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崇文打算出门去找林氏父子说理,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林氏父子又上门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李父带着不满的脸色,把他们带到正厅。
李灵儿看见他们二人又上门来了,就悄悄躲在正厅外,想听听着室内的动静。
李崇文还未曾开口,林伦他先说到:“贤弟啊,我们昨天回家,思来想去,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到位,你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我们回去思考之后,觉得应该做出一下补偿。你拿着,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林靖随后一脸不屑的给李父递上了信封。
李崇文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张五百两银票,他厉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给你女儿补偿啊。”林靖轻蔑地回复,“你们李家死缠烂打不肯退婚,不就是想让我们给钱吗?”
李崇文见此情形,觉得林家如此作为,是在羞辱他身为读书人的面子,痛斥道:“你们说悔婚就悔婚,现如今还拿区区五百两来羞辱人,我们李家,难道缺你这点钱!”
林伦听罢,似是明白了什么,一改之前的虚情假意,面带嘲讽地说:“李兄你的意思是五百两还不够吗?那你想要多少钱,说个一口价吧!”
李崇文气的满脸通红,站起来,用手指着他们大声说到:“你,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说完,便气的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气,
李灵儿在门外听不下去了,不忍父亲受此侮辱,立刻推开房门,快步走到父亲身旁,给父亲倒了一杯水:“父亲,快喝口水,别和这些小人置气,不值得。”
然后,又转过身,愤怒的望着林氏父子说:“我们李家,并非贪图富贵之辈。本来我也无意嫁与你家,只是父亲为人,坚守一个’信’字,今日才受你们此番侮辱。你们虽为商人,但竟把婚嫁之事,也当做生意来谈,当真是可笑。”
林靖尖酸刻薄的冷笑道:“什么信义,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我看就是想讹诈我们更多的钱。迟迟不肯退婚,必定是指望嫁到我家,贪图我家更多的财产。”
见他们如此咄咄逼人,李崇文一时间无言以对。
此时,李灵儿心里五味杂陈,退亲本就是她所愿,只是没想到林家人态度竟如此恶劣,还连累她父亲一介书生,受此嘲弄。这个林家,果真不是什么好归宿,如今怕是没法好聚好散了。
于是,李灵儿郑重其事地向父亲说:“父亲,女儿看到今日您为了我,平白受人挖苦讥讽,实不忍心。既然这件事既非他们所愿,也非我所愿,强行守信,已经无法为我们两家带来更好的结果,只会让别人更加看不起我们。求父亲同意退婚吧。”说罢,便跪下和父亲磕头。
这时,李瑶儿也跑了进来,一起跪在姐姐身旁说:“父亲,既然林家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另攀高枝,我们不如打消了结亲家的念头把。如果迟迟不下定决心,拖久了反而弄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反而无法收场。”
李锦程也跑过来,拉着李崇文的袖子说:“父亲,不妨站在姐姐的角度考虑一下,他们瞧不上我们家,即便大姐与他们林家成婚了,那未来肯定是要受委屈的。”
柳淑容见儿子也有如此举动,叹了一口气,便劝慰李崇文:“要不,就作罢了吧,闹大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是贪财之辈。”
李崇文见状,既生气又无奈,愤怒地落下一句话:“既然你们都同意退婚,那便依你们吧,我不管了。”
此时,李锦程赶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父。他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李锦程为姐姐写的退婚书。大意便是今日两家无缘,各自嫁娶,自此毫无干系。
李崇文看后,彻底打消了念头,不再坚持了。然后把退婚书递给林氏父子。
林靖如释重负般的赶忙接过去,生怕李崇文反悔,然后施施然的说了句:“好,如此便好,也算是你们李家有自知之明。”
话音刚落,林靖把五百两放在桌上,父子二人便匆匆转身,打算离去。
还未走出门口,李锦程立刻追上,把银子摔了回去:“自己的东西记得带走,省的日后生事端,颠倒黑白地说东西落在我家。”小小个的李锦程,这个时候显得稚嫩又有担当。
他们二人走后,李崇文便生了一场重病。但是,他仍然每日拖着自己病重的身体去私塾讲课,即便力不从心也仍在坚持。
李灵儿则每天都按时去私塾给父亲送药,持续了有近大半年,父亲的病也没有好转。
一日,李崇文的学生匆匆跑来李家传话,说李崇文晕倒在私塾,李锦程已经去医馆找大夫了。
李灵儿一听,赶紧拿上父亲的药,赶往私塾。
走到中途,路上遇到了一位算命先生,他拦住了李灵儿的去路,并神神秘秘的对李灵儿说:“这位小姐,看你神色慌张,想必家中一定出了大事,你我今日有缘,我免费为你算上一卦可好?”
