路秋没想到云涵会突然薅住自己的衣领,还说了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路秋一双大眼睛中满是茫然,她挠了挠头:“我……我只是看别人都……”
“不对不对。”云涵摇着头松开手,看到路秋皱皱巴巴的衣领,又抹了两下抹平,“你这个回答不标准。你应该说——”
云涵深吸一口气,大吼道:“瞅你咋滴!”
“啊?”路秋更懵,下意识重复道,“瞅你……咋滴?”
等的就是这句话!
云涵立刻转回身,嘤嘤嘤地一路小跑到白沉溪身边。
为了避免半死不活,云涵她豁出去了!
冒着吐出来的风险,云涵一闭眼一伸脖,英勇就义一般地一把揪过白沉溪的衣角。
“师父,你看她凶我~”云涵扯着白沉溪衣角,闭着眼睛左摇右扭地哭诉道。
云涵毕竟从未有过什么演戏经验,如果睁开眼睛看到白渣男,她怕自己一秒破功,任务失败,直接终生残疾……
“小涵,是你误会了……”白沉溪眉头微皱,叹了口气,似乎还想好生劝导劝导云涵。
“我,我没有啊……”路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
而且她现在更在意的倒不是这件事情。
她的眼睛,始终盯在云涵扯着的,白沉溪的衣角上。
云涵离阿溪的距离,似乎有些远。
阿溪衣服下摆的这块布,扯得实在是有些紧绷。
而云涵是闭着眼睛的,她似乎还没发现这一点,且还有后退的趋势。
这样下去……这块布不会被扯裂吧?
路秋微微歪头,仔细地研究着这块布的受力可能。
白沉溪本欲与云涵慢慢说下去,但下意识转头看向秋儿时,他注意到了秋儿的目光。
秋儿在看着小涵拽着自己衣角的手。
秋儿肯定是介意了!
再次转头看向云涵,白沉溪的目光一下子变了。
“云涵,本尊对你只是单纯的师徒情义,再无半分旁的旖旎之情。”白沉溪声音很冷,厉声对云涵道,“半月之前,本尊听闻谣言,有意与你拉开距离,本以为你会就此悔改,不想竟是冥顽不灵,变本加厉!”
好一个单纯的师徒情义,这渣男言论也太经典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已!”
“那师父,可是外面咋都说你收我当徒弟,是因为觉得我和路秋前辈眼神像呢?”云涵本着求知求真的原则,十分真诚地继续闭着眼睛拽着衣角求教道,“你看啊,论天赋,我在丙级瓶颈了两年,现在又掉到了乙级底层,肯定称不上多好。论家世,我就是一个一般修仙世家的普通女儿,虽说还行吧,但比我好的也有。论资质,我这灵根,不算平凡,但比我稀有的也是比比皆是。师父您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和路秋前辈像,那您是为啥收了我当亲传弟子呢?”
云涵这话,一下子就踩到了白沉溪的尾巴根。
“胡说八道!云涵,你无中生有,欺凌他人,坏我门规,毁我清誉,你可知错!”白沉溪怒而振声,猛力拍桌站起,手下木桌受掌风所震,竟应声碎裂为两半。
众人何时见过冷静自持的尊者发这么大火,当即被吓得尽数噤声正坐,广场氛围竟比早课时还严肃几分。
寂静的氛围下,白沉溪呵斥的声音很响亮,木桌碎裂的声音也很响亮,但有一个声音更响亮。
那是一声清脆,顺滑的“刺啦——”之声。
显然,因为过分恼羞成怒,白沉溪一时间竟没在意云涵还紧紧扯着他的衣摆之事。
众目睽睽之下,白仙尊的衣袍,被扯掉了一长条。
从仙气飘飘的长袍,变成了一个标准高开叉。
云涵听到声响,又感觉手上变轻,眼睛便稍稍睁开了一条缝。
哇哦。
白渣男这装束……很时尚嘛。
开叉到胸侧,才是真男人!
果然被扯裂了。
路秋惋惜地摇摇头,要是阿溪不那么乱动的话,至少还不至于如此。
“云涵,你……!”白仙尊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连呵斥声都有些咬牙切齿之意。但这么多弟子面前,他万不可失了仙尊的风度,只得以长袖遮掩衣袍裂口,面色沉郁喝道,“云涵尽管是本尊亲传弟子,但如今破坏门规,仍是按律处置!罚鞭笞五十,思过堂面壁跪上三日,去自领惩罚罢!”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任务评价:作死的确是作了个大死,您的屁股还好么?但是,您是傻子么?说好的更有逻辑,更高智商呢!】
……谁跟你说好了。
逻辑诚可贵,智商价更高,若为保命故,二者皆可抛。
既然任务完成,不必再演戏,云涵总算能彻底睁开了眼睛。
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手里捏着的属于白渣男衣服的布条,吓得云涵赶紧扔了。
渣男的东西碰久了,鬼知道会得什么传染病。
扔衣摆的一瞬间,云涵下意识联想到了之前的小树枝,还有那位被自己掀起衣摆的男子……
她摸了摸下巴。
自己这是和衣摆有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总是盯着人家的衣摆霍霍呢。
“云涵!”看着云涵显然在走神,白沉溪怒气更盛,“云涵,你莫不是没听到我的话!”
“听到了听到了。”没有任务威胁,云涵的态度显然消极了许多。她摆了摆手,边掏耳朵边道,“行啊,你说我犯了门规要处置,那你说说,我是犯了啥门规?咱们圣仙门是哪条门规写着‘不能问别人为什么看自己’,还是哪条门规写着‘不能向师父询问为啥收自己当亲传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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