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忱准备跑的动作微微一顿。
难道她认识自己?
其实听到这声天下第一,贺远忱还是有些些的感动的,毕竟他就知道自己肯定很有名。
但是还没等他感动完,锋利的剑刃就马上要朝他逼近,用的力道与技巧都不似作假,而他侧身一避躲过那一剑,锋利的剑锋堪堪从他银白的发丝之间擦过。
他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丫头一见面就要给他来一下,但也来不及多想,对面的人看他躲过,手腕一转,剑身一横向他劈来。
“铮——”
兵刃相接,发出明亮的声响,传入这山林,伴随着微微的震颤直接流入手心。
他的剑已经拔出,握在了手里。既然这样,那就迎战好了。
恰好一片嫩生生的花瓣落在了他们的眼前,悄悄打着旋,一下一下的节拍,如同接下来战斗开始的倒计时。
两人同时发力,少女手臂一收便又提起剑刺来,青年则伸出剑轻易将它拨开,剑身划过发出尖锐声响,似要生出火星。
他又侧身连接数招,少女步步紧逼,他又一下下将人击退,不过发丝都懒得动弹分毫。
凌焠则趁着两人打得激烈之时,不动声色的离他们挪远了几分。
他就算不清楚两个人的正真实力,但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体。
若是不小心挨了一下,也不用他装了,直接死就是了。
贺远忱能感受出来对方确实是有实力在的,但是却还是差了些,他虽然带上了一些认真,但也没有用上全力,反而处处避着锋芒,但打起来也是轻松的绰绰有余。
谢枟显然还是太过稚嫩了,慢慢的打着后劲不足,接下来连着打几个动作已经变得有些缓滞,到了后面明显力不从心了起来。
贺远忱也看出来了,他其实本来就没有见血的心思,如今这般好像也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索性也就放慢了些动作,漫不经心的接着对面少女的招式。
一边带上了些轻佻的语气对对面的人说:
“你再叫我几声天下第一,我就放过你”
少女明显没有真的想和他争个高低,对方没有用尽全力她也试探不出来正真的水平,所以虽然对于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挥了两下剑还是开了口。
“好好好,你天下第一,你天下第一”
说完双双都收了剑,贺远忱听着这话也高兴了起来,好听爱听。
倒是谢枟停下之后顺了顺不稳的气,似是有些犹豫,还是带着些试探性的口吻问向贺远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啊?贺远忱听着这话反而有些懵。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感觉这丫头大有来头,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思探究这个丫头的来历,反而在脑子里快速编织着什么,随即又灵机一动。
“啊...你说这个啊”俨然一副了然的模样。
“我知道的,来这里的人啊,都是为了珍宝秘籍而来”
他故作高深,先抛出了这个话题。
他看的书也不少,一般不都是主角掉落山崖,要不就是遇到高人点拨,要么就是找到武功秘籍,然后从此觉醒豁然开朗,武力大增,再出山就已经成了绝世高手。
他虽然是高人,但是他可不愿意点拨什么,那当然是先诓骗一下,让对方的注意力绕到这上面来。
少女果然被吸引,盯着他打算听听后面的内容。
贺远忱当然是继续忽悠。
“其实我知道一些关于这些宝贝放在那里的线索,但是你也知道,这些要是谁得了基本就可以称霸武林了,所以啊...”他摆了摆手“秘籍可是没有那么轻松拿到的啊”
贺远忱往前走了两步,少女也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继续听他卖着关子。
“而想要找到线索,就先要打败——”
“他”
谢枟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指向的人,不止是她,被指向的凌焠同样有些不可置信的茫然。
他盯着指向自己的指尖有些犹豫的动了动嘴唇,浅棕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盯着对面的人,到叫贺远忱有点莫名的心虚。
看着凌焠这样的神情,还有那脆弱到看起来随时就能晕倒的身体……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但是管他呢,现在只要两人打了起来他就可以趁机逃走了。虽然留下一个身患重伤的人来挡枪还是挺不道德的。
但是,谁是靠讲道德拿下的武林第一?反正不会是他。
不过两个人压根也不上他的道,一个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声音撕裂听着好不可怜,待咳嗽声逐渐减弱,他平缓了呼吸,再次抬头脸又苍白了几分,唇上也染了些染红的血,看着破碎又凌乱。
而另一个脸上已经是掩盖不住的嫌弃和不屑,话语里都带上了浓浓的不满:
“我现在可以一拳打死十个他,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真的没必要”
随即又立马提议到。
“反正我俩也是姻亲,传给我就是传给他,这有啥”否定了一辈子的姻亲终于还是在这时候承认了。
“那不行”贺远忱立即表示否定。
“据我所知,这个功法秘籍唯有至纯至善之人方可拿到,要是结了姻亲那更加不行。”
“什么啊,无情道吗”
谢枟小声嘀咕。
贺远忱挑了挑眉“想不到你还挺懂”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功法,也没有线索,不过他就是要吹得高级一点,这样竞争才会更激烈。
不过两个人看起来压根不会打起来的样子就对了。
谢枟慢慢往他这边靠近着又开始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这边经常有人下来吗,为了秘籍?”
