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虽然被拒绝,但失望只在月棋脸上短短停留了一秒中。
“在青城山上那处极大的乱坟岗处,就是人间与魔界的交界处。”说书先生的话语引起了月棋全部的注意力,“那个地方几百年前都安静的无事发生,但唯独在十二年前的有一天,寂静的夜晚突然山崩地裂,山塌之时,百鬼众魔漫步爬行,嚎叫崩天。”
“一炷香的时间,那片生活的百姓,无一例外都成了那妖魔的盘中餐,肚中肉。”
“仙师,您的茶。”茶馆伙计把冲好的茶端到了玉玊。
玉玊淡淡地点了点头:“多谢。”
“大人客气了。”茶馆伙计收好餐盘嘿嘿一笑,“等会儿还有什么吩咐抬手我就立马过来了。”
月棋就是喜欢听江湖大侠事,所以听的格外入迷。
“得知消息的冰予峰前掌门幻梦,也是立即拿起宝剑,带领冰予峰众多弟子集体救治青城百姓。”
桌子上突然放了一盘东西,香甜的果味萦绕到月棋的鼻子里,一瞬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师尊?这是我们的?”充满了不确定,月棋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三层果盘。
玉玊点点头:“你还在长身体,嘴馋,多吃是应该的。”
“当师尊的弟子真好!”月棋拿起一颗他并不认识圆溜溜的白果子,“每天都会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这个果子真的真甜!”白果子软嫩香甜,月棋嚼两下就胡囵吞枣的咽了下去,“它叫什么名字啊?”
果子只有半颗拳头大小,月棋一口一个。
“荔枝。”玉玊看着月棋吃东西的样子眉头紧蹙了起来,“吃东西不可如此慌乱,要多嚼几下才咽下去。”
“好。”月棋听话地多咬了两下口腔里的荔枝。
反正一盘都是他的,多嚼两下,细细品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玊:“姜茶也要多喝。”
“好。”月棋听话地一口荔枝,一口姜茶。
“那乱坟岗的魔界入口,天下大名鼎鼎的幻梦竟然花了两天时间,都没有搞定。不仅自己搞的元气大伤,还折了不少修仙子弟。”说书先生扇子开开合合,讲话声音颇有起伏,“到这最后人死得都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原本坍塌一片的空地,一夜之间凭空出现十二座山峰,幻梦以身献祭,封锁了魔界的入口,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太平盛世。”
说书先生最后一次把扇子合上,敲打了两遍手心:“虽然那座有十二座山峰围城的乱坟岗,如今依旧是障气缠绕,寸草不生,无法生存。但是依旧也是冰予峰第一代掌门,天下第一剑客——幻梦!拿命换来的。”
“所以为了纪念他,那十二座凭空耸起的山峰,也被叫做夜耸十二坟!”
说书先生最后一句话落音台下茶客纷纷鼓起掌声,玉玊淡然道,“故事听完了,是否可以走了?”
“否否否!”月棋连忙说道,“一般茶馆说书的一天至少能说八个时辰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而且他这盘刚上的果盘因为要多嚼两下,还没吃完呢。
哪有东西没吃完就走的道理。
“随你。”玉玊看着茶馆角落里的漏刻,小孩子玩心大,下次领他下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次难得下山,在亥时之前回去就行了。
玉玊耐着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对于他来说无聊的故事。
茶喝完了,故事也听不下去,玉玊的眼睛就在附近四处打转。
玉玊的眼光偶然间瞟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
高束发尾,黑衣银甲,手摇折扇。
“在这儿等我。”玉玊撂下一句话,就急步地跑了出去。
月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身旁的玉玊就消失不见了。
玉玊跑到街上,熟悉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他快速跳上房梁,环顾整条街道,企图捕捉到刚刚只看到一眼而又熟悉的身影。
来回地跳跃,专注地寻找,让玉玊忽视了眼前。
“啊!”疼痛的感觉让玉玊连忙用手捂住鼻梁。
因为刚刚的专注,玉玊忽视了他现在在房梁之上,会有无数的群鸟飞来。
鸟的尖嘴划伤了玉玊的皮肤,让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真是疯了。”玉玊停下了脚步。
看着自己手掌上鲜红的血液,玉玊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他拽下常年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高高举起。阳光穿过玉佩,显得晶莹剔透,色满正圆。但唯独玉佩的最中间,出现了一道细小裂痕,让本来完美无暇的玉佩出现了瑕疵。
“玉碎不可复。”说完玉玊手劲儿一松,玉佩滑落。
“给我来十包。”玉玊不知道排了多久的队,总算是买到了这号称天下第一酥脆玉米酥。
让他排这么久,买的时候当然要豪气一点。
玉玊一手里拎着十包香气迷人的玉米酥,另一只手翻看着纸书。
《育儿大典》
第一百二十条:不可把小孩子一个人丢下不管不问。
玉玊看到这一条,身体一僵。
“完了……”
徒弟没收几天,所以还没习惯。
玉玊出茶馆的这段时间,没有两个时辰,也有一个时辰了。
天色渐渐残败,只有晚霞去收尾。
玉玊的疾风,扰乱了收尾的工作。因为它的出现,天空变得和以往不同。
玉玊到的时候茶馆内传出的声音还是热闹非凡,只不过玉玊并没有进去去寻找自己刚收没多久徒弟的身影。
因为他在茶馆外的墙角,就看到了月棋。
月棋屈腿蹲在墙角,下巴垫在腿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玉玊站在房梁上,月棋并没有看到他的。
“呲溜”玉玊纵身一跃,忽然间的就出现在了月棋的面前。
月棋异常平静的抬头看着忽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道人墙。
“被人赶出来了?”玉玊好奇的问。
虽然他觉得并不可能。
毕竟他当时之所以落座拿着的可是楚毒的令牌。
“不是,是自己出来的。”说完月棋就把头扭到一边不看玉玊。
玉玊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蹲了下来:“豆腐做的?”他的手指轻轻擦去月棋眼睛流下的泪珠。
“才不是。”
月棋忽然站起,双手紧搂玉玊的脖子,小小的脑袋紧贴着玉玊的身体:“我是人,很听话的,别不要我。”
短短一句话,月棋说的十分小心翼翼。
“是为师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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