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解救

夏天的夜晚风徐徐吹来,带来周围不知名的清香和泥土的味道,夜晚繁星点点,如果不是在经历现在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聂小雨已经搬了竹椅躺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和父亲看星星喝茶闲聊了。聂水河和妻子离婚后,仿佛觉得很对不起聂小雨,又觉得她能选择跟着父亲又有些安慰,所以平时基本上都有由着她,没有像其他的暴政家长,生了孩子便在孩子身上找到了掌握权力的感觉。

聂小雨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想家了,她已经将那条才呆了几个月的胡同当做自己的家,聂水河现在看到她还没有回家还不知道有多着急。想到这里,聂小雨更加迫切的记着脚下的路,终于走到一片土凹的地形,四下一片漆黑,老大抬手敲了敲面前的木门,里面半天才传来应门的声音,谨慎的喊了声:“谁?”

“我,王村头来的,路上买水果车抛锚了,当年我二大爷对王癞子有一饭之恩 ”说着,屋子里烛火的光亮了起来。

一个秃头老头端着手电筒出来四下望了望,特意朝老大肩上扛的布袋子看了看,又朝聂小雨照了照灯,聂小雨连忙装作晕乎乎的样子半眯着眼睛靠着老大才勉强看清。

老式的木屋里一个老头佝偻着腰,干枯的手上提着一盏煤油灯,这点灯火隐隐约约照亮了这人的长相,老干树皮一样的脸,黝黑粗糙,眼睛倒三角,看到聂小雨的一瞬间,眼神里迸射出让人忽视不了的精光。在抬眼一看,“嚯!好大一块癞子” 整个秃头上有四分之一是癞子恶心又吓人。

聂小雨赶紧闭上眼睛,只听那见那阴沉低哑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呵呵呵,几个毛都没长齐就敢做拍花子了,还想甩开爷爷我,这时候警察怕是早就发现你们这群人的行踪了,又来寻我作甚?”

老大面露阴狠:“老东西快然我们进去,否则进了局子谁都别想好过。”

受到威胁那老头才不紧不慢让开门,老大扛着装男孩的麻袋,老二推着聂小雨走了进去,刚一踏进去一股子霉味混着老人味扑面而来,差点没把聂小雨熏吐出来。

一间不大的砖房,进来后房子南边有个巨大的炕,便只剩一张木桌子了,本就狭小的空间眼下挤进这么多的人更显得拥挤,等这群人进去后,老大迅速关上房门,将麻袋丢到墙角后,推开窗户缝隙观察外面,见没人跟来才慢慢踱步到房中,抓起麻绳绑住聂小雨的手腕,然后和早已脱鞋上炕的老二一起坐了下来。

那老头的贪婪眼神在聂小雨和麻袋上来回打量,像是卖猪看看那个部分跟之前一样,令聂小雨恶寒,赶紧假装头晕难受的靠在麻袋旁边。

那两人把老头赶在一旁,却自始至终没有将那麻袋打开,对老头也是一脸的防备,终于,那老头示弱一般拿出个草席铺在地上,似乎打算就这样对付一晚上,老大示意老二先睡他来守夜,然后就沿着炕边抽起了烟,见状聂小雨心中暗暗发急,虽说她已经完全记下了来时的路可,又怎么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呢,更何况虽然在车上已经叮嘱了男孩醒了也不要出声,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人又在麻袋里套着,带着也是不小的负担。

在聂小雨暗自着急之时,聂水河五点多钟收完租回家,在发现聂小雨没有回家,四处询问打听无果后,焦急地报了警,警方在调取监控后,发现了在巷口拐弯处明显被老大拉扯走的聂小雨,几乎立刻警方就开始了立案调查,因为巷口狭窄仅仅拍到了老大的半张脸,抓住这条线索,警方立刻开展了地毯式的搜索,排查过往车辆。

与此同时,北京城离聂小雨家不远,却以一墙之隔隔开了普通人的军区大院里却是炸开了锅,老佟家唯一的独苗苗不见了踪影,翻天覆地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孩子。

