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10，周一晚自习。
考完试，各班下发考试明细答案。
第一节晚自习开始前，顾轻舟欲哭无泪地跟桑柔和姜烟说：“我跟你们说啊，我们学校对面不是有家烤鱼店吗？很好吃，我每个周末必去吃的。然后今天下午考完试，有人去哪吃烤鱼，然后吃出了蟑螂。”
桑柔瞪大眼睛，十分震惊。
姜烟惊愕：“真的？”
顾轻舟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凄凄惨惨地说：“真的！你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吗？她吃完了烤鱼之后，那个蟑螂从汤底浮上来。”
姜烟：“！！！”
桑柔：“！！！”
顾轻舟：“我再也不敢去她家吃烤鱼了。要是头发丝什么的，我还能理解，但是蟑螂！！啊啊啊，这让我怎么理解啊，这不就是卫生不到位吗！学校食堂也有头发丝，掉两根当然理解了！蟑螂！！太过分了！”
桑柔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顾轻舟：“这事都发到一中表白墙上了，而且那女生我认识。估计不出三天，这事绝对传遍一中。”
过了几秒，顾轻舟大喊：“啊啊啊！做餐饮的，不应该把卫生放在第一位吗！！我想我家纪女士做的饭菜了。”
然后，顾轻舟眼尖地看见祁烁和齐盛，她跑过去告诉这两人这个消息。
桑柔和姜烟对视一眼，桑柔小声问：“纪女士是谁？”
姜烟看了一眼顾轻舟，轻声说：“轻舟的妈妈。轻舟喜欢这么称呼她妈妈。”
桑柔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不难理解，孟明瑾也常给沈卉和叶映取别名。
＊
2022年10月12日，周三。
上午的时候，月考部分成绩出了。学委到班主任那拷贝了成绩到U盘里，然后放到多媒体里。
渚卫点开多媒体直接看。
顾轻舟特别兴奋地跑到讲台上看。语文还没出，其他科成绩倒是出了。
桑柔坐的近，视力好，也看得清。
首先，是英语。
桑柔，148，年排1，班排1。
陆垣，148，年排1，班排1。
祁烁，147，年排3，班排3。
苏念，146，年排4，班排4。
……
数学——
桑柔，146，年排1，班排1。
陆垣，142，年排2，班排2。
祁烁，138，年排3，班排3。
齐盛，138，年排3，班排3。
……
物理——
桑柔，93，年排1，班排1。
陆垣，89，年排2，班排2。
苏念，87，年排3，班排3。
祁烁，86，年排4，班排4。
……
化学——
苏念，100，年排1，班排1。
陆垣，98，年排2，班排2。
祁烁，94，年排3，班排3。
桑柔，93，年排4，班排4。
……
生物——
顾轻舟，99，年排1，班排1。
宁虞，95，年排2，班排2。
苏念，93，年排3，班排3。
桑柔，92，年排4，班排4。
……
上个铃声响起之后，顾轻舟跑下来，对着桑柔说：“卧槽——桑桑，你好牛逼啊！！”
桑柔浅浅一笑：“你也厉害。”
顾轻舟还想说些什么，班主任走了进来。顾轻舟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纪兴看了一眼多媒体上的成绩，说：“语文和总分出来了。”
底下传来一阵嘘声。
纪兴：“安静，我先放总分。”
总分一出来，桑柔定睛一看——
桑柔，699，年排1，班排1。
陆垣，697，年排2，班排2。
苏念，692，年排3，班排3。
祁烁，670，年排4，班排4。
……
底下传来惊呼声，纷纷看向桑柔。
苏念带着一丝意外地看着桑柔，她自己考成这个样子就有些意外了。没想到桑柔的成绩也这么意外。
桑柔目光平和。
纪兴说：“看完了吗？那开始看语文了。”
语文——
苏念，139，年排1，班排1。
顾轻舟，134，年排2，班排2。
陆垣，132，年排3，班排3。
宁虞，132，年排3，班排3。
……
桑柔在第九，127。
“看完了吧？”纪兴看着他们，语气带着骄傲：“这次你们考得都不错。整体水平提高了不少。而且跟北城一中重点班的学生总分平均分多了2.12。”
纪兴带头鼓掌。
底下的学生纷纷鼓掌。
纪兴说：“为了奖励你们，今晚我请你们喝奶茶。”
底下开始沸腾。
顾轻舟大喊：“老纪，你太好了！！”
齐盛：“老纪，我们要XX奶茶店的！”
渚卫：“整点酒庆祝呗！”
“……”
一个班上，大伙七嘴八舌地说着。纪兴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你们别太过分了，前几天你们刚团建完。”
——“怎么就过分了，不是考得很好吗？这不是奖励吗？”
“就是啊！”
纪兴没好气地说：“你们也不能太骄傲啊。”
——“骄傲也得有骄傲的资本啊！”
“就是！”
