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心里有事的小孩吃不香睡不着，拼命的干活找事缓解思绪，到饭点也不想吃饭，只说热的吃不下，让哥哥们给带各种冷的饮料，拿里面的小料当饭吃，几天下来小孩光荣的生病了。
“起床！”王九龙进来叫樊霄堂，“你们先走，我不吃饭，多睡一下，困。”樊霄堂蒙着头又翻了个身，张九龄拉走了王九龙，“赶紧走，别耽搁孩子长个。”“他再睡也长不过我。”王九龙边迈长腿边嘟囔出门。高九成在门口冲他喊：“给你带个煎饼果子放店里柜子，饿了吃啊。”张九南冲着里面喊了句：“喝了牛奶再出门。”犹犹豫豫的向门口走着，“砰”的关了门。这下樊霄堂钻出了被子，揉揉了肚子，昨晚胃隐隐约约的疼，不厉害但是扰的自己睡不好，好容易睡着了又要起来上班了，趁着没人没精打采的收拾完，喝了张九南提醒自己喝的牛奶，出了门，路上才想起昨晚胃的遭遇，还是进肚子的凉牛奶提醒的，揉了揉钝痛的胃“哎”叹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去挣钱糊口。打开衣柜看见煎饼果子，一股香味扑进鼻子里，还是开心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换衣服，后面突然有人伸出援手，张九南帮自己翻着衣领“吃吧，赶紧的，爷给你扣扣子。”樊霄堂只得笑着咬了更大的一口，满嘴的果子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艰难的下咽着，扣完扣子的张九南腾出手给孩子擦嘴“吃的埋汰的。”小孩不好出声，只能由他蹂躏，刚咽下最后一口就被拉去迎客。
“欢迎光临”一排Tony小哥整齐的列队欢迎着第一波客人。
一早上樊霄堂的胃里翻江倒海，凉牛奶和煎饼果子在打架，一阵一阵的疼，手底下的活没法停，他只能时不时的弯弯背缓解一下，顾客小姐姐看着镜子里的樊霄堂，问：“你家的灯哪买的？啥牌子？这么显白。”樊霄堂看看镜子里的小姐姐和自己，确实白，小姐姐是真白，自己是疼的白，只能开口道“你皮肤白，跟我家灯有啥关系？你看连我都让你趁白了”惹得小姐姐心情又好了许多。趁着间隔樊霄堂跑去喝了几口开水，想缓解一下，没想到让胃里直接炸开了锅，钝痛变成了尖锐的痛，手不由自主的上去按着想缓也没得缓了，胡乱按揉了几下，就赶紧出来接待下一位客人。
好容易熬到中午休息，大伙三三两两的结伴吃饭，只有樊霄堂直接坐在到了更衣室地上，实在动不了了，把头埋进膝盖里一手按胃，一手握拳，喘着气皱眉流汗。
“胃疼吧？看你一早上，该，让你平时贪凉。”樊霄堂听见杨九郎的声音，也抬不起头，只能说“都怪九南，早上非让我喝凉牛奶。”杨九郎听罢，一手按着孩子的穴位止痛，一手拿着电话边骂张九南让给孩子带药。
二十八
挨了骂的张九南一头雾水，反应了一会摘取了关键词樊霄堂、胃疼、买药，脚底下就加速了起来。还没进更衣室就听见，杨九郎温柔的声音：“我家磊磊啊！胃就不好，我每次都给他这么按，一会就好，忍一下啊！待会吃了药就好了啊！待会九南回来哥跟你一起骂他。”
“我家磊磊”平时听见觉得恶心，可现在这句话咋这么顺耳？他也想光明正大的说：“我家甜甜、我家小孩、我家樊樊……”可现在他只能说着“药来了，怎么回事？”“水呢？你让孩子干咽啊？”手底下不停按穴位的杨九郎嘴也不停，九南只能拿了水又进来，把药喂到孩子嘴里，看见小孩一脸汗惨白的脸赶紧把药塞进去，旁边的杨九郎又开骂：“慢点，哪有这么喂药的？”张九南只能把旁边的杨九郎支走，“你赶紧吃饭去，待会客人又多了。”九郎边骂九南不会照顾人边走，耳根清净了的只剩下两人的喘气声，两人对视着喘着气，张九南还是起身边给孩子拿毛巾擦脸边问：“好点没？哥让你喝奶没让你喝凉的啊！”“没有，疼。”胃疼是真的，头也开始疼了。两个心里有彼此的人到底该怎么踏出这关键的一步，樊霄堂快头疼死了，张九南也是心疼加头疼。
吃了药缓过来一点的樊霄堂，下午得到了张九南VIP的关注服务，不是让休息就是让喝热水，反正樊霄堂的耳根一刻也没有安宁，下班整理打扫的时候，张九南就拉走了樊霄堂：“走，哥带你吃东西去。”高九成揽下了他们剩下的活，赶走了两人。
走回宿舍的路上，张九南问是背是扶，樊霄堂都摇头表示可以自己走，路上买了小馄饨和粥，好容易樊霄堂爬上楼一头栽进床，再也不想动了。张九南拿着饭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昏昏欲睡的人，张九龄一把推他进去，骂着说“你早上让孩子喝凉牛奶，晚上还想让吃凉饭啊？进去喂去！小樊赶紧趁热吃点，吃了药睡觉去。”张九南坐到床边端着饭，吹了吹喂进了小孩嘴里，舀起第二勺等着小孩吃下去，樊霄堂不想睁眼也不想吃饭，就想躺着，吃了两口就喊吃不下，赶紧吃了药睡觉。张九南这一夜睡得也不踏实，时不时的过去摸摸小孩烧不烧，小孩倒是睡得很香，呼吸均匀。
张九南又一次起来摸小孩的时候，高九成在黑夜中问他：“你准备当哥哥当到什么时候？”吓了张九南一跳，搭档始终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只能回一句“少管我！”又回到了黑夜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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