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浔回到家时,没有见到计司懿。
柳妈说:“小懿他带着粒粒出去遛弯了。”
言天浔点头:“好。”
“小浔,厨房里有糕点。看你很喜欢吃甜的,就给你做了点。”柳妈笑着说。
“柳妈!”
“那我不客气啦!”
言天浔可高兴了,“那我要吃很多很多。”
言天浔端着小狗饼干的糕点盘腿坐在床上,他腿上敞开放着一本书。
这本漫画书放在自己的房间,言天浔觉得封面很有趣,就找计司懿借来看。
没想到翻开几页后,掉出来一张照片。
言天浔:“嗯?这是?”
照片里是五个抱着滑板的年龄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生。
言天浔一眼就认出了计司懿。
照片里的计司懿笑着比耶,胸口挂着奖牌。而他旁边的几个男生也互相搂着肩膀,笑得很开心。
言天浔小声嘟囔:“滑板。”
“明明看计司懿这么喜欢滑板,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好好奇呀,好好奇。”
言天浔抓耳牢骚,整个人重重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苦苦思考。
“要不要去问问他?计哥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有烦心事,我当然要去帮助他!不然我怎么好意思做计哥的朋友!”
言天浔越想越慷慨,“没错我得去问问!”
他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又重重地倒下了:“可是,我找什么机会说出口呢?”
“直接问?不行,那太突兀了。”
“啊啊啊,真是头疼!我果然不适合思考这种问题。”
“汪汪汪。”
不知何时粒粒悄无声息地进入言天浔的房间,乖乖地坐在言天浔的拖鞋上,把言天浔拖鞋压了个扁。
此刻正萌萌地摇头晃脑地看着言天浔。
言天浔被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狗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言天浔的糕点盘子。
言天浔拿了一块,看看饼干,有看看粒粒:“这你同胞,算了,你还是别吃吧。”
粒粒:“汪!”
言天浔提着咖啡朝计司懿的房间走去。他敲了敲门:“计哥?”
那边久久没人来。
言天浔挣扎了一会,心想:算了,要不是还是走吧,改天再问。
事实是他其实还没想到该怎么开口,既然计司懿不说那么这件事对他来说肯定不是很好的回忆,可是冥冥之中,言天浔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于是他再次敲了门。
不一会,里边传来脚步声,言天浔捏紧了咖啡袋子。
“怎么?”计司懿开了门。
计司懿刚洗完澡此刻披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眼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烦闷。
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
勿扰。
言天浔把咖啡袋子往前一送,“咖啡!”随后一溜烟地跑回隔壁自己的房间。
计司懿:“嗯?”
言天浔背靠着门,仰天长啸:“靠!”
计司懿:“?”
言天浔:“三分钟,三分钟调整一下,眼言天浔你可以的。”
三分钟一到。
言天浔离开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从书桌上拿起一本物理竞赛题,和那本漫画书。
再次敲响计司懿的门。
短短一秒的时间,言天浔在脑海里重复一遍作战计划。
首先趁着问题目的的机会,逗留在计司懿的房间,再借着休息为由,翻开漫画书,然后不经意地发现里面的照片。
最后好奇地问计司懿以前的事。
完美!简直是天才!
言天浔洋洋得意地笑起来。
计司懿:“你?笑什么?”
言天浔倏地一下敛去笑容:“哈,没有没有。哦,我来请教问题,这个你看。”
言天浔指着竞赛题。
计司懿看他,把毛巾随意往头发上一抹:“问题呢?”
言天浔:“啊?”
“啊!”
言天浔低头看,终于意识到不对:“等等!练习册被我落在门口了。”
言天浔尴尬成一个囧字。
“没事,去拿吧 。”
我先吹个头发,你自己进来,门没锁。
言天浔僵硬地说:“好!”
言天浔火速回到房间,第一件事:靠着门。
“太尴尬了,竟然在关门的时候把书漏掉了,人怎么可以干出这种蠢事!言天浔振作点,还是不是男人。”
言天浔这次准备就绪才出发,确认再三,绝对没有漏掉的东西。
计司懿还在吹头发。
书桌前除了一个配套的椅子外,还多了个。
言天浔于是乖乖坐在上面,局促不安的捏着手指等待,一想到等会要说的话,就紧张得不得了。
他张望着,看见书柜上摆着很多奖杯。
还有一张被装饰起来的照片。
就是漫画书里那张。
言天浔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凑上前去看。
“看什么呢?”
这时传来计司懿的声音。
言天浔慌张地眼睛乱瞟,脸颊发烫,“就是,嗯……看照片!”
