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君心叵测

寂夜无声千千声,炽情难许深深许

---------子书爵

静妃住在宫中,与世隔绝,准许弥湘不必日日去请安,子书爵若是进宫,她偶尔跟着去见见一面,此后便是一人在奡王府,无所事事。

自上次蹴鞠比赛后,沈菱时不时找机会与她碰面,上次比赛意犹未尽,总想与她再较量一番,弥湘自然不会如她所愿,与她本就不和,躲都来不及,更不会与她多做纠缠,虽说子书爵现在的态度好些,可是一旦出事,弥湘不认为他会为她解围。

沈菱,聂成君与娉漪关系极好,自小一块儿长大,她财大气粗,隔三差五的举办宴席,邀请各家贵女,世子王妃参加,弥湘就是想拒绝,也是没有理由。

不过整日待在府中,属实太无聊,子书爵常常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与他成婚已有几月之久,两人说过的话,却不超过几十句,弥湘心中倒不是伤心,反而暗自庆幸,与他能少见则少见,免得又诸事缠身。

沈府大院,人声鼎沸,说笑声不绝,弥湘与侍女进去,便有沈府侍女来迎,两人打发了那侍女,站在角落,闲看此时此景。

“赢桑姑娘”

身后有声音传来,弥湘转身看去,聂成君一身蓝衣,衣衫之上纹路清晰,极是好看,温柔轻笑,额前碎发被风吹起,拂过眼前,些许碎乱却不失美感,无意间闭眸又抬眼看来,别有一番韵味,与平日里素淡的她,大相径庭。

弥湘微笑示意,低头回应:“聂姑娘”

聂成君走上前来,拉住弥湘,让她有些惊讶呆滞,下一秒,聂成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边吵闹的很,我们去后院”

聂成君轻车熟路的,想来经常来这里,两人到了后院,便看见娉漪公主和沈菱正在斗剑,两人身影翻来翻去的,看不清谁是谁,只见一黑一红身影,在眼前来回翻动旋转,剑反射日光,刺眼的紧,聂成君衣袖抬起,为两人避光。

衣袖落下,两人上前方,沈菱身影向二人袭来,聂成君大惊失色,显然没想到沈菱突然如此,弥湘一把将身旁的聂成君拉向身后,随手拿起手边的一把剑,挡住沈菱,沈菱不死心,又举剑落下,弥湘手中剑挥过,剑的摩擦声响起,她右脚从后向前踢去,沈菱伸手,胳膊受了弥湘一脚。

弥湘也没占到便宜,被沈菱一掌击开,险些跌倒,幸亏有人将她扶住,不至于出丑,只是扶着她的人,竟是子书爵,令她有些意外,他也会来这种无聊的场合。

看清来人,弥湘连忙起身:“你怎么在这儿”

子书爵身旁,还跟着其他两位男子,看见人后,沈菱高兴的跑过去喊道:“兄长,锦王殿下”

娉漪跟在身后,来到几人面前,声音清甜:“两位王兄,你们来了”

子书爵微微点头,他身旁的锦王殿下,打扮的衣冠楚楚,双手背后,目光清亮,打量着弥湘,弥湘装作些许怕生,慢慢移到了子书爵身后,子书爵脸色不变,眼神却紧随着她,见她这般,嘴角微扬起些,不仔细看,不会轻易发现。

子书爵手落在弥湘腰间,弥湘腰间一紧,被拉过去,紧贴着他,子书爵随即开口:“这位是我王兄,锦王,此前在外办事,刚回昱都不久,他是沈尧,沈菱的兄长”

“见过锦王殿下,沈公子”

锦王方才冷着脸,可是在弥湘声落后,突然开口大笑,让弥湘显得几分失措:“阿爵,我就说,会吓到她的,你还不信”

锦王说后,笑着看了一眼弥湘,便去了沈菱身旁,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给她,沈菱接过,是一块儿玉珏,形状看起来像玄鸟,精致透亮,沈菱喜笑颜开:“多谢锦王殿下”

弥湘手悄悄落在身后,想把子书爵的手掰开,他这么搂着,她的腰快要被掐断了,不成想,子书爵非但不松开,反而越发的紧,弥湘挣脱不开,只能随他一同落座。

“子书爵,你故意的”

子书爵坏笑,将手中酒饮下,突然偏头,埋在弥湘颈间,不理他人目光,两人动作,看起来亲昵无比:“方才没摔倒,差些伤了腰,母妃催得紧,这时候若是腰伤了,母妃定会多问”

弥湘反应过来,立刻起身与他错开,大庭广众之下,他竟提这些,一点儿也不害臊,却让她紧张慌忙,生怕他人听了去。

子书爵镇定自若,又倒一杯酒饮下,举止间掩不住的贵气与肆意,还有那么点邪气,他本就生的俊俏,一身贵气,衣着华丽,不怪那些女子,一个个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几人静坐,无聊烦闷,沈菱突然提议要玩游戏,锦王立即附和,沈尧一句话也不说,由着妹妹胡闹,亦无他人反对,便开始了游戏,这其中,输的最惨的莫过于弥湘,既不清楚游戏规则,也跟不上众人思绪,只能次次认栽,次次饮酒,可恶的子书爵,只在一旁冷眼相待,一句帮忙的话也不说。

