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一只雄虫倒在床上,衣衫凌乱,精神丝和藤蔓软哒哒地倒在床上、地上。
晏尘闭着眼睛,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现在是第几天了?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浑身上下不适感特别明显,骨头架子像是被拆散之后重组了好几遍一样。
寂静的房间内铁链碰撞的声音十分明显,晏尘试图将扣着他双手的铁链拽开,但是他失败了。
勉强换了个姿势躺着,双手被扣在一起举过头顶连着墙壁,脖子上和脚上也戴着内侧附有软皮的锁链,只能正面朝上躺着了。
这破链子并不支持他坐起来。
兰斯洛特就在隔壁的房间内,坐在书桌前,隔着一个屏幕一边喝茶一边静静观看这一幕。
漂亮的雄虫有着和精致面容并不相称的肌肉线条,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胸口和颈侧的都密密麻麻布满了乱七八糟的吻痕,有些甚至不是鲜粉色,而是有些泛紫。
任谁看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胸口,和那些细细密密的吻痕交织着,配上泛着冷白色银光的铁链和肉色的皮肤,格外具有冲击力。
当然,这对于兰斯洛特来说也是格外地具有吸引力。
他的眼神愈发晦暗不明,到最后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几乎被**淹没。
他笑了笑,茶杯被放下,他起身拉开了房门,只留下桌前的台式光脑还亮着,茶杯中的水仍然还在荡着波纹。
-
晏尘闭着眼睛想要休息一下,雄虫的五感很灵敏,精神丝也十分强大,但是不知道兰斯洛特到底喂他吃了什么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用精神丝。
他的精神丝就像是嗑了什么兴奋剂一样完完全全放弃听主人的想法,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抛之脑后,只要晏尘试图指挥它去做点什么事情就会四处乱跑——指望不上一点。
他叹了口气,再次感叹自己命苦。
正在悲秋伤春之际,晏尘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不,应该说是虫,晏尘有些懊恼。
他的神经有些紧绷,直到门推开的时候,那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崩溃,而是浓浓的疑惑。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嗓子有些沙哑,不是因为没有喝水,而是因为某些不久前才结束的运动。
其实他并没有不情愿——他和兰斯洛特的关系并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地清楚的,但是他也没想过这家伙会直接将他绑起来。
失策。
兰斯洛特没在第一时间给他回应,而是缓慢踱步到他的面前,用一种哀怨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接着就伸出手放在领口上,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
晏尘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有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兰斯洛特解开的不是衣服,那被揉成一团掉在地上的似乎是他内心的防备。
白皙的皮肤肌肉分明,晏尘知道这样身手极佳高明的盗贼必然有着极其优越的身材,他之前完全沉浸在震惊之中没有在意。
如今来看……他好像也没亏?
他眨了眨眼睛,兰斯洛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跨步坐在晏尘的身上,左手伸出去抵住他的胸口,右手向身后探去。
晏尘注意到他的眉间蹙起,眼里泛起水光,面色逐渐红润,原本木着的脸仿佛在此刻焕发出光彩。
喜悦和悲伤交织,似乎又带着得偿所愿的释然和做错了事情的懊恼、后悔和痛苦,晏尘不明白。
不,他明白,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关系,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呢?!
“嗯……”
晏尘开始喘气,对于他这种疼痛敏感的虫来说……这种事情做好了就是痛并快乐着,做不好……他会变成死狗。
“你放开我……”让我来。
“不。”兰斯洛特十分果断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即使受到了阻碍也不停下,他只是退了出来,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似乎也是在忍受着,他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明明已经很不舒服了,额角也有汗水滴下,但即使将下唇咬出血都不肯哼一声。
“不是,我来也不行吗?”晏尘说完这句话便被兰斯洛特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闭上了嘴。
兰斯洛特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继续用手撑着他的胸口,食指指尖点在他的胸骨上,笑了一声:“你会跑,闭嘴。”
说完就十分倔强地伸出手,用掉落在一边的带子遮住晏尘的眼睛,便彻底没了声音,只有些许关不住的闷哼和呻吟溢出,时不时逗弄着晏尘的脑神经。
他不会跑啊!啊!救命!
晏尘紧绷着身体试图挣脱手上的枷锁,只要手上的就行,但是他无能为力。
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一只虫当作人来看。
事情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那就得从一个多月以前说起了。
那时他刚到虫族,什么也不懂,勉强找了一份糊口的工作。
但是由于工作原因,总是会得罪虫导致最后被缠上甚至追杀,他就是在那时候遇见兰斯洛特的。
一个表面看起来十分正常、内心疯狂至极的家伙。
看到这里看不下去的朋友就放弃一下?后面就没什么雷点了(么么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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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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