“那当然”贺远忱察觉到了少女的动作,也慢慢往前移动,保持着距离,他怕万一这丫头又突然上来给他一下。
他可要接着忽悠着让两个人打起来,而不是他自己跟她又打起来。
“不止你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间断有人下来,就是为了寻找密宝秘籍”
“那他们成功了吗?”
“他们啊...毕竟东西那么珍贵,可真不是那么好拿的。基本上有来无回,哪怕有极少数很幸运的拿到了,也在回去没多久就死了,有命拿没命享咯”贺远忱继续编着,这种剧情在小说里太常见了,他简直手到擒来。
“原来你能知道外界的消息啊,我还以为你在这与世隔绝”谢枟突然好奇的插嘴。
贺远忱忙紧急避险咳了几声,“这你别管,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差点就编过头露馅了。
“那你呢,你下来是为了什么?”一直沉默的凌焠问了出来,声音还带了些虚弱。
他?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可是被问到了却又突然思绪发散,继续往后面想着。他是自己想下来的吗,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才被迫在这里直接退隐的。不然他自己早就跑出去仗剑天涯了。
不过这具身体又为什么要来这里,难不成也是来拿秘籍的吧。
应该不会吧,他又否认掉,都这么厉害了要什么秘籍,再说哪有什么秘籍,果然再编下去自己都要信了。
但是当他还想再深入细细思考时,和上次那般相同的窒息感却又猛然将他攥紧,像是要将他拖入阴暗地,却又阻止着他继续往深入的地方想去。
坏情绪不受控的蔓延,他只能勉强压下,恢复了原本随意的样子。
"当然是受人之托来守护秘籍,不过可以适当为你们提供线索"
与其被人当金手指,不如自己先伪装成一个普通npc。
倒是凌焠看着贺远忱骤然变白的脸色,没有再问什么。
青年却又赶紧从刚刚的情绪里抽身,想着都聊了这么一路,他们真的没有动手的打算吗
不对,贺远忱突然警觉,什么聊了一路,难道...
他看着不远处明显屹立着的木屋,好啊,居然被这两个人摆了一道。
他都来不及阻止,少女便马上快步到了小屋门前。
“你们住这里吗?”也没等回答“嗯,虽然简陋,但是也勉强能住人”
你还评判上了,贺远忱气得磨了磨牙,还没允许她住,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过去了。
旁边又响起了凌焠虚弱的声音:“她自小就这样,你别介意”
说是宽慰,反而更让贺远忱莫名更加的不爽。
也罢也罢,都到这来了,人也赶不走了,他只好将两个人都带进了屋里。
只待他将屋门一打开,伴随着门的打开,一股带着奇异香味的气流向他们拂过来,不过只淡淡的,无人在意,很快就消散开来。
还未等得贺远忱坐下,却又听得拔剑声,让他条件反射的转身去看。
却又看见谢枟拿着剑直直的向着凌焠刺去。少年险险避开,却还是不慎被划到,手臂上马上多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而没又完全命中目标的剑在擦身过少年后,收力劈向了他身后的木桌。
剑与木桌碰撞,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就这么响起来。本就不那么牢固木桌终究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伤害,嘎吱哗啦着散架,与地面碰撞着发出数下钝声,最后成了一堆散乱的木头。
我的桌子!贺远忱有些痛心,这么转眼就成了一堆散架的破木头。
虽然如今这个模样也有他的手笔,但是再怎么说他们之间也是有情感的。
凌焠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枟,又捂着伤口看向贺远忱,伤口处慢慢有血渗出,而他的脸色也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弄得又白了几分,浅棕色的眸子微动着,夹杂着几分脆弱和惊恐,似乎是被吓着了,显得可怜。
不是,贺远忱无话可说,自己刚刚说那么多,那么一段路上够他们打了,结果偏偏要进了屋子里打是吧。
谢枟则像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马上将剑收起来乖巧的立正,还带着些心虚的撇了几眼那已经破碎成一摊破木头的桌子。
只不过那之下有一滴血被掩住,他不属于他们三个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正在慢慢的渗入那片木头之中。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挣不脱~逃不过~[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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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秘籍,但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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