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羽丝毫没意识到什么,无所畏惧地:“可能也就你觉得挺有意思,其他人都说是食之无味弃之不可惜。反正我以后也不用去受折磨了,简直是太爽了,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哦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他,免得他又说我嫉妒他,我哪有啊?我只是觉得自己被迫吃了屎还要咽下去说好吃嘛?这才是真正嫉妒他,让他迷失自我。”
林立新已经听麻了,诚惶诚恐地给他使眼色,宋清羽关切地问:“怎么了?你眼睛抽筋了?”
服了,这下看来是一百个谎都圆不回来了。本意是想借宋清羽的口给邓典一点信心,结果这货是来吐槽的,怎么使眼色都没用啊!
林立新默默转过身子,捂住额头压低声音:“你少说两句吧,他就在床上。”
宋清羽:“……”
宋清羽:“!!!!”
宋清羽勉强笑了笑,手足无措地:“那个啥,突然突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手机好像落食堂了,我去取一下,有缘再见。”
他跑得飞快,没在邓典的枕头砸在门上之前就已经利落地滚出宿舍。万千浮尘飘在空中,邓典显然气得不轻,嗓子都快吼破了:“宋清羽你个狗日的!老子今天就要杀了你!!!”
话说邓典有时很小气,例如仅仅在宿舍发泄了几句,便一直记恨到现在。但他偶尔也很大方,居然没就此事好好跟宋清羽掰扯一顿,竟然莫名其妙放过了宋清羽。
不敢置信。
弄得宋清羽最近惶惶不安,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演得不好搞砸了兄弟的心血。连带去另一边排练都有了一丝丝愧疚感。
但是没想到邓典亲切地攀上他的肩,对他说:“既然去了那就好好排练,要是给我们宿舍以及学校丢脸,我真的会把你的脸盆拿来泡脚。”
宋清羽眉飞色舞:“你对我的脸盆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邓典:“威胁,威胁你懂嘛?一看你就欠揍,肯定挨过不少打。我现在就想狠狠揍你一顿。”
这哪跟哪?好端端没惹你,干嘛要揍我?宋清羽委屈至极。
不过邓典说得没错,宋清羽是从小被妈妈打到大的,所以长大不仅皮糙肉厚,脸皮也厚得一鸣惊人!这算是优点嘛?大概,可能,也许,算吧。
但有一说一,最近他的脸皮薄了不少,说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那是不可能的。一天恨不得换三套衣服,活像个孔雀开屏。为了什么,大家不言而知。
简灵发完消息,组内的成员陆续往一个方向奔。
其实排得差不多了,大家对出场循序和站位什么的都很清楚了,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是怕到时候会出错误,譬如谁谁谁的服装出现问题,谁谁谁今天有事来不了,或者更严重的问题——怯场。
所以还没开始,简灵开了一个小会为大家加油打气。她自然不用担心齐梦慈,毕竟齐梦慈的台风一向稳定,加上她本身耀眼夺目,是个能带领所有人掌控全场的c位。然而c位此时不在舞蹈室。
隔着一扇门,宋清羽感觉心跳扑通扑通地响彻脑海,他刚刚把门紧急关上还道了歉,应该不会被人误会吧?下一秒,他又想起齐梦慈的脸色不好,似乎还挂着泪珠,只是转瞬便被擦去。
天空忽闪雷鸣,操场上小雨不停。
他独自在门外等,心中惴惴不安,提高音量在门外问:“你……你没事吧?”
刚说一秒钟,真的要被自己蠢死,谁大晚上问你没事吧?这语气能是正常人问出来的嘛!他就不是正常人。
纠结嘈杂的话语淌过心间,猛然间被收音,才发现外面如常。
宋清羽踌躇不前,自从不知道哪一天换了排练地方之后,逼仄狭窄的试衣间一次性只能容纳几个人,弄得大家换衣服都没空地。夸张一点,恨不得钻小树林换完再上来。
而且,有些人衣服都放在里面保管。
当然也有些人不嫌麻烦自己拿回宿舍保管,排练便自己带过来。
宋清羽没那么多空闲,背包也没那么多空间,除了学校还要跑外面,回来便不想去宿舍,懒癌发作,不对,应该是就近原则,索性放试衣间锁上了。
但是坏处也很明显,要是来得慢,就得像今天一样,站在门外等别人换完衣服才能进去拿衣服。
然而他今天来得够早啊!
齐梦慈比他还早,不愧是卷王。
见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宋清羽问:“你换好了吗?我衣服还在里面,我能先进去拿一下吗?”
没人应答,他以为齐梦慈有点生气他刚刚进门不敲门,所以不搭话,谁知,门陡然开了,齐梦慈慢慢走出来,神情冷漠,与平时判若两人,也依旧是自己的衣服。
宋清羽目光疑惑:“你没换衣服吗?不排练了啊?”
齐梦慈淡淡道:“不了,我想先回去,已经和他们说好了。”
宋清羽:“哦……”
那你刚才在试衣间待半天干嘛!
外面是真的冷!
“抱歉,刚才让你等久了。”齐梦慈突然出声,低下眉头,“我先回去了。”
“没事。”宋清羽抿了抿唇,而后无话可说。
她似乎情绪低落,故而说话也没抬头,只是视线若有若无短暂停留。说完话,默默往楼梯间下。
灯光昏暗,人影落寞。
难道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据他判断,应该是为情所伤。
肖觉?不太可能,肖觉最近也很消极,连面都见不上,就算见到了,也感觉与平时那嚣张跋扈得意忘形的样子完全不同。
不过能让齐梦慈为之伤心的事情不一定是爱情。他思想太过局限,可能是以自己的情况渡到别人身上了,所以想入非非。
算是出于于心不忍别人不拿伞就往宿舍奔的这种太二货的事情,宋清羽往回小跑从排练室抽来了自己的伞,气喘吁吁地递到她面前。
问:“你没看见下雨了嘛?”
齐梦慈瞅了一眼漆黑的窗外,雨打树叶,夜风凄冷。
语气同样很淡,她问:“你的伞嘛?”
宋清羽塞她手中:“是我的,等明天还我也行。”
齐梦慈游移不定:“那你呢?”
宋清羽无语,随便编了一个谎言:“你放心,我和那谁,就那谁一起走,他有伞。”
齐梦慈满脸:真的假的?
但看宋清羽说谎话不打草稿十分笃定的样便不多做怀疑。
她低下头,手左右翻转,伞柄有一处折断,但是不碍事,她也不知道怎么用伞才能把伞折断成这样,莫名地好笑,于是冷冽的脸终于有了笑颜。
宋清羽送完即走,也没想着多问点什么,下一秒,楼梯回音伴随雨声清脆地传入他的耳朵。
“你和兰止还好吗?”
宋清羽脚步一顿,十分茫然地回头。
这你都知道?难道我和他的事人尽皆知了?
齐梦慈走上来,把伞重新塞回他手中,在他之前说:“你放心,我有人接。”
宋清羽无话可说,反倒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可隐隐约约地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得意与满足涌上心头。
不待他回答,她接着自顾自地说:“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以前我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你怎么会被他喜欢呢?甚至还有点误解你。接触了之后反倒觉得,其实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理解。”
宋清羽指着自己:“我?难以理解?”
那这能被误解成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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