纪兴知道这几个的秉性，也不打算惯着他们，说：“只有奶茶，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
纪兴：“行，就这么算，来，拿出月考试卷，我们来分析一下这张卷子。”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顾轻舟一下课就跑到桑柔旁边，拍了拍桑柔的肩膀，桑柔看着她。
顾轻舟笑眯眯地说：“桑桑你好厉害啊。”
桑柔笑了笑：“你也不错。”她看见了，顾轻舟考了642。
顾轻舟：“哎，我那是超常发挥，我平时不是这个分。运气好运气好。”
桑柔想了想，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顾轻舟转着眼珠子，一想，也是。这么一想，她笑着说：“好像也是，那我也挺有实力的。”
桑柔笑而不语。
顾轻舟往后看了一眼苏念，苏念又趴桌睡觉了。她想了想，又道：“你不知道，你没来之前，我们班，班长稳坐第一，苏念稳坐第二。这个平衡，简直比我稳坐倒数还稳一点。”
话音刚落，顾轻舟觉得自己说话好像不对劲。她挠了挠头发，说：“嗯……我想表达的是，你很厉害。”
不对，桑柔没转来的时候，也是北城市第一。
顾轻舟正欲开口解释，桑柔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们认识也不过一个月半，还不算太熟悉，需要关系联络，所以有时候感觉很亲密，有时候感觉生疏。其实，这属于正常范围。
想要亲近，是心灵上的靠近。但碍于两人不算熟悉，亲密之间又带着生疏，所以每次谈到一些敏感的话题，她们总是带着一些客气的礼貌。
顾轻舟松了一口气，然后放开地说：“班长和苏念不是经常霸榜年纪第一第二吧，俗称万年老一，万年老二。然后我们私下都在悄摸打赌，赌苏念赢，或者赌班长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程咬金本人——桑柔，她莞尔一笑，半开玩笑道：“或许，命中注定，让你们打个平局？”
顾轻舟瞪大眼睛，她非常震惊桑柔会开玩笑了。没有别的原因，她们一起吃饭了一个月了，桑柔真的很少很少跟她们聊到一起去。她很少插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桑柔听着她们讲。
顾轻舟震惊地说：“桑柔，你太让我震惊了。”
桑柔一愣。她心想，她说错话了吗？
“不行，我得拉着烟烟来看看。”顾轻舟又说，看着桑柔懵圈的样子，顾轻舟先是解释了一番，“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现在让我刮目相看，等着啊，我带烟烟过来。”
顾轻舟跑去第一组找姜烟。姜烟在班上很少走动，除了上厕所，不然就是顾轻舟拉着她出去走走，她才会动动。
桑柔愣在原地，眼睛眨了眨，不明所以。
但她倒是没有乱想。顾轻舟眼里没有恶意，就连语气都是轻松自然的。
语文答题卡早就在扫描结束之后发下来了。桑柔趁着顾轻舟去找姜烟的功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答题卡上。
纪兴已经讲过一遍答题技巧了，也说了答题要点，她也看过答案了，也知道自己的成绩。再结合答案卡，她大致也能猜出自己每个小题的得分。
顾轻舟拉着姜烟来到桑柔面前。桑柔放下红笔，看着她们。
顾轻舟对着桑柔说：“来，我们重复刚刚的话。”
桑柔脑门上冒出问号。
顾轻舟看桑柔这个样子，心知，桑柔不可能陪她表演了。好在，她可以一人两饰。
顾轻舟左右看了一眼，大手一挥，拉着桑柔和姜烟去走廊。
顾轻舟笑嘻嘻地说：“我怕一会我太激动了，打扰到他们睡觉。那罪过就大了。”
桑柔笑而不语。姜烟无奈。
顾轻舟开始表演——表演她和桑柔的对话。
表演结束，顾轻舟对着姜烟说：“你看，是不是很震惊？”
姜烟看了一眼桑柔，桑柔也在看她。两人对视一眼，姜烟率先移开视线，她说：“确实很让人意外。”
顾轻舟用着一副“你看，是吧”的样子看着桑柔。
桑柔看着她神气的样子，不禁一笑，问：“有那么令人震惊吗？”
顾轻舟疯狂点头：“是的。我感觉你比我刚认识姜烟的时候还要话少。很多时候，都是我问你答。”
桑柔一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淡了。
姜烟却是一下子看出桑柔的心思，她垂着眸子思考了一会，对着顾轻舟说：“你对着谁不是‘我问你答’呢？”
顾轻舟思考了两秒，恍然大悟一般：“好像也是哦。我话多，就喜欢说话。”
姜烟：“嗯，我以前还觉得你是行走的一万个为什么。”
“行吧。”
桑柔一顿，看了看顾轻舟，又看了看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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