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姜听月挂饵悬钩,病老朽丧子狂怒

“九州玉!”

楚千画听到姜听月说出那件武林至宝的名字,竟然也禁不住喊出了声,“该不会就是昔日武林九大高手灌注毕生功力,并将他们毕生绝学也都刻在上面,却将其埋藏在整个九州境内最高的雪山之巅上的那件武林至宝——九武至尊·九州玉吧?”

姜听月突然掷出一封名帖,直接扔到了楚千画手里,“楚侠女果然见识不凡,此次武林盟主大会,从名山庄发出的这第一封‘从名帖’现在就是你的了,而你也将是列席此次武林盟主大会的第一人。

当然了,如果楚侠女也有兴趣参与此次武林盟主之位和武林至宝九州玉的竞夺的话,无论我姜听月本人,还是从名山庄都将会非常欢迎楚侠女参加。

只要楚侠女也敢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并最终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和武林至宝九州玉。那往后我姜听月代表整个从名山庄都将遵守约定奉你为主。

你楚侠女想要做什么,我姜听月以及整个从名山庄就为你做什么,无论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例外。”

楚千画冷冷一笑,似乎不太认同,“呵呵,难道说只要有人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和那件武林至宝九州玉。那到时候不管那个所谓的武林盟主想要做任何事情,你们从名山庄都会帮他去做,哪怕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也不例外?”

姜听月略显犹豫,却还是坦然笑道:“不例外!”

楚千画怒气直冒,却还是忍了下来,“那意思就是不管最后是什么人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和那一方武林至宝九州玉,你和从名山庄都会支持你们那个所谓的‘武林盟主?”

姜听月点头道:“嗯,确实就是如此。”

“那这种枉顾道义践踏正义的所谓武林盟主大会,我楚千画不去也罢!”楚千画愤然抬头手指着皇城城头上。

她方才悬挂上去的那两行震撼人心的大字,以及被系在那两块布条下,在冷夜凄风中,随风摇摆飘荡不定的,病笑笑和赵四喜的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楚千画把那小女孩儿慢慢放地上,然后再次握紧手中那口青衣剑指着城头方向,“看见了吗?这就是怙恶不悛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下场,无论人神妖魔,只要有违天地正道残害百姓,我楚千画都会与他们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说罢,楚千画拉起那小女孩儿的手头也不回得转过身。

“咱们走!”

楚千画转身之后,仍不忘警告在场众人,“还有不管最后你们谁当选武林盟主,得到了那件武林至宝九州玉。只要那人心术不正为非作歹,我楚千画的剑下必有他一席之地。谁要是不信的,大可一试!”

楚千画这一走,直接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转到了她的身上。

但楚千画却只回头看了谢逢秋两眼,眼底万千深情似有若无难以分辨。

“嗯,有点儿意思。”谢逢秋抱着他手里的那把剑,忽然自言自语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把剑指着眼前那些人,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并摆出一副严重的态度,“喂,你们都听见了吗?方才那个姑娘她说的话,也就是我谢逢秋的立场和态度。谁要是对那位姑娘所说的话有所怀疑,那不妨先来找我谢逢秋较量较量见个高低。

否则的话,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招惹她,更不要来轻易触怒我。因为,若非必要,我不想……杀人!”

说完,谢逢秋就追随着楚千画一起离开了。

剑陨心看着楚千画和谢逢秋两人离去,当下心里头不免又是嫉恨又是羡慕。

恰好这时候这贼子瞧出那阴州刺史病九年,也正盯望着楚千画和谢逢秋两人背影咬牙切齿发怔出神。

遂让剑陨心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却见这贼子向那病老爷子谄媚,却又语带讥讽戏谑得笑道:“平时常听人家都说,阴州刺史病九年病老爷子一生驰骋沙场,戎马江湖,如何如何了得。怎得今日却奈何不了这一个小小的弱质女流贱婢娘们儿,莫不是浪得虚名浪得虚名呀?

哈哈哈,但谁要是真跑来跟我这么说,我剑陨心也是决然不信的。

可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病老爷子要是真就这么放过了那娘们儿贱婢。这以后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江湖上,恐怕都没什么颜面立足了吧?”

病九年斜愣了剑陨心一眼,又朝着谢逢秋和楚千画远去的背影方向盯望了半晌,“哼!老朽虽然已经年越古稀,却也还不到耳聋眼花的时候儿。

这城头上挂着的其中一颗头颅,便正是老朽那不成器的孽子没错。

虽然他的面目已经血肉模糊难以分辨,但老朽也还看得清楚。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丧子之痛,切齿难容!此仇不报,我病九年誓不为人!至于老朽和我那病家阴州子弟们要何时报仇,如何报复。

这也就不劳烦他人操心了。

老朽心中自有分寸。”

病九年望着皇城下病笑笑犹在淌血的那颗头颅,竟让已有数年不曾有过强烈怨恨和杀意的他。此刻心中仿佛全是复仇和悲恸的烈焰在沸腾燃烧,就连他脸颊两边上暴起的每一道青筋肌肉都像是充满了极端痛苦扭曲和萧瑟、浓重的悲情与杀机!

剑陨心冷冷道:“有病老爷子的这句话,晚辈心中也总算能替病笑笑兄弟感觉宽慰一些了。想必笑笑兄弟泉下有知,也会对自己有病老爷子这样一位好父亲感到骄傲和安慰的。

但晚辈只担心,那名自称谢幽客的域外剑者。

恐怕是断不能让病老爷子您如愿呐!”

