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贤护儿媳心切;“那你还张口闭口叫大姐。”
“妈,你不觉得比起苏小姐,大姐更显得和蔼可亲吗?为了公平起见,她也可以叫我老弟啊,对不对,大姐。”
慕思烁这么一捣鼓,无端端从相亲变成了姐弟结义。
苏听言见他故意为之,配合道;“我也觉得大姐这个称呼挺亲切的。”
慕思烁眼里不由透露几分狡黠的欣赏;“大姐,太棒了,没想到你也这么想,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马上结拜吧。”
结拜,不,她只想今晚这一顿饭后,两个家庭老死不相往来,虽说只是慕少爷的推脱之意,但真的不想,就是不想。
苏听言正犹豫不决,凌柠就已先声夺人了;“你和听言是同校同级同个教学楼的,什么结拜,你当桃园三结义啊。”
“也不是不可以啊。”慕思烁玩趣一笑,接着意识不对地望向苏听言,“等等,同校同级同个教学楼?我们是同学。”
苏听言脸色一变。
母亲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最后几道菜还没上,好聚好散不好吗?
聂雪贤怔了怔,貌似并不知情;“凌柠,是你安排听言和思烁同一个学校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凌柠笑了一嘴,坦荡荡地回答;“是啊,从初二到高三整整五年,想让他们提前培养一下感情,华盛也是知道的。”
“是吗,作为未来婆婆我居然不知道。”
聂雪贤嗔怒地瞪了一眼的丈夫,竟然和凌柠合伙瞒老婆,不可原谅。
“我还不是怕你太热心插手吗?”
慕华盛战术喝茶,不告诉老婆原因,是怕她凑热闹瞎搞。
“是是是,你说得对。”
聂雪贤怄气着说。
“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慕思烁疑惑地问。
按理说,凭苏听言古典美人的气质,怎么可能在学校没有印象呢?
“可能……”苏听言慢慢抬眸地看着他,“我们从来就没有缘分吧。”
慕思烁陷入她多愁善感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如鲠堵塞;“那倒是,如果我们有缘分,我早就认出你了。”
“是啊,如果有缘分的话。”
苏听言掩饰一笑道。
不,不对——
慕思烁注视苏听言愈来愈来低的脑袋,突然间,觉得很似曾相识。
那种不起眼,卑微到泥土里开出一朵温柔的花来。
纵然黑暗,孤独,阴郁,霸凌,经历暴风雨的百般摧残。
却仍使整个冰冷的教学楼照成暖洋洋色调的同学。
就是这么一个人的身影,极致的反差,极致的苍白……
我感觉我好像见过你。
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就在思绪万千的某一条神经线上,影影绰绰,稍有印象。
只是不太确定。
苏听言感受到他猜测的目光,愈发不安。
看来已经被认出来了,是时候速战速决了。
“谁说你们没有缘分了,现在认识也不迟啊,如果我早知道你们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你们缘分肯定会提前到的,都怪你爸。”
聂雪贤摇摇晃晃地举起一杯葡萄红酒,幽怨飘忽地盯着丈夫。
慕华盛面对妻子的阴魂不散的眼神,汗颜直下,赶紧解释道;“听言是懂事的孩子,虽然他们订过娃娃亲,但说到底应该以学业为重。”
“谁说恋爱不能和学业兼顾了,如果我推一把的话,他们早就是情侣了,偏偏我什么都不知道。”聂雪贤针对着丈夫,耿耿于怀道。
“别……别说了。”
苏听言听着皱紧眉头道。
“大姐?”
慕思烁注意到她的不适。
苏听言颤巍巍地抬起手,咬着牙,鼓着气,朝桌面拍出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砰——”
很显然,除了错愕的慕思烁,长辈们都被吓到面青唇白了几秒。
苏听言吞了吞口水,偷瞄着自己红肿发烫的掌心,没想到,自己拍桌子拍得那么气势威严。
聂雪贤压惊地拍了拍胸口,开口问道;“听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凌柠更吃惊女儿的举止;“苏听言,你造反啊,快给我坐下。”
“你干嘛对她那么凶啊!”
聂雪贤不满地呵斥道。
“我教训女儿,关你什么事。”
凌柠最讨厌聂雪贤和自己对着干了。
“我儿媳妇被欺负了,就关我的事。”
巧了,聂雪贤可以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护犊子。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听言我有欺负你吗?”
凌柠觉得她不可理喻,又横眉冷对地问女儿。
“没关系,你尽管说,有婆婆护着你。”
聂雪贤给听言一个放心有我的眼神。
苏听言身体僵硬,察觉她们向自己焦聚而来的视线,当是站起来,就废掉半条命了,何况如此。
慕华盛发现端倪地看着听言,柔和地问;“听言,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啊。”
苏听言咬着红唇,握紧“喀喀”响的指关节,逼迫自己正视他们,随后,又望了一眼对面慕思烁,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
慕思烁满头雾水。
“嗯?”
慕华盛依着她的视线,好奇瞥了一眼儿子。
凌柠和聂雪贤神态各异,倒想看看听言说出什么话来。
苏听言发着生硬而发抖的声音,宣布道;“我要告诉你们,我和慕少爷,和慕家,不会有任何关系,我要……我要取消小时候订过的娃娃亲。”
“什么?”
凌柠和聂雪贤闻言一惊,竟默契地异口同声。
慕思烁满脸懵逼。等等,他这……这是被反拒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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