这会儿安欣的天好像都塌了,眼前灰蒙蒙的,眼角的泪也已经干涸,还在继续往出淌。

她瘫软在沙发上,听着佟樾和警察一遍遍复盘,能寻找到孩子的线索。一遍遍地告诉警察怎么发现孩子不见的,企图找到更多线索。

佟樾很早已独立回家了,况且学校离家仅隔一条马路,往常安欣回家时,儿子早就在家了。

今天安欣下班多加了一台手术,到家已经七点但房子还是一片漆黑,安欣还以为是和大院几个孩子一起玩,打了一圈电话都说没见到这才有些慌了神,最后好不容易才从儿子朋友于家老三那儿知道,他们放学要组织踢球,佟樾回家给几人拿汽水,之后就在也没见过他了。

安欣心中一沉,知道佟樾从来不是言而无信的孩子,更不会因为别的什么新奇的事儿忘记与朋友们的约定,除非是出了事,联想到最近社会上拐卖儿童事件,一时又是自责又是害怕。现在反贪反腐热,而佟建国又刚加入反贪小组,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敏感,于是她立刻打电话报警,通知佟建国。

警察接到报案反应也很迅速,两个小孩出事的地点接近,和聂水河的报案一结合,立刻明白这是一宗绑架加拐卖案。佟建国却想到了更深的层次,为什么自己一参加扫黑除恶工作,儿子失踪了,他知道政治斗争一向都是残酷的,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绝对不能更加被动。

佟建国到底还是有能量的,从聂小雨被误绑走的那个巷口监控中拍到的老大那半张脸,联系交通部,武装部,快速锁定了绑走佟樾那伙绑匪行走的路线。一辆辆警车鸣着警笛,从高架上驶过,甚至武装部特警配枪,向山西方向,公安部连夜打报告,封锁山西往外的高速公路出口。

夜幕下那一声声警鸣并没有随着夜风传到几千公里外聂小雨身处的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在这黑的伸手手不见五指房子里,聂小雨压抑着自己的心跳听着老大几人似睡非睡的呼吸,心急如焚。

她知道今晚已经是逃跑的最佳时机了,下午四点放学被绑,到现在繁星满天,至少八个小时了,聂水河一定也在找自己,能脱险的几率是非常大的,不能再等了。

聂小雨尝试用牙咬开手腕上的麻绳,还好老大打结时只用了平常人家里用到的打结方式。

正费力时一股类似檀香的味道似有若无飘到鼻中,聂小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老头进屋是的表现,觉得又是迷香,也不敢呼吸,立刻用袖子掩住鼻子,加速倒腾手上的麻绳。

其实这味儿进屋时,风一吹好像就闻到过,但当时却被更浓重的老人味给盖了下去,现在却叫这两人阴沟里翻船。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只有老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老大的头一点一点像是终于撑不下了似的,一个黑影窜了上去扶着老大的头,把老大沿着炕沿放了下去。

聂小雨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是那个老头,果然是他,”他反水了,聂小雨的机会就来了。聂小雨暗自等着,她自信她的夜视能力比老头更强,身体也更敏捷。

黑暗中,老头一步步朝着聂小雨走来,脸上又带着那熟悉的贪婪地眼神,好像是看着一窝猪崽子能买到多少价钱,但他年龄确实大了,只这么几步路,就带着些蹒跚,终于在老癞子伏下身体去想要抓聂小雨的肩膀时,聂小雨迅速撑起上半身先一步抓住老头的汗衫口领,看准老癞子的脑袋,把自己的头像投石机一样狠狠砸在那颗秃头上。

顿时,老赖子向后趔趄了几步,一屁股瘫在地上,聂小雨晃了晃脑袋向后退了半步后立马上前抓起桌上癞子的那杆旧烟枪,使出浑身力气砸向他的脑袋,紧张和刺激下聂小雨也不知砸了他几枪,到聂小雨再也举不动烟枪,才发现那老头已经躺在地上不在动了。

回过神聂小雨生怕把人砸死了,凑近看了看,老头脑门上肿了硕大的包,但还有气。屋里檀香味越来越浓,顾不得许多,聂小雨捂住鼻子踉踉跄跄爬到炕沿,摸索着从老大身上摸出一把刀和房子的钥匙,就是这把刀藏在看不见的地方一路上抵着,威胁着聂小雨。然后迅速割断自己手腕上的麻绳,和装男孩的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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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缘分天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