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颜生怕自己好不容易磕上的CP be了,连忙出声维护:“像沈先生和岳律师这么好看的人,没人追才奇怪呢!对吧?”
沈槐安“嗯”了一声,他的心跳瞬时漏了一拍,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然后又转回去。
沈槐安注意到他的异常,却没有主动问他。
终于在下一局结束以后,岳渟渊还是没忍住,趁着他们都在问池寒柯八卦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假装‘不经意’凑到沈槐安身边。
用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问他:“以前……在大学,很多人追你吗?”
他不敢看沈槐安,说完后始终盯着地板,耳边传来漫不经心的笑声,湿热的气息在他耳廓蔓延。
沈槐安凑近那只接近赤红的耳朵,回答道:“只要抽到国王,我就会回答小朋友的任何问题。”
他故意把‘任何’两个字咬的很重,岳渟渊听的浑身又软又麻,红着脸飞快地挪回自己的地盘,心里却没有忘记沈槐安方才的话。
在接下来的几盘游戏里他非常认真地想要抽到国王,确实他抽到了,但每每对象都不是沈槐安,他始终没有得到沈槐安的答案,他开始有些失落也有点心不在焉。
游戏进行到后面大家都玩high了,问题也开始越来越劲爆,有些问到了不愿意回答的亦或是不愿意丢人的一律喝酒解决。
最后大家干脆不玩游戏光喝酒了,郑颜就至始至终抱着她的果汁喝到打嗝。
沈槐安刚开始以岳渟渊酒量不好为由,不顾岳渟渊的阻扰,代他喝了许多杯。
徐筠不知道是不是借机报复,便一直找理由要敬岳渟渊,池寒柯也学着火上浇油,当然最后这些酒都进了沈槐安的肚子。
刚开始岳渟渊还会极力阻止,并告诉沈槐安自己可以,但沈槐安力道极大,强硬地把他拉到身旁。
语气确很温和:“他们喝不倒我,再说了我不能开车,一会还指望你保持清醒地把郑颜送回去呢。”
岳渟渊见他如此强势,仔细想想沈槐安的话也不无道理,确实郑颜一个小姑娘,一会还得有人把她送回去,便只好变着法拦劝酒劝起劲的那两人。
到后来他注意到沈槐安变安静了,眼神也逐渐涣散,池寒柯和徐筠递来的酒,他也二话不说就喝了下去。
意识到事态不对的他急忙朝郑颜投去求救的目光,郑颜这个后援会粉头立刻收到,并佯装打哈欠:“你们喝差不多了就散了吧,我想回去睡觉啦!”
岳渟渊赶忙接话:“你累了吗?那我先送你回家。”
池寒柯大方摆手:“行!小岳你先、先送郑颜回、回家,我们继续喝。”
“不行。”岳渟渊一听果断拒绝,他走到沈槐安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我、我、我开车走夜路比较危险,你帮我看着比较安全。”
“哈哈哈哈哈。”徐筠趴在谢熠的肩头嘲笑道:“他、他怕奏夜路,他、他胆小哈哈哈。”
谢熠满脸无奈,推了推他的脑袋:“你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房间。”
“我不要!”徐筠立马直起身子:“我要去你那睡,你房间大。”
“给我安分点,滚回你房间睡。”谢熠咬着牙把他拎起来,对着岳渟渊说:“池寒柯我也一起带回去,你带着沈哥先走吧。”
他又转头对着郑颜示意:“路上小心,到酒店了就发个微信。”
郑颜:“好的。”
他扶着沈槐安上车,脱了外套披在沈槐安身上:“哥,我们先把郑颜送回去,然后我再带你回房间好吗?”
沈槐安倚在后座的窗边闭着眼点头。
郑颜摇晃着大腿:“您和沈先生感情真好,一点也不像是七年没见面的高中同学。”
“是吗?”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睡着了的沈槐安,嘴角不自觉勾起。
看得乐开了花,郑颜疯狂在心里点头:是的!
到酒店楼下后,他见沈槐安还在熟睡,就先把郑颜送到房门口,郑颜笑吟吟地朝他道谢,并让他快去照顾沈槐安。
回到车上把岳渟渊吓了一跳,沈槐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从后座跑到副驾驶来睡觉了。
他合上车门,静静地看着旁边人的睡颜,别人都是喝醉以后前言不搭后语,只有他……一如既往地安静。
眼底还存着淡淡的乌青,在他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明显,岳渟渊一眼就能发现。
他一定很累……一个人创业肯定很辛苦吧,像这样的酒局不知道有多少,否则又怎么这么能喝呢?
岳渟渊心里泛起阵阵酸楚,他心疼沈槐安,从以前开始沈槐安就不喜欢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在无数的夜晚在教室里自习。
但是幸好……现在他有池寒柯、有谢熠、有徐筠这个大活宝,如果沈槐安愿意……将来也会有他,他会一直陪着他。
他想得正入迷,被沈槐安轻飘飘的一句:“郑颜回去了?”吓地轻颤。
“啊对。”他连忙将视线转回去:“现在送你回去。”
他刚要挂挡的手被副驾驶的人抓住:“你刚才在想什么?”
