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一愣，脸白了一点，连忙道：“那只是梦，我不会这么做的。你别信，别怕。”
近几年的家暴事件爆出来太多了。顾轻舟本就不喜欢他，再因为梦境殃及他。他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顾轻舟轻笑一声：“你怕啊？”
周向阳不明所以。
顾轻舟轻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喊道：“周向阳。”
“嗯？”周向阳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顾轻舟没忍住笑了两下，忽而又正色道：“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
周向阳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呆呆傻傻地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忍着笑意，很霸气地说：“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周向阳直直地看着她。
顾轻舟顿了顿，看他失神，迟疑地用手掌在他眼前挥动。
周向阳却忽然抱住她。
顾轻舟顿住。
周向阳抱的紧紧的，顾轻舟动了动身子，感觉不舒服，想要一把推开他。
肩膀上却感觉到一阵湿哒哒的。
顾轻舟彻底懵圈。她不确定撇眼看周向阳。
但她只看见一个后脑勺。
顾轻舟听到周向阳说：“顾轻舟，你别骗我。”
*
顾轻舟晕晕乎乎跟着周向阳去看了电影，然后吃了一顿饭。
回校的时候，周向阳买了花和零食给顾轻舟。
顾轻舟回去的时候，没忍住跟林若、胡蝶、桑柔、姜烟和苏念说这件事。
顾轻舟：【我谈恋爱了！】
胡蝶：【你这回又迷上哪个明星？】
顾轻舟：【不是！这回不是追星！】
顾轻舟：【我谈恋爱了！】
顾轻舟：【我追的，我先表白的！】
胡蝶：？
下一秒，胡蝶的电话打进来。
胡蝶：“你再说一遍。”
顾轻舟嘴角的微笑怎么也藏不住，轻轻咳了两声，说：“我谈恋爱了！”
胡蝶：“跟谁？”
顾轻舟说：“周向阳！”
对面沉默了良久。
因为胡蝶发起了群通话。林若忽然进来，兴致勃勃地问：“聊啥？”
顾轻舟说：“我谈恋爱了！”
林若说：“我知道，看见了。”
顾轻舟瞪大眼睛：“你在哪看见的？”
林若说：“群里啊，你不是发了吗？”
顾轻舟：“你不好奇对象是谁？”
林若木着脸说：“不好奇。”
顾轻舟：“为啥？”
林若翻了一个白眼，说：“不都是两条腿，两只眼睛的吗？地球上就这么一种生物是你能看得上的。”
顾轻舟：“……”
胡蝶哈哈大笑。
顾轻舟沉默。
过了一会，胡蝶说：“话说，你真跟周向阳谈了？”
顾轻舟眼睛亮晶晶，羞涩地点了点头。
林若咦惹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你这个表情真恶心。”
顾轻舟：“……”
胡蝶哈哈大笑，不知道过了多久。胡蝶说：“没事，你们挺般配的。”
顾轻舟：“……”
顾轻舟跟胡蝶、林若聊完之后，感觉心情平稳了不少。
另一边。
姜烟：【谁啊？】
桑柔：【周向阳？】
顾轻舟回复姜烟：【周向阳】
顾轻舟回复桑柔：【嗯】
姜烟：【好像有点印象。】
顾轻舟：【给你看看照片？】
姜烟：【行啊。】
顾轻舟去相册里找照片，勉强翻出一张陈年旧照。
桑柔、姜烟她们的态度跟林若、胡蝶截然不同。许是性格不一样，许是不了解周向阳这个人。
桑柔和姜烟问的就比较官方。
比如，怎么在一起的。
顾轻舟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他了，感觉自己喜欢他了，然后我就去京大表白了。”
比如，感觉怎么样。
顾轻舟说：“不知道啊，感觉没什么变化。”
*
第二天早上起来。
顾轻舟打开手机，看到新出炉的男朋友给她发消息。
周向阳：【早上好。】
顾轻舟回了一句：【早上不好。】
上早八，早上一点不好。
上完早八之后，顾轻舟整个人恹恹的。
顾轻舟扒在桌子上，给周向阳发消息。
顾轻舟：【我后悔了。】
周向阳：【？】
周向阳：【怎么了？】
顾轻舟：【不想谈恋爱了。】
对面没回。
顾轻舟忽然卸力了。
她好累。
昨晚太激动了，晚晚才入睡。今早又起得很早。
怨气很重。
她承认她有点起床气。
顾轻舟回到宿舍睡了一觉。
没想过一觉睡醒，手机私信和电话一顿。
周向阳：【怎么了？】
周向阳：【我做错了什么？】
周向阳：【你说，我改。】
周向阳：【行不行？】
周向阳：【你别玩我，我受不了了的。】
……
周向阳：【我在你宿舍楼下。】
正好此时，舍友过来叫她。舍友说：“轻舟，楼下有个帅哥找你。就上次送你回来那个。”
顾轻舟蒙圈了。
她来不及回信息，直接穿着拖鞋往下面跑。
周向阳像个落魄的小狗一样，就傻站在女生宿舍前面。
顾轻舟跑过去。
周向阳眼眶微红，声音沙哑：“顾轻舟……”
顾轻舟立马拉住他的手往另一边走。
周向阳无措的跟在她身后。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破碎又绝望。
他认栽了。
他受不了这个刺激的。
顾轻舟回头，板着小脸看他。
周向阳看着她，颓废又自卑，喃喃说：“我做错了什么？”
“你说，我改，行不行？”
顾轻舟瞪大眼睛。
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周向阳。
周向阳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顾轻舟，你别玩我。”
顾轻舟连忙说：“不不不不不，我没有玩……不对，我没有骗你。”
周向阳抬头看他。
顾轻舟看着他，认真地说：“对不起。”
“我昨晚睡得晚，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了，没睡多久，有点起床气。殃及池鱼了。”
周向阳一顿。
顾轻舟牵着他的手，眼睛眨了眨，撒娇八连：“对不起嘛，我错了。”
“我下次不会这么干了。”
周向阳一只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往怀里摁。他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顾轻舟点点头：“嗯嗯嗯嗯嗯！我知道啦！”
周向阳说：“你知不知道，我要吓死了。”
他真的不知道如果她不要他了。他该何去何从。
周向阳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
顾轻舟象征性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说：“好啦好啦，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周向阳低头看她，认真地说：“下次别拿分手当玩笑。“
他会当真的。
他的心脏也受不住的。
顾轻舟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顾轻舟忽然捂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向阳：“我刚起床！啊啊啊啊啊啊——”
周向阳：“怎么了……”
话音刚落。顾轻舟跑走，留下一句：“我回去洗漱！”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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