“这张啊。”计司懿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拿起照片。
“这是青少年滑板大赛获奖时拍的照片。”计司懿看着言天浔说。
“他们是我初中时期最好的朋友。”
虽然计司懿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但言天浔敏锐地察觉出计司懿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于是本来想说的话,还是被他扼制在喉咙里。
等一分钟。
就等一分钟。言天浔心里这么想着。
如果计司懿现在不愿意告诉他,这就证明这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很大,以至于他并不想去面对这件事。
但是计哥是很重要的朋友,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管的。
58,59,60。
果然计司懿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言天浔想:“既然时麦在照片里,那么找到时麦真像就大白了!”
计司懿只是很随意地吹了吹头发,现在他额前的刘海还有些湿漉漉的,挂着点水滴。
他坐在言天浔旁边,拿过习题册,问:“哪道题?”
言天浔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压根没有想到问哪题这件事,于是便随意指了一道没有做过的大题。
“就这道。”
计司懿看他:“是吗?这道题压根没有做过的痕迹。”
言天浔被盯地冷汗直冒,“在草稿本上做。”
计司懿点头:“哦。”并不打算拆穿言天浔。
言天浔:“呼。”
计司懿拿起草稿本和笔,“你要吗?一起。”
言天浔闲着无聊,于是点了头,“好。”
计司懿扫了一眼题目,将题中的关键信息抄在草稿本上。
计司懿做题的时候很认真,同他平日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很不一样,坐姿端正,目光沉着。
言天浔就不一样了,言天浔一点也不喜欢规规矩矩的,所以做啥事都有点散慢,比方说此刻言天浔把头都快粘在书桌上了。
像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似的。
言天浔在草稿本上划拉一大堆,写了一道又一道公式。
这道题貌似确实很难啊?
言天浔皱着鼻子,抓耳挠腮起来。
可恶,这下不把你做出来是睡不着觉了。
言天浔用余光偷偷瞄计司懿,计司懿的草稿很整齐,不过他好像也没算出答案。
言天浔心里隐隐作乐。
斗志昂扬起来。
言天浔重新整理一下题目,再次埋入做题中。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做题,一声不吭,房间里只能听到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
“计司懿,言天浔!”
“你们两个给我站外面去!”
言天浔猛地抬起头,英语老师阳灿的粉笔头正砸在他的脑袋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那边计司懿很不耐烦地睁开眼。
阳灿插着腰:“你们两个昨天夜里做贼去了吗?”
啊,是老师!
言天浔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老师好!”完了完了,睡着了。
阳灿:“别以为撒娇能顶用,你,还有你站门口去。”
计司懿直接起身:“是。”
言天浔也跟上:“好的老师!”怎么计哥也睡着了?言天浔看着计司懿。
不是一个人站门口,言天浔觉得阳老师实在是太好啦!
“老师谢谢你!”
阳灿:“哈?”
“还有你们两个也给我站出去。”杨灿指着土豆泥和秦赫鸣。
土豆泥:“不是啊,老师,我们也没有睡觉啊?”
阳灿两手指指着眼睛:“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两个打算通知他们。”
秦赫鸣自觉起身,任何行为都逃不过阳老师的法眼。
“走吧,土豆泥。咱认输。”
“等等,前面的两个,你们的书不拿是打算升天吗?”
言天浔:“……”睡懵了。
计司懿:“……”书是什么?
秦赫鸣忙把两人书带上,于是四个大高个男生就这么杵在走廊上。
秦赫鸣:“天浔,你们怎么状态这么差?昨晚一块失眠了?”
言天浔苦笑:“别提了,都怪那该死的竞赛题。”
土豆泥:“这么卷,做通宵,还让不让人活?”
言天浔:“你以为我愿意吗?”
昨天晚上,两人奋笔疾书,谁也没有做出来,谁也不肯放弃,于是两人暗自较真起来,等到后面计司懿和言天浔终于做出题来后,两个人都困地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这么两个脑袋齐齐整整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啪嗒一声。
言天浔往旁边看,只见计司懿背靠在墙上,眼睛闭得紧紧的。
手上的英语书就这么掉地上。
言天浔不由得一笑:“看来他比我困多了。”
“难得可以超近距离观赏计哥的的超熊猫黑眼圈。”
土豆泥很遗憾没有拿手机来,不然一定要拍下来。
谁知言天浔公然拿起手机,就这么一拍。
土豆泥:“你小子,So,Big胆!”
言天浔:“嘘。”
“把柄在手,天下我有。”言天浔甩甩手机。小声说。
“喂,我说快把手机收起来,到时候被没收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土豆泥急说。
言天浔:“懂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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