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欢伯

“还是太阳好,一连几天没见到心里难受。”林风吃着饭一阵感慨。

东杨镇 ,崔城下的一个小镇,镇不大,周边都是田,路两边种满了杨树,又在崔城东方,故得名东杨。

“公子,昨夜那人看着好生厉害,也不知叫什么?”

晏秋沉闻言,夹菜的筷子一顿,把筷子收回来放下,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林风想起他刚刚都说了什么,心里一惊,完了!公子最讨厌仙门中人,听到都不行,我刚刚都在说什么!嘴贱!

“对不起公子,我胡说的。他和公子比起来算个什么东西!”

林风赶紧道歉。

晏秋沉给自己倒了杯酒,淡声说:“没事,赶紧吃吧,吃饱了上路,得赶在天黑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哦,那公子你...”

心情不好。

“我吃饱了。”

林风默默低头扒饭,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从今以后那人同仙门一样,都不会在出现在他口中。

付钱时晏秋沉笑着对掌柜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掌柜的,这酒叫什么名字?味道不错,再给我拿两坛。”

“好嘞!”掌柜收过钱给他拿了两坛新的,“这酒名叫欢伯,是东杨镇特有的佳酿!”

“欢伯...好名字。”晏秋沉接过丢了一坛给林风,自己留着一坛。

以后若有机会,他还要来这里喝上一坛。

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骑在马上的晏秋沉伸了个懒腰,拿出扇子扇起来,艳阳当空,热的眼前出现眩晕重影。

用扇子挡在头顶也没用,眯眼抬头看,空中一朵云都没有,怪不得一路走来都这般热。

晏秋沉“啪”的把扇子合上,一手松松握住缰绳转头问林风,语气慵懒,“这是到哪了?”

林风头戴竹编斗笠,斗笠上插满树叶做成简易的草帽,倒是遮住了一些热意,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折的大叶片扇风,听到晏秋沉问他,动作一停,“公子,前面就是汶水,过了汶水就进了扶宣的地界了。”

“远吗?”

林风举起一根手指,“十里。”

晏秋沉呼出一口气把扇子收起,拽紧缰绳冲了出去,高高束起的乌发甩出弧度,张扬肆意。

林风见公子突然骑着马跑远,把手中叶子和头上的简易草帽一丢,赶紧跟上去。

一路狂奔,带着热意的风划过脸颊,眼看前方有河晏秋沉跳下马走到河边随意一坐,捧起河水拍在脸上。

河水清凉,热意很快散去。

回头一看林风的影子都没有,晏秋沉在树荫下躺着等林风,嘴里叼着棵草,双手枕在脑后,一只脚屈起,另一只搭在上面随意摆动着,马在旁边吃草,风吹过河水带着凉意吹到他身上,不禁发出一声喟叹,

“舒服。”

林风到时就见自家公子躺在河岸边的草地上睡觉,把马绳一松就地而坐。

捡了几个石头打水漂,石子划过河面,闭着眼的晏秋沉把嘴里叼着的草一吐翻起身,摸了个石头随意打出。

石子在河面起伏了五下扎进河水中。

晏秋沉一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拿出了扇子扇着风,眼睛看着河对岸,“过了河有个小镇,今晚就先在那落脚吧。”

扶宣还有点远,也不是不能到,一路狂奔后半夜应该能到,但不行,他还是很累的,要休息。

且早一天晚一天到无所谓,他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一路风光山色看遍,感受民风的差异也不失是个好想法。

到时候回到云安城够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吹一阵了。

林风丢着石子,“前方是扶宣管辖范围下的汝宁,日落之前应该能到。”

仰头望天,日光西斜,可依然热意不减,把扇子一收起来往马的方向走,“休息够了,继续走吧。”

说罢抓住缰绳摸了摸马的头而后翻身上马,嘴角噙着笑,“要不我们比比,看谁先到门口!”

林风翻身上去,抓紧缰绳,“好啊!”

互看一眼,两匹马同时冲了出去,你追我赶,两人并排而行。

在日落之前两匹马停在了城门口,抬头看,写有“汝宁”两个字的牌匾挂在城门之上。

下了马牵着往里走,里面人不少,当街纵马怕不小心伤到路人。

“怎么有这么多仙门弟子?”林风走在晏秋沉身旁看着前方出现的人。

一路上不论大城小镇都能遇到,仙门中人竟多到遍布天下了?

