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叶映抽了时间陪桑柔去何家。
桑柔和叶映进去的时候,何母看着她,笑着说:“桑柔同学来了?”
桑柔看过去,何母面相柔和,但难掩脸上的疲倦,就连笑容都很牵强。
桑柔想起顾轻舟说的,何星瑶是独生女。
她不明白,他们就那么一个女儿,为什么不能宠着点?
桑柔朝着何母礼貌地笑了笑:“伯母好。”
何母点点头,说:“我带你上去吧。”
桑柔看了叶映一眼,叶映朝着她点头。何母一边上楼梯,一边说:“星瑶刚吃了药,现在情绪好多了,你一会进去的时候,阿姨就在门口等着你。你别担心,屋里装了摄像头,我们会时刻注意你们的动静。还有,你跟星瑶说话的时候,记得离她远些。”
桑柔点了点头,又问:“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何母一顿,她眼角泛着泪光,哽咽地说:“阿姨希望你能和星瑶好好聊聊心,别让她把话憋在心里。”
桑柔伸出手,握住了何母的手。她说:“我尽量。”
何母擦了擦眼泪,说:“阿姨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来看我们星瑶。”
桑柔说:“您客气了,我们都很关心何星瑶同学的身体情况。”
何母说:“好好好,星瑶有你们这样的同学真好。”
桑柔笑而不语。
何母直接推门而入,桑柔眸光闪了闪。等走进去了,她看见何星瑶坐在书桌前,眼神看着窗外。
何母跑过去,把窗关好,说:“怎么坐在这里啊,一会感冒了怎么办?”
何星瑶像个瓷娃娃,应了一声嗯。何母说:“星瑶,你同学来看你了。”
何星瑶转过头来看桑柔,桑柔扯了一抹笑看着她。何星瑶眸光闪了闪。
何母说:“你跟你同学好好聊聊,妈妈不打扰你了。”
何星瑶说:“好。”
屋内只剩下桑柔和何星瑶。
何星瑶看着桑柔,说:“坐。”
桑柔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何星瑶忽然说:“屋内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全部被收了。”
就连床、书桌、椅子这样的物品也全部安上了防撞工具。
桑柔余光扫了一眼书桌,她首先看到了摄像头。
何星瑶注意到她的视线,她低着头说:“屋内都有。”
桑柔一愣。
何星瑶勉强扯了一抹笑出来,说:“谢谢你愿意来看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桑柔伸出手臂给她看,说:“已经没事了。”
何星瑶看着已经淡化的伤疤,表情忧郁,说:“我还没有跟你亲口说对不起。对不起。”
桑柔说:“没关系,你不是故意的。”
桑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这是杨絮让我给你带的信。”信封下面还有两张纸,是顾轻舟和姜烟写的信。
桑柔又补充说:“这是轻舟和姜烟给你写的。”
何星瑶双手接过来,眼泪哗哗掉下来。
桑柔无措地看着她:“你……你别哭啊……”
何星瑶哭了好一会,才慢慢收拾情绪,她把信收好,说:“谢谢你,你也帮我谢谢阿絮和顾轻舟,姜烟她们。”
两人不怎么熟,桑柔捡了一些学校的事情说给她听。忽然,窗外传来鸟叫。
何星瑶看过去,眼里满着眷恋。
桑柔看了一会,把目光重新放在她身上。
何星瑶背了一首《画眉鸟》:“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花红紫树高低。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桑柔想了一下,说:“世事如棋局局新,我命由我自主张。”
何星瑶诧异地看着桑柔,她抿了抿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哽咽地说:“谢谢你。”
……
何星瑶在窗口目送桑柔和叶映离开。
她是家中独女,从小被父母给予了厚望。但她很平庸,各个方面都很平庸。
大伯家有个堂姐很优秀,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生意场上也表现的落落大方。
她的父母尽管对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但看着她时眼里都会带着失望。他们只会吵架,把责任相互推到对方身上,气急败坏的时候,两个人甚至会打起来,打的你死我活。
她只能躲在楼梯的拐角里看着他们撕破脸皮。
她羡慕堂姐家的氛围。开始责怪自己的不作为。
她从有记忆开始,除了学校的课程之外,几乎每个时段都安排了课程。可是父母永远不会知道,她并不聪明,她没有闲暇时间,她不懂的地方只能用睡眠时间来补。
后来,她长时间睡眠不足,身体素质下降,激素分泌失调,她开始发胖长痘。这让本就压抑的她更加痛苦。
她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有病了。
但她不敢说。因为父母会相互指责。
这些年过来,她有了颈椎病,有了胃病,有了抑郁症,视力下降。
现在,精神分裂也有了。
*
晚上,桑柔给叶映泡了一杯咖啡上楼。
张助理在跟叶映汇报工作。临到末了,张助理拿出一张邀请函,说:“叶总,这是秦家那边的晚宴邀请函。您是否出席?”
叶映看了一眼,偏头看向桑柔,问:“想去吗?”
桑柔正发呆呢,听到叶映问她,慢半拍,疑惑不解:“啊?”
叶映耐心的重复了一遍:“想去参加吗?”
桑柔知道这张邀请函是秦家那边的,心里闷闷地,说:“不想去。”
她知道,哪怕有了秦丽的事情,叶映心里有了隔阂,但她也不能完全跟秦政撕破脸,不赚钱了。
叶映说:“那你拿去给秦霄。”
桑柔一愣:“啊?”
叶映说:“你给他,让他自己决定去不去。”
最后,桑柔晕乎乎地出了书房,手上拿着秦家的邀请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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