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穿上洁白的中式衬衣，笔挺的黑裤子，白袜子和舒适的中式布鞋，喷上发胶把头发梳成大人摸样。进入社会就是这么简单，一夜长大不是梦想。开店的时候店长烧饼和曹鹤阳把流程和注意事项讲了一遍，众人在心里又把流程过了又过，看着靳鹤岚朱鹤松师哥从头到尾演示流程，可是自己上手的时候还是一塌糊涂。
彪哥带着樊霄堂站在门口迎来送往，开始的时候，声音小表情怯，整个人都放不开，彪哥乐乐呵呵的带着自己，如何自信大方的迎接客人，洗头的时候，自己洗着彪哥就在旁边指挥着，稍微出点错，彪哥就回及时弥补，不是直接指出错在哪，而是提点如何在让客人更舒服，慢慢的樊霄堂放松下来了。
新来的五个人都在轮流在迎宾送客，洗头带路，倒水拿点心，扫头发整理电器，一天很快过去了，几个人都站的腰酸背疼的。
“感谢惠顾，欢迎再来”喊出这一句口号，送走今天最后一位客人，大家又开始默契的整理打扫，清点产品，清洗消毒毛巾，这五个生瓜蛋子被彪哥叫住总结一天表现，曹鹤阳笑眯眯的一手推着眼镜，一手拦住彪哥的肩膀“可以啦！他们做的够好了，都快累死了，快走吧，让孩子们回去睡觉把。”彪哥斜眼瞧着他：“你就惯，要不是你自由散漫，我用得着这么操心！”店长烧饼听见有人说自己搭档：“谁自由散漫了？那么高的营业额是曹老四操心和大家努力的结果。”“就知道你护犊子”彪哥知道自己怼不过这两人，就把战火又烧回了这五个小朋友“你们总体表现是不错，九龙你不能对着客人臭脸，多笑，笑起来更帅，九龄对着客人热情一点，九南你今天怼了几次客人，客人是上帝哄着来啊！甜甜你倒是甜起来啊！热情不要害羞！九成表现最好，你们几个好好学学，张弛有度，热情又不失礼貌。”
“对！彪子说的都对”曹鹤阳又接着总结，“表现很好，以后除了对客人的态度，还要多观察师哥们理发时候的技巧和染发调色的配比，多观察，勤练习，技术好才是硬道理。”
关了灯，结束忙碌的一天，五个刚迈进社会的小伙子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身体累可是脑子一点也闲不下来。烧烤、小龙虾、炒面、炸鸡一窝蜂的涌进脑子，默契的开口道：“吃点啥庆祝一下？”
路灯下，烟火巷子，肉食动物的天堂，充盈着锅气的食物，食物上满满的调料，调料全铺在了食客的嘴上、心里。
“干杯！”
五个人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嘴上一点也闲不住，讨论着第一天的工作状况，没有反省不足，只有侃侃而谈激情澎湃，九南和九龙搂在一起一个给一个喂串，九龄教着甜甜喝酒耍滑，谁也没注意到一直在喝酒的九成，面不改色的吃着喝着。
九南的手机响起来，是去七分店的几个小子打来的视频，画面那头九华、老秦、筱亭、九泰挤在屏幕前叽叽喳喳，九熙九香坐在桌旁吃吃喝喝，两边都是吃串，恨不得隔着手机屏两桌并一桌。
“过来！赶紧来，不来弄死你们！”
喝到位的九成变身了，不再是平时笑面佛的样子，变成佛挡杀佛的杀手，几个人慌忙挂了电话，赶紧在事态升级前把大佛弄回宿舍。一路推推桑桑，扛扛抱抱，终于回到了宿舍。
“操！下回喝酒小樊你就守着你成哥，再也不许他喝多！”九南叉着腰喘着气，叮嘱着樊霄堂，“行了，不累啊？赶紧洗了睡去！”黑老大抹着汗发号着指令，大长腿的九龙，一步抢先跨进了浴室，锁好门，一气呵成，冲外面喊道：“爷爷先洗！孙子排队。”留下一屋子想打死他的人。
十二
一个月的时光消逝在准Tony哥们手上的泡沫里，凝结在了大家的工资卡里，有的开出了花，有的化成了泡沫。
拿到了第一个月工资的实习Tony们，约在一家苍蝇馆子里打牙祭，吃什么都行，主要是过嘴瘾，一帮人除了同一分店的，剩下的人真的感觉都好久没见了。
一个大圆桌十几个人挤在一起，人一来又来凳子加了又加，一起毕业、一起进入社会磨砺的人，还有提前进入社会的九良、九郎，大家终于又团聚在一起，除了把酒言欢还能干什么呢？吐苦水啊！进入社会的第一个月，收获的除了“窝囊费”就是人情冷暖人情世故。
众人中除了九良九郎跟着师哥搭档进店，躲过了实习期，直接配合剪头，配色染发护理，除了染发膏的味道难闻，弄到手上难洗，这两人还真没吃过什么苦，跟着优秀的师哥，周围全是满意的顾客，同行的赞许，领导的爱护，甚至一步到位开了新店，直接副店长，还有谁！有这种待遇。他们知道自己是占了师哥的光，除了低调做人，磨练技术，剩下的就是拿着翻倍的工资夹起小尾巴做人。
“樊霄堂，你够了！”九成一脸无奈的冲着甜甜喊了起来，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的时候好奇一直好脾气的九成喊啥“我一端杯子你就抢，你让我喝一点啊！”“不行！”九南抢着喊：“你不能喝，你喝了会变身。”樊霄堂拿着两个空杯子不撒手，嘟囔着：“就是，上回你喝酒就要跟人打架，差点掀了人的摊子，不行，不给！”
一脸坏笑的九良，伸手抢下了杯子递给九成，“高兴吗！喝！开心！”刘筱亭一边给他满上一边说：“难得挣钱了，高兴，喝！”“你们不知道，成哥喝酒前我是德云一块砖，喝酒后德云美发社是我的店。”九龄着急的解释着。可是酒还是进了九成的肚子。
九华九龄九南九泰围在一起划拳，九熙九芳聊着别人听不懂的黑格尔，老秦九郎拉着甜甜：“喝啊！养鱼呢你！”九香陪着九成胖胖的两张脸对着喝着笑着嘟囔着，筱菊和筱贝拉着郎昊辰说着，“咱仨准备送人吧，都喝大了咋办？”听罢大郎赶紧拉住准备喝下一杯的筱楼“别喝，等下送人我们需要胖子抬人！”
“啪”变身的九成把杯子放到桌子：“谁不喝？谁敢不喝！都给我端起来，喝！敬岁月！”
“敬工资”
“敬自己”
“敬德云”
“敬……”
一时间敬什么的都有，放下酒杯，结束这欢乐的时光。清醒的架着糊涂的，有意识地互相搀扶着。
各个宿舍里都吐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厕所里面抱着马桶吐，门外还有拍门想吐的，就差拆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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