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路循低沉的声音在谭进耳畔响起。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冬日的严寒却还没彻底散去。
凌晨一点多，谭进结束了这天的王者荣耀直播，关了直播助手，舒展了下胳膊跟腿爬回床上。路循还没睡，窝在床头看着一本书。
“在看什么呢？”
路循放下挡了大半边脸的书，将书合上搁到一边：“直播结束了？”
“嗯。欸，让我瞅瞅看的什么好东西。”说完，谭进从路循身旁接过那本书，“《汽车电子控制技术》？这么专业的书，你这是要进修？”
“没，就随便看看。”
“路循，想跟你商量个事。”
“嗯？”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俩在C城的时候，我问过你要不要参加CMBC的比赛？”
路循回想了一下，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正值川藏线穿越的时候，谭进跟他提过。
“今年的CMBC已经开始报名了，我想咱们也去参加一下呗，再叫上小海他们，正好凑一个车队。”虽然已经到了凌晨，谭进的精神却显得格外好，边说还边朝路循眨眨眼睛。
路循略显无奈地皱了皱眉：“可是参加这个比赛的都是专业车队，实力差距是一个方面，组织车队也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且……”
“钱的事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路循对谭进目前的经济状况也知道个大概，自打和谭振华撕破脸以后，谭进每个月的零花钱都被切断了，目前也就是靠跟直播平台签约的那点收入，这点钱也就刚刚够维持生活，还远没有达到养车队的地步。所以路循担心谭进走弯路，也就忍不住地刨根问底起来。
谭进没想到路循会跟他一本正经探究，但是本来就没想瞒着路循，也就和盘托出了：“我把我那套房卖了，地段不错，又是楼王，虽然在顶层，但是有空中花园，反而比别的楼层贵点。去年开始房价涨了一轮，现在卖刚刚好，刚挂上就被人买走了。”谭进说完一只手爬上路循头顶，感受到了针扎似的触感，眼睛对上路循的，“所以，以后我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没地方可以去了。”
路循却好像完全没理会他：“哦？光卖房不卖车？”
“说什么呢？那些车可都是我老婆，即使哪天流落街头了都不卖，一辆都不卖。”
“老婆？那谁是你老公？” 说话，翻身把谭进压在身下，谭进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灼热的吻封住了嘴。
“唔……唔，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比赛……唔……比赛参……唔……不参加？”
“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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