突然,病九年纵身一跃,越过马头,飞到皇城下将捆着病笑笑头颅的布条一掌斩断,抱着病笑笑的头颅一步步从皇城下走来,曾经从一个病弱少年将自己关进千年枯木练习枯坐功法,等到九年过后再次踏出千年枯木成为一代强者。

然后一步步踩着敌人和对手的头颅尸骨爬到高位,最终成为阴州刺史一方诸侯的一代枭雄强者。

现在却抱着自己亲生嫡子的头颅走在漠漠风雪中,那曾经征战疆场叱咤朝野呼风唤雨的脸庞和肩头,此刻也终究挡不住这命运和岁月的残酷摧折。

终于,还是熬不住那一身的疲惫和颓落。

孤独苍老,落寞沧桑。

但却……

威严愈盛,杀气愈狂!

姜听月看到病九年那悲恸哀伤愤怒仇恨的面容,此刻竟似乎也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肃杀寒意扑面而来,“看来接下来这武林一场腥风血雨是在所难免了。

但这也正好,局势愈乱,从名山庄才能获利更多。

而想要解破九州玉真正的秘密,也必须在这场武林乱局中挑选出一众绝顶高手,用这些人的命来测试九州玉到底能有多重的分量,这才是对我自己和从名山庄来说最为有利的选择。

那这次将要举行的这场武林盟主大会,我姜听月就不妨挂饵悬钩拭目以待。

到底谁将会是这个武林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又将会有多少武林高手,将要为争夺这武林盟主之位,和这传说中的武林至宝九州玉的归属而丧命呢?

而这一切对我姜听月而言都不重要,只要有人能为我解开九州玉真正的秘密,我姜听月就是未来这个武林真正永远的武林盟主!哈哈哈哈……”

姜听月心里想到自己将要实现的野心抱负霸业宏图,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狂喜得意至极,但却又还是有些担忧和不安。

尤其对突然出现在楚千画身边的那名域外剑者谢逢秋,以及君千墨这等已经得道成仙一般的神秘高人难以放心,“但话虽如此,可要找到能够足以匹敌当年那九大高手的那么多武林高手来试探开启九州玉的核心力量层的锁窍,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但有了他们这种神仙佛圣级别的巨擘名宿的加入,那要开启九州玉核心力量层的秘密,那又还能有多困难呢?

可在此之前,尚有其他变数难以估计,而要让武林局势持续混乱,却又必须保证有足够多的武林人士和绝顶高手,也能参与到这场武林盟主大会的争夺当中来。

那唯一的办法恐怕还是要尽可能多得广发‘从名帖’,来吸引更多的人有机会参与争夺竞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姜听月掌握和拥有更多的利益和机会啊!”

姜听月暗自盘算着一切,不觉之中愈发握紧攥紧了,在她背后掌心里,紧紧攥着的一块破云密石,而这块破云密石正是能否完全掌握九州玉最核心力量的关键钥匙。

“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绝世强者就尽情去相互残杀争斗吧。反正到最后都只是我姜听月彻底掌握九州玉,然后叱咤为凰争霸天下的牺牲品和垫脚石罢了!

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我姜听月一个人的。

任何想要阻挡我姜听月蜕变为凰行至巅峰的人都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并且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蜃京皇城下。

姜听月将她此次所带来的所有从名帖都发完了以后,便带着她身边的几个侍从一起离开了。

但在姜听月最后离开的时候,姜听月却似乎意味深长地看了,仍悬挂在皇城下那块布条上的赵四喜的头颅一眼,“赵惟安,赵西喜,哈哈!

寂国史上天生绝配绝无仅有的一对暴君父子,最终却落得如此悲凉凄惨的下场,实在是令人惋惜哀叹呐。

但这也只能说,不以其能而得位者,必也将以其所不能而任由其性胡作非为,竭尽其能,自辱其身,然后可以复归于天……自取灭亡!

呜呼哀哉!

哈哈哈,可怜人这些人虽说是个个身居高位位高权重,却没一个不是满腹贪婪自私自利霸道野蛮为所欲为,殊不知耕耘自身经营天下才是王道正道!”

姜听月昂首抬头,仰望孤月,惆怅悠悠,唏嘘瑟瑟,忽然眼底浮现一抹锐利锋芒,仿佛利箭刀锋将要划破苍穹似的,“但我姜听月可没有那么傻。

不管这天底下的任何东西是不是都会归我所有,这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这天底下的任何东西是不是都能为我所用!

如此,这尘世中的那种种浮云身外之物,于我不过亦如浮云。而唯有我姜听月自己能做什么,能走到多高多远,这才是我姜听月唯一在乎和关心的……权力和利益!”

寒风萧瑟,烽烟渐起。

本为争名逐利谋夺权势而来的各路人马纷纷离去之后,却也并未真正如潮水般退去,各自返回,偃旗息鼓。

反而却都开始在暗地里再度合纵连横,相互勾结在一起,为自己的利益和盘算争取更多筹码和机会。而这也预示着接下来新一波的天下纷争,武林动荡,势必也将愈发汹涌危急激荡江湖。

但楚千画却不知,危险正在慢慢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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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仍燃
连载中风渚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