日光渐沉,入了山头,留下最后一抹红,与人告别,娉漪和聂成君,脸红扑扑的,喝了不少,尚存些意识,沈菱手里拿着酒壶,还在不停的给弥湘灌酒,今日弥湘落在她手里,逃也逃不掉,此时已是不省人事,全靠身旁的子书爵撑着。

“来,赢桑,你又输了,喝”

弥湘晕乎乎的,眼前好像摆放着成千上万的酒杯,怎么也看不清,她伸手去拿,全倒在了衣服上,身体还向前倒去,与桌案快要撞上。

子书爵长手一揽,把人带到身边靠着,宠溺的笑着。

“女人喝多了就是麻烦,快来帮忙”

锦王拉着胡闹的沈菱,嘴里念叨着,向沈尧求救。

前院客人走的已经差不多,整个院中一片脏乱,即使如此,沈父和沈母也未多说一句,反而担心女儿身体。

沈菱身患恶疾,无法医治,不知道哪一日,会突然出事,因此无论什么,沈父沈母都会答应,只希望他们的女儿,能够快乐的度过余生,沈尧平时严肃刚正,但在沈菱面前,一切规矩皆成了虚设。

府外几辆马车等着,几位小姐被送上车后,纷纷离去,只有沈菱的叫喊声,在身后渐渐远去:“赢桑,来,快喝,聂成君,到你了……”

马车里,弥湘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她靠在子书爵肩上,很不安分:“不喝了,不喝……”

子书爵拿着手帕,为她擦拭嘴角,却被弥湘一把扯过,脸向一旁转去。

子书爵将她的头转向自己,仔细打量着弥湘,眉眼如画,神色迷离,皱着眉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轻微一笑,手指落在她的脸庞,细细拂过,弄的弥湘有些发痒。

“就这酒量,也敢出去,真是去给本王丢脸去了”

弥湘昏昏沉沉的,没有听见这些。

弥湘正睡时,快要喘不过气来,身体似乎被什么重重压着,她抬手去推,却越推越重,熟睡中的子书爵,被弥湘的哼息声吵醒,一阵无奈,昨日折腾到夜半,现在不到卯时,又开始不安分。

“再闹,本王就办了你”

子书爵再是意志坚定,也是一个血气正刚的成年男子,被她这么闹,当真是深受折磨。

起初,子书爵只是奉令迎娶,对她没有丝毫兴趣,甚至有愧于聂成君,然而那次蹴鞠,却叫他大开眼界,一介女子,身怀绝技,踢个蹴鞠,引得在场之人拍手叫绝,惹人而不自知。

成日里一人待着,口中不知碎念叨些什么,甚至后来,连娉漪和聂成君,也时常提起她,聂成君曾对子书爵言:“阿爵,此前种种,已是往昔,你我今后,便以挚友相称,赢桑姑娘一人来到这昱都,孤苦无依,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你,既已娶她,便应真心待她”

子书爵听后,深感惭愧,想他在外顶天立地,心中格局竟不及一位女子。

后来,弥湘与沈菱她们的交集多了起来,沈菱嘴上不饶人,却是想方设法的把弥湘往沈府引,今日一个生辰宴,明日一个接风宴,这般荒唐行为,沈将军也是纵容无视。

昨日,锦王为沈菱准备礼物,子书爵从他口中得知,沈菱又要举办宴席,便猜想弥湘亦会前去,到了沈府,就撞见了她们比试的画面。

翌日

弥湘睁眼,黑色帷幕撞入眼底,一片陌生,她猛地惊起,转头看去,子书爵睡眼朦胧,缓缓清醒过来,看她这般惊恐无措,全然无视,弥湘心中愤然,指着子书爵指责:“子书爵,你……你个禽兽,你没干什么吧”

子书爵一把将她拽过,倒在自己身上,弥湘想起来也做不到:“你是本王的王妃,与自己的夫人就寝,何来禽兽一说”

弥湘自然说不过他,气急败坏,挣扎着起身,慌乱穿上衣衫,回了房中,连门外经过的侍女,都忍不住偷笑。

无论神界还是赤灵神州,她向来一人,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举止,如今碰上子书爵,倒真是令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此后数日,两人同欢喜冤家一般,一个追,一个赶,一个喜,一个怨。

悬寂山

钟离歌力量散尽,倒下身去,驭魂笛消失,夙沙旻恱额间的灵印,颜色发生变化,与之前每一任守护者灵印相同。

扶零的另一半灵印,与她完美融合。

屏障消失之际,祭渊迅速出手,却被夙沙旻恱轻松阻挡,如今,夙沙旻恱原本的力量不但恢复,而且还继承了守护者之力,一个祭渊,已不足为惧。

趁着夙沙旻恱挡住他们,钟离歌匍匐着靠近弥湘他们,想要唤醒几人,如果他们再不醒过来,夙沙旻恱坚持不了多久,便都要死在这儿了。

她来回看着弥湘和墨夷淮,犹豫不定:“墨夷淮,赢桑神女,我该选择谁”

片刻后,钟离歌将自身仅剩的一点灵力,送入到弥湘眼前的石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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