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晕了又晕的琪琪来了

到 1956 年时,周亦宁已是科技部的一名副局长。这时他 38 岁,一直未婚,追求他的女同志不少,但他第一资历老,职务高,一下子就刷下去了不少追求者;二是他把婚姻看得很淡,不想谈恋爱,只想把中国的科技工业搞上去。

小宁一直在干部子弟学校读书,这时 15 岁了,简直是个”大美人”。他比周亦宁秀气,显然像他的母亲。学校风气很好,也没有女生递条子这样的情情爱爱,但喜欢他的当然大有人在。他的学习也很好,想考京宸或者哈军工。

夏天里,贺医官和琪琪带着儿女来看周亦宁了。

贺医官解放前夕劝说大西南一支部队投诚,李小俏当年种下的种子,终于结了果。这样贺医官解放后就被任命为重庆一个医院的副院长。

琪琪虽然快四十了,还是那副娇俏可人的样子,儿女成群,来北京时还挺着孕肚,还是怀孕时经常晕倒。贺院长不用扶他了,他的大儿子,就是周亦宁救的那个孩子,一看见他翻白眼,就把他抱起来。

就这样,贺院长打头,他们的大儿子抱着人事不省的父亲,一家人男男女女七八口进了周亦宁的家。

琪琪娇弱地瘫在沙发上,头被贺院长放在沙发把手上,呻吟着,贺院长抱着他轻轻地摇。周亦宁笑着把电风扇对着他吹。琪琪渐渐地不太翻白眼了,也有嗯嗯哼哼的呻吟了,大家也就放了心。等琪琪看见小宁,不但白眼不翻了,而且简直双眼大放异彩:”这是你的儿子,周局长?”这时他也早学会了中国话,只是说得有些不地道。

他拉过身边那个长得特别动人的女儿:”这是我在武汉怀孕生的那个女儿,她比小宁大几岁,今年考上地质学院啦,所以我们全家送她来北京。”

那女孩看见小宁,腼腆地笑笑,打个招呼。小宁也和她打个招呼。琪琪越看越激动,颇有把两个孩子立刻撮合成一对的想法,结果是自己先激动得晕过去了。

他的儿子对这个父亲显然侍候到家。不等贺院长动手,立刻把人抱起来,放平在沙发上。贺院长低下头,像摇婴儿似的轻轻地摇着琪琪,给他度气,过了一会,琪琪自己醒过来了,嘤咛着说:”我看......他们成.....”

“好了好了。以后我们不生了。”贺院长把人搂坐起来,对周亦宁无奈地一笑:”我这个小娇夫,是个一碰就有的主儿。这不,每次妊娠反应还特别大,这些年都是昏昏沉沉过来的。哎,哎,你别再晕啊宝贝,我们还生,还生还不成......"

周亦宁忍住笑,赶快让琪琪的大儿子抱着他进了内屋,放在床上,盖上毛巾被。这样折腾了半天,琪琪终于彻彻底底晕过去了,大家才踏实了。贺院长吻了他半天,他呻吟了几声,后来更连呻吟也没有了,完全瘫在床上了。贺院长点点头说:“这样才行了。看样子下个月就该生了。每次这时候最会晕,一天必得晕死个五六次,而且得晕得特别死那种才行,几个钟头都醒不过来一回。不这么死过去,人就得永远瘫在大儿子怀里,翻白眼。走也没法走,骨头都是软的。没办法,他就是要生,不让他生,他晕得更厉害,走到菜市场去买菜,闻到鱼腥味都得晕过去,让卖菜的师傅不知扛回来多少回,说:“赶快让你这小娇夫怀上吧,怀上至少挑鱼时还只是翻个白眼,仰倒在地上,倚靠在我们怀里,硬抱着,多少还能走回来,手还能稍微伸伸指一下路,然后再晕死过去不迟。要不怀上,只要闻到鱼腥味,人就全瘫了,好几个人扶都扶不住,两眼上翻,身子软得直往下出溜。必得三四个壮汉抬才能抬回来‘。只有他怀孕了,全家才能吃鱼。他也能在呻吟中被我喂点鱼肉糜而不至于完全死过去。孩子们吵闹时,他也是在昏迷中度过的,有时呻吟那么两声,必得我吻他多少回,给他度气,他才能稍微回过神来点。没办法,他还要生。反正生不生都晕,他又热衷于生。有一大堆孩子围着永远晕死着的娇美老公,我看着倒也甜蜜蜜的。”

大家出来坐定。贺医生这才一一介绍自己的孩子们。也许有混血血统的原因,孩子们都很漂亮。琪琪的大儿子,就是负责抱他的那个,没有上大学,叫安吉,长得尤其像琪琪,现在在医院当护士。其他那些孩子,除了琪琪想撮合的那个女孩,一溜烟排下来,都在上中学、小学、幼儿园。

周亦宁不禁感叹:这么会晕的琪琪,这得晕多少次才能把这些孩子生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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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多年前的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