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A面}
在一个相同失眠的夜晚,我的失眠有段时间已成习惯,不到天空发白是无法入睡的。
我翻读着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廊桥遗梦》,心被这些生冷、忧伤的文字刺的生疼,直到麻木。
然后在纸上写下:“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
关于对“爱”执着的文字总是让人容易回忆,想起了初恋:那是第一次心里装满了另一个人,满满的,像是快溢出来的水;认为自己会和这个人相守一辈子,相信“永远”“誓言”这样的词语;小心翼翼的躲闪开家长老师,守护着这份自认为是“圣洁”的爱。
“圣洁”的爱。似乎用这样的句子蛮适合的。我们年幼的不顾一切去奉献、牺牲、相爱,把那段恋情当成是最美的记忆,用大把大把的颜料描绘,全部都献给了那原本单薄的青春。
想起之前看过的句子:“人的烦恼太多,是因为记忆太过于执着。”可若是等你白发苍苍、年过古稀时,却想不起那些曾刻骨铭心的人和事,会不会是一种更近乎到绝望的残忍?
我们的交集。就这样被无情涂抹掉。
你曾那样爱他,你曾为他奋不顾身牺牲一切,你和他最终形同陌路。
你没有了他而结尾的故事,并不一定就是催人泪下的结局。
时间只会让你记住,你曾爱过那么一个人。
{磁带B面}
2020年的春节是在1月份,转眼已经到2019年的9月,这也就意味着,还有4个月就过年了。
时间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也许是再也不能挂在嘴边却心里计较的要命的东西了,所有的一切开始用时间来估算成本,我们没有办法再去挥霍和浪费时间,因为还有太多想要完成的事情没有去做。
比如那些你心心念念的小事:看一场演唱会、读完那本一直想读完的书、看完那场一直没有看完的电影……又或者那些还没有完成的大事:新的公司融资、新的项目的谈判、新的业务的研究……
上海的同学小T听我絮絮叨叨许久,然后笑着和我说,“箫凌,你就是太焦虑了。”然后给我下单了LV的louise耳环,说:“九月快乐哈。”小T是我为数不多羡慕的人,他长的好,身材好,出生优越,并且在很多机会面前又特别厉害的抓住了。
有一次我和小T在上海的金山区海边聊到很晚,我说我从不羡慕别人通过努力而获得的东西,比如对方很博学,我也可以自己深造和研读;比如对方业务能力很强,我也可以下功夫去多谈客户;比如对方很会投资和理财,我也可以去学习和实践。但是像那种天生而来的,比如长相、比如气质、比如怎么吃都不胖的身材,那些是没有办法通过努力来改变的,那是老天赋予的,让我羡慕和嫉妒到极致。
小T看我听我声音不对,然后拿走我手中的酒瓶,说:“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喝,看,自己难受了吧。”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很喜欢海,特别是夜里的海,因为它足够暗,足够黑,可以掩盖所有的狼狈不堪。
我的思绪被拉扯的很远,语音那头的小T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
他说:“箫凌,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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