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乘坐飞机的时候,总是会思绪万千,大概这是我们现在唯一一次可以脱离网络,而正式面对自己的机会吧。从成都离职的同时,我接受到了很多人的邀请,在最后斟酌下,选了两处。首次飞行的地方是长沙。这是我第一次到这个城市,近一年我的飞行行程极度频繁,2015年离开太原像是把我心里的曾经种下的种子培育的发芽开花,之后衍生出无数的种种。而那颗种子,就是2014年7月杭州的课程。
离开太原整整一年,从2015年到2016年,365天的出行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我曾经以为我缺少的是物质上的安全感,在这365天才发现,
我更加缺少的是心里上的归属感。这种陌生的距离在成都这个已方言为主,已辣椒为主的城市被无限的拉长和放大,静下来心来想,似乎上一次如此排斥还是在2012年在福州做店的时候,你发现你的认知甚至是连最基础的语言都无法交流的时候,不免你对自己的选择和这个城市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我母亲是上海人,父亲是陕西人,山西却是我生活许久的地方。我起初在很多时候并不喜欢这个地方,没有温柔的水乡,没有干净的空气,有的只是严重的沙尘和干燥的气候,我曾经和《最小说》的作家笛安聊天,笛安是本土的山西人,现移居北京,可是她的笔下的人物和环境,永远是山西的故土,而不是她留学许久的法国,也不是她现在居住的北京,她说:“这是我的故乡。”
印象中我基本是没有写“乡愁”这样的文章,在我的童年生活里,太多城市的交叉生活让我总觉得奔波是一件可以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我也天真的以为,父母的背井离乡的奔波其实是我们口中的“诗歌和远方”,而越是年长才越是发现,“奔波”的背后是为了生计的“迫不得已”。我们有多嫌弃我们的故乡,我们在远离的时候,就有多想念他。
你所熟悉的那每一寸土地,你所熟知的那每一处地名,你所生活过的每一个片段,这无数的看似无关却微妙的情愫,组成了全部的你的少年,组成了你全部摆脱不掉的印记。
你曾经有多想要离开,你最终就会有多想要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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