偏头看了公子一眼,发现他神色未变,“公子......”

“不必在意,我们走我们的就是,既然出了云安就注定会碰上,”晏秋沉牵着马往另一侧走,“走吧,先去找个客栈,牵着马不好走。”

和对面来的仙门弟子擦肩而过,晏秋沉目不斜视看着前路。

林风恶补过修真界的仙门各家,看对面的服饰,是天道盟的弟子。

和他们之前在崔城遇到的不是同宗。

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一路晒着太阳策马狂奔,身上出了很多汗黏腻的很。

晏秋沉在屋里收拾了一番才累的只想贴着床就睡个昏天黑地,晚饭匆匆解决了两口就上楼回房睡觉。

客栈位于镇中心,躺在床上还能听到路人的交流声,商贩的吆喝声,天还没黑晏秋沉就沉沉睡过去了。

半夜,屋里昏暗一片,床上睡得安稳的人却突然睁眼朝着窗棂处看去。

这是什么声音?

像拖在地上的重物发出沉闷的唰唰声,有时近在窗外有时又像隔着好远。

仔细听着,那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甚至就在他窗外一般。

可他的房间在楼上,窗外并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唰唰唰的摩擦声,仔细听着又像脚不离地拖着走路的声音,不禁心生疑窦,难道除了他没人听到吗?

不,这么明显那些修仙的不可能听不到,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一句寥远悠长的声音,听不真切,

“你这剑法,一般人还真不行——”

“那是当然,要是普通人都会那可算不得是我的本事——”

只觉眼皮重如千斤,耳边的声音渐远,迷迷糊糊间意识混乱,他这是累了吧,这是在做梦吧,我好困……

幻听?我这是中招了?

意识全无之前他在脑子里想。

咚咚咚,咚咚咚。

朝阳透过开着的窗子洒进来落到床上人之上,不适的皱了下眉翻了个身继续睡,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

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晏秋沉烦躁的掀被下床,眯着眼去开门,整个人倚着门困得睁不开眼,但还是问了句,“干嘛?”

他现在只想睡觉,找个能靠得住的地方他都能睡着。

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有人在跟他说话,想努力去听清脑子却昏昏沉沉的不允许,听不清没办法,他就只能一个劲的嗯嗯嗯,最后觉得差不多了他才说:“我要睡觉,没事别来敲门。”

然后啪的关上门顺着记忆里的路线找到床,手对着窗子方向一挥,窗户也关上,外面的声音被阻挡了大半。

把脑袋捂进被子里又睡着了。

林风本来是来找公子问问要不要在今天出发,没想到公子就像一夜没睡,开门时连眼睛都睁不开,连他说什么都没仔细听一个劲靠着门在那嗯嗯嗯。

林风看了眼紧闭的门,难道公子昨晚出去了?

一直到下午晏秋沉才清醒,这一觉睡得真好,餍足的起床穿衣光着脚跳下床去开窗,外面的金黄夕阳刺的睁不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再看,扶光西沉,他这是一觉睡到傍晚?

他昨晚天还没黑就睡下了,一直睡到现在?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那么能睡?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

昨晚他好像听到了怪异的声响,揉了揉眉心,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一杯凉茶入肚清醒了不少。

不行,今晚他倒是要验证一下那响声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找到林风时他也很震惊公子居然睡到这个时候,晏秋沉对他解释说是因为太累了不想起床,但心底困惑不消。

不经意间问他,“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响。”

林风摇头,“没有,公子是发现什么了吗?”

晏秋沉拿起酒喝下,“没有。”

难道真的是他做梦了?

回到房,坐在床上仔细回忆梦里的一切,可怎么也想不起,就只有几幕模糊的片段。

他今早是不是关窗了,可他记得昨晚上并没有打开过窗户啊,但下午醒来时窗户是关着的,难道也是做梦?

暮色苍茫,夜晚降临。

熄了灯坐在床上,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午夜间,外面刮起了风,呜呜咽咽的似鬼哭。

默默坐着,却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声响,不禁皱眉想,难道是他多疑了,真的只是做梦。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梦里的唰唰声,眼神一凌,不是梦,那就是他昨晚中招了!

那声音穿过大街小巷,有时在窗边,有时又像在屋顶的瓦砾声,无孔不入。

他起身想出去查看,突然脑子昏沉不已,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站在床边突然向后仰去砸在床上。

完了,他真中招了。

闭眼前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窗棂被人从外面打开,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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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余淮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