李灵儿忧心父亲的病情,想要赶紧打发他走人,便说:“不必了,我现在有急事要去处理,日后有机会碰到,我再想您请教。”
算命先生却不依不饶,执意要为李灵儿占卜:“今日姑娘所急之事,不外乎是家中有人受苦。但,普通人是难以解决,因为有些命数是天定,天意难违。不过,我瞧着姑娘异于常人,日后想必定有一番作为。不论你信与否,今日我就权当是积功德,替姑娘指一条路,度过这一劫。”
不等李灵儿反应,算命先生就拿出一个法器,上下摇动,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念有词。
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然后算命先生睁开眼,指着前面,对李灵儿说:你沿着这条巷子,走到尽头,那或许有人,能解你当前的难。不过,他性格古怪,能否请到他就是造化了。”
偶遇如此奇怪之人,李灵儿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否可信。
本想把他当做骗子不去理会,但是见他煞有其事的在作法,所指的方向又正是自己去私塾的路,顺道找一下也无妨。若真有神医,那父亲的病就有得治了。
于是,李灵儿将信将疑的沿着巷子快步走去。
走到尽头,李灵儿环顾四周,除了一间客栈,一个茶楼,并未见有什么特殊的人。“差点真的信以为真了,还真以为此处有什么人,能救父亲。果然,他就是个骗子!”李灵儿沮丧的说着。
突然,李灵儿感觉茶楼投来了一道眼神,于是便抬眼望去,正好与那人对视上了。那眼神,竟有些熟悉?恍惚间,突然想起来了,是昨晚那个神秘的男子!
李灵儿立刻移开眼神,不安的咬着嘴巴,想转身就跑,并心里暗念道:“怎么这么巧,偏偏碰到了他。他莫不是发现了昨夜是我在一旁偷听,专门来找麻烦的吧!”
那男子见李灵儿想要走,立刻起身,三两步就走过来拦住了李灵儿,低下头一脸玩味看着她说:“姑娘,我刚瞧你急匆匆的过来,像是在寻人,怎么还没找到,就要走了?”
李灵儿目光闪烁,弱弱的说:“我是误信一骗子所言,来此处找人。现如今发现被骗,当然要走。”
那男子盯着李灵儿,似笑非笑道:“那骗子可是一位道士?”
李灵儿诧异的看着那男子,怎么,难道他与那骗子是一伙的?警惕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
那男子靠近李灵儿,凑到她耳边,语声低沉:“姑娘记性想必不太好,这么快就忘记昨夜的那两个人了。”
听了那男子的话,李灵儿吓得连连后退,是呀,昨夜有两个人!一个是眼前的男子,另一个就是那个臭道士!
虽说心里慌乱,但是李灵儿面上强装镇定,“我不曾见过什么男子。今日我只是给父亲送药,凑巧路过此地,现在我父亲还等着我去救命,请公子不要拦住我的去路,告辞!”
见李灵儿要离开,男子扬唇懒懒道:“如果你不信那个道士的话,想必你父亲是真的没救了。”
李灵儿顿了顿身子,难道他真的能有法子救父亲?于是开口问:“公子此言何意,你有什么办法救我父亲吗?”
“办法是有的,但是我为什么要救你父亲呢?”那男子垂眸面无表情的说。
一听有办法,李灵儿眼睛亮了起来:“如果公子能救我的父亲,不论多少钱,我都一定凑够。”话语中带着一丝请求。
男子扬唇一笑:“钱这种俗气的东西,不是我想要的。”
李灵儿面色一怔,旋即又变得坚定:“公子,只要能救我父亲,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见李灵儿如此坚定,男子眼底掠过一抹惊讶,“问都不问,什么都答应,姑娘倒是好胆量。既然如此,姑娘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我便去救你父亲。”
李灵儿见他答应了,面露喜色,赶忙问:“公子你说哪三件事,我定当尽全力完成。”
“不急,今日先去救你父亲,具体要做什么事,等我想一想再说。”说罢,那男子便让李灵儿带路。
原来那男子名叫顾凌峰,要南下办事,途径此处。因为路途遥远,临行前家中便让他带上了一枚珍贵的药材,以应对特殊情况。
没一会,他们便到了私塾。此时李锦程请来的大夫正在为李崇文看病。
李灵儿还在门口,就听到大夫说:“他所患的乃心病,极难根治,我最多用药物替他延长一些时日,你们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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