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脑子里立马就浮现了一个偷房本的计划,就待明晚实施。
先从空间取出一份外卖,她便大口大口享用起来,手上存款不够,便从熟悉软件,某粒贷,某呗,某金条,一共借款50万元,还是不够用。
于是秦都点开那些从未见过的APP,图标花哨得像陷阱,弹出的申请界面简单得诡异。
“极速到账,无视征信”“应急借款,秒批到卡”的字眼像钩子,勾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秦都知道这是高利贷,是饮鸩止渴,可眼下哪还有挑拣的余地?
一个叫“速通贷”的APP刚填完身份证,五千块就进了账户,附带的利息说明看得她眼晕;另一个“应急宝”更狠,借一万到手七千。她咬着牙,一个接一个地注册、授权、确认,管它什么砍头息、利滚利,管它催债电话会不会打爆通讯录。
现在,她只要钱,只要能换够压缩饼干、瓶装水和那把摆在五金店橱窗里的消防斧。
直到手机提示音连成一片,银行卡余额终于凑够了那个能让她稍微喘口气的数字150万元,秦都才瘫坐在地,看着屏幕上那些陌生的借款记录,胃里一阵翻搅。
她知道,这些钱是用未来的债换来的,可末世里,谁又能确定自己有“未来”呢?先活过今晚再说。
秦都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7点过10分,决定先从地图上找一家离自己最近的房产中介,租一层临时仓库用来掩人耳目,想着还需要租一间适合生存的可靠房子。
秦都线上找到还在营业又距离近的房产中介后,特意装扮下带上家中所有能找到的现金,立马打车出发,手上有钱心里不虚。
秦都站在中介递来的房源列表前,指尖划过那些“南北通透”“采光极佳”的常规描述,眉头没松过一丝。旁人眼里的好房子,在她经历过末世的认知里,根本经不住极端气候的捶打。
“我要的不是舒适,是能扛住事的。”
秦都抬眼时,语气里带着与年龄不符,不容置疑的冷静沉稳。
“墙体至少三十公分厚,最好是实心砖或混凝土浇筑,外墙有没有保温层?不是那种泡沫板,得是灌注式的阻燃保温材料。”
中介小张刚工作半年多,眼神里还带着些许学生气,愣了愣,看秦都的目光总忍不住,往她手腕上那只细表带的手表瞟—那表是秦都特意选的,款式简洁却透着贵气,足以让对方自动把她归到“家境不错”的类别里。
秦都顿了顿,视线扫过窗外灰蒙蒙的天,补充道:
“顶楼不要,怕漏雨也怕暴晒;一楼不要,返潮还不安全。楼层最好在次顶层,水电管线得是加粗的,有独立的总闸总阀,万一断水断电,方便自己接临时线路。”
见中介小张在本子上记得手忙脚乱,秦都又添了句最关键的:
“三室一厅,门得是甲级防盗,带防火密封条,最好能加装保温棉——夏天能挡热浪,冬天能锁温度。另外还得准许改动房屋结构”
等确定好的租房后,门窗还需要再另找公司上门定制安装,入户门在已经是甲级防盗基础性暂时不动,直接换锁芯,防止末世邻居和物业串通直接拿备用钥匙开门,自己则再安装两扇装甲门,提高安全性。
这些标准听起来苛刻得近乎古怪,可只有秦都知道,一年后,当热浪烤化塑胶、寒潮冻裂水管,这些此刻被当作“多余要求”的细节,将是活下去的第一道防线。
“按要求找。”
秦都看向中介小张,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我租房,看的是实用性,不是景致。产权清晰,能签正规合同,租金按时付,这是我的底线。至于价格,只要符合市场行情,我不还价,但要是有隐瞒信息或者临时加价的情况,”
她顿了顿,指尖在包面上轻轻点了点,
“我想你们公司也不想因为一笔小生意,坏了自己的招牌。”
这话里的分量让小张瞬间收敛了试探的心思,她忽然觉得眼前这姑娘虽然年轻,却比那些咋咋呼呼的大客户难应付得多——她的沉稳不是装出来的,是从站姿、语气到眼神里透出来的笃定,像是早就把所有可能的坑都盘算过一遍。
“您放心秦小姐,我们肯定正规操作!”
