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银杏叶铺满街道时,顾莳安第三次遇见那个在咖啡馆角落画画的女孩。落地玻璃映着金箔般的夕阳,江肆月蜷缩在墨绿丝绒沙发里,苍白手腕悬在速写本上方微微发颤,铅笔尖在撕到第四张纸时突然折断。
"需要帮忙吗?"
莳安屈指叩响柚木桌面的瞬间就后悔了。她分明看见对方受惊般将速写本倒扣在膝头,泛青的指节陷进毛呢长裙褶皱,藏在栗色长发后的眼睛像被雨水打湿的琉璃。
"顾莳安?"江肆月认出这个总穿烟灰色套装的女人。上周她在茶水间撞见过对方训斥下属,此刻浸月却将铂金袖扣解开了两颗,香水尾调混着佛手柑气息漫过来,"我在画《夜莺与玫瑰》的插画。"
莳安垂眸瞥见满地揉皱的纸团,某张草稿里夜莺胸口抵着玫瑰刺,鲜血染红的花瓣正巧飘落在她漆皮高跟鞋边。她忽然单膝触地捡起那团纸,丝绸衬衫顺着腰线滑出褶皱:"为什么不试试让夜莺活着?"
"王尔德说..."
"王尔德死于1900年。"莳安截住话头,指尖划过速写本边缘,"而现在是有人会在深秋买三十八支白鸢尾,却因为花店小妹算错账多付两百块的时代。"江肆月怔忡间,莳安已经抽出皮夹拍下十张百元钞。她看着这个传闻中冷血的投资总监走向吧台,五分钟后端回两杯冒着热气的岩茶,玻璃杯壁凝满水珠。"第六次修改画稿被退,信用卡逾期三天,合租室友的猫抓坏了数位板。"莳安抿了口茶,看着女孩猛然涨红的脸,"明早十点带着作品集来22楼,我缺个能画活夜莺的设计师。"
暴雨突至时她们困在咖啡馆的暖黄光晕里。江肆月数着浸月睫毛在颊上投下的蝶影,听她讲如何在苏富比拍卖行认出赝品,手腕内侧有道愈合二十年的烫伤疤。雨帘模糊了玻璃内外的界限,莳安忽然伸手拨开她颈后的碎发。"别动。"温热呼吸扫过耳垂,莳安从她发间拈下半片银杏叶,"现在飞走的夜莺,明年还会回来叩你的窗。"
顾莳安记忆回到现在,现在她们都不是青春时候,而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工作。u盘里面的内容顾莳安都看了一遍,顾莳安头一次觉得江肆月是这么可爱有趣,念往昔往昔己不在。
江肆月走过来轻轻半搂抱着顾莳安说:“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顾莳安:我在想我们年轻时的模样,你当时是多么的可爱,我一逗你,你就脸红。”江肆月把顾莳安转过身子来,笑着道:现在我们还年轻,可以有大把时间可以打趣。”江肆月挑起顾莳安的下巴,顾莳安的嘴巴还在叠叠不休的说话,江肆月便吻了上去,只剩顾莳安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江肆月才停了下来说道:“你可太好逗了,我们再来一次。“顾莳安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江肆月见之情形也乐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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