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再次回到樊华与霍德森之间的开始。
她是心怀隐秘的9-BSI星石猎人Katherine,樊华;他是肩负任务的1-DSIA星石猎人Hudson,霍德森。
山极无人区上惊鸿一瞥,两个星石猎人在阴谋里相遇,微笑,肩并着肩,一路谈笑地回到Warruga那简陋的旅店。
他们在旅店里握手,然后分开。
霍德森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房间里并没有人,然而小屏的电视却在他踏入房间的一瞬间自动地打开:
Warruga镇的小旅店里没有配备全息影视播放设备,因此,电视里只能播放上个世纪的平面电影;
霍德森随意地一瞥,就知道:那是经典商业电影《Mission:Impossible》的录像带。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桥段更是经典中的经典:
带有自毁装置的录音机开始转动,播放出男主人公需要接受的任务——
Good evening Mr Hudson,
(晚上好,霍德森先生。)
The device you recovered in Warruga were confirmed as the lost properties of the first district. The microchip encoding the key technology of the device, unfortunately, remains missing.
(你在Warruga缴获的装置经过证实,确认为自第一区失窃的MW-68装置。很不幸,刻有装置核心技术的密钥芯片,依旧处于失窃状态。)
You mission, should you choose to accept it, is to continue hunting and recovering the microchip, using any means at your disposal. If you, or any members of your team are caught or killed, the agency will disavow any knowledge of your actions. This message will self-destruct in five seconds.
(你的任务,如果你选择接受,是继续追回失窃的密钥芯片,不限手段。如果你失手被擒,组织将不会承认你的任何行动。本信息将于五秒钟后自毁。)
……
和霍德森同住的NPC宣恒回到房间时,正好听见电视里的最后一句台词,“This message will self-destruct in five seconds”。(本信息将于五秒钟后自毁)
宣恒一边摘下护目镜,一边笑起来:“在看上个世纪的平面电影吗?台词都还在用旧世界语呢。”
“是啊,”霍德森一边关掉电视机,一边笑着说,“还是老的平面电影好看。”
4.10
真相在没有被揭晓之前总是显得扑朔迷离,揭晓之后,有的时候也只有四个字的感受:原来如此。
樊华耸了耸肩。
“原来是这样,”她说,“MW-68装置和它的核心技术,原来并不是第一区主动出售——它是从第一区被盗走了。”
“是的,”霍德森牵了牵嘴角,“我的任务目标,从来都不是达成‘出售’的交易。”
当然樊华已经明白了。
他的目标不仅不是出售MW-68的核心技术,正好相反,他要制止任何关于MW-68技术的暗中交易:
第一区1-DSIA的星石猎人一路地追踪,不远万里地来到荒芜的山极无人区,来到Warruga小镇,为的,是追回被盗窃者暗中转移至此的MW-68装置。
那些执行任务时心底产生的矛盾与疑窦,这时候终于得到了解释,一切都开始合理。
樊华微微地叹了口气:“对啊,这才对了。关于MW-68装置与技术的交易也许真的存在,但是,你却不是交易真正的‘卖家’。”
霍德森神色坦然,并无隐瞒的意图。他随意地点了点头:“1-DSIA在暗网截获了有人秘密出售MW-68装置与核心技术的消息,而第六区是展露出兴趣的买家之一。1-DSIA派我前来阻止任何潜在的交易,并以联邦法律逮捕起诉泄露传播机密的人。”
“那么,”樊华说,“装置由1-DSIA主动‘出售’,这是你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了,是吗?”
“没有那样复杂。”霍德森说,“是那一位盗窃罪犯自己谎称自己是1-DSIA,想要出售MW-68技术,将货物脱手。他大概想要正当化自己的货物来源。而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
说到这里,霍德森掸了掸烟,忽然笑了一下。
樊华知道他在笑什么。
本来不过是将计就计的烟雾迷雾,可是,这子虚乌有的“出售”信息被9-BSI截获,指挥官刺藜试图让她横插一手,前来钓鱼。
上钩的不是霍德森,是樊华。
樊华叹一口气:“你将任务的事实真相一五一十地对我和盘托出,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妙呢?”
“……”
“听完这些真相,我还能活着走出Warruga吗?”
樊华说着,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笑。
“那句古语怎么说来着?‘早晨明白了真理,晚上死去也可以’。”
这句话说出来,她的笑容渐渐地变淡,而霍德森也不再笑了。
樊华注视她几个小时前的情人:
霍德森面沉如水,“刺”的一声,将指尖燃尽的烟尾按灭在金属的管道上。
列车的车厢里非常平静,可是谁都知道,摊牌之后,便到了生死攸关的决定时刻。
樊华忽然笑了一下。
“怎么样,”她说,“决定了吗——让狙击手留下我的性命,是为了什么?”
顿了顿,樊华耸耸肩:“总不能,是为了把我留着,让你亲手给我这里来一下。”
她说着,一指自己心口。
这真是一个熟悉的动作。霍德森看看她:“在你心里,我可真是薄情啊。”
“所谓‘心中有佛,看人是佛’。”樊华笑了一下,“大概,我自己本身,是个薄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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