秦都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身影,端起桌上没动过的水杯抿了一口。水温刚好,就像她此刻的状态——既不过分热络,也不至于疏离,一身得体的行头和恰到好处的沉稳,是她在这个年纪能给自己最好的保护色。
毕竟,她要做的事容不得半点差池,第一步,就得从让这些人不敢轻视开始。
中介小张递来的户型册烫着金边,照片里的楼栋线条利落,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秦小姐,这小区是去年刚交房的高端盘,住的都是政企高管,这楼的承重墙厚度达50公分,抗震设防烈度8度,开发商当时宣传说‘能扛小型陨石撞击’呢。”
“秦小姐,您说的墙体厚度、门窗改造空间都没问题,就是……”
小张把手机往秦都面前凑了凑,和房东聊天记录里房东的语音透着股不容置喙的硬气:
“低于这个价免谈,我……。”
中介小张赶紧打圆场:
“您看这样行不?我跟房东磨了半天,他松口说如果您能一次性付一年租金,他愿意包了物业费,还能让他侄子过来,配合您拆门换窗——那小伙子是干装修的,工具齐全,能省您不少事。”
秦都没应声,视线落在窗外—路口的大屏幕还在播着化妆品广告,没人知道二个月后这里会被齐腰深的洪水淹没。
秦都回过神来,
“可以,拆换门窗我令有安排,今天可以看房不?另外,我还需要租用仓库。”
要求更简单粗暴,
“距离市区至少30公里,必须在国道旁;有围墙,至少两名固定看守人员;合同签半年,租金一次性付清。”
中介小张的笔“啪”地掉在桌上:
“仓库?郊外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
“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用管我做什么。”
秦都从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推过去,
“这是幸苦费,今天找到符合条件的并带去看房,剩下的中介费加倍”
现金的厚度让中介小张的呼吸顿了顿,她飞快地调出仓库租赁信息,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
“有了!”
中介小张已经抓起了车钥匙,
“仓库钥匙他们说常年放在门卫室,我们现在过去就能拿!”
秦都站起身,背包带勒得肩膀微微发紧,她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忽然想起上一世在洪涝里疯狂打捞物资的夜晚—那时候要是有间仓库,至少不用眼睁睁看着物资沉在水底或飘在水上,大部分被雨水浸泡着浪费。
“走吧。”
她拉开门店的玻璃门,热浪扑面而来时,语气里终于带了点温度,
“先去仓库。”
中介小张带着秦都,开着辆半旧的面包车四十多分钟,才把秦都带到那栋楼。
“就是这儿了。”
中介小张停下车,指着前方,
秦都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铁锈和杂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栋楼在院子深处,一对夫妇正坐在屋檐下择菜,见有人来,只是抬眼瞥了瞥,又低下头去。
小张在一旁絮叨着:
“前两年是个小服装厂的库房,三层堆布料,二层放机器,就一层最宽敞,地面铺了水泥,还做了防潮处理。层高快四米了,中间没柱子挡着,堆货特别方便。”
“但是监控早被雷劈坏了,房东嫌麻烦没修,反正这儿,离国道就一公里,看门人是一对60岁左右的大爷大妈,常年住在厂里破小的门卫室”
秦都的目光扫过仓库厚实的墙体,又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国道轮廓——确实只有一公里左右,既离交通线近,又藏得隐蔽。她抿了抿唇,心里那点盘算愈发清晰
“能马上签合同吗?”
“行”
“我只租一层,租金按一层的面积算。”
她转过身,语气笃定,
明天她就会从批发市场一一采购大量的米面粮油、家禽家畜,水果、蔬菜、和网购生活用品,没有营业执照,没有合理的进货渠道,这么多物资堆在明面上,哪怕是自家院子都会被邻里问出破绽。
但在这里,一切都合情合理。她可以每天开着租用的小货车来“拉货”,旁人只会当她是倒卖的散户;仓库的铁门一锁,谁也不会知道,那些被她“搬”进去的物资,转瞬间就进了空间。
刚才路过国道时她特意留意过,从主路拐进这条土路要经过三道弯,就算有人好奇跟着,她也有足够时间把最后一箱物资收进空间,只留个空仓库应付。
“租金我再加一成,但要签份补充协议,这半年内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看房。”
中介愣了愣,很快点头应下。
秦都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飘着灰尘和霉菌的味道,却让她莫名安心。这不是用来囤货的仓库,而是她给空间搭的掩护,是她在这个即将失序的世界里,给自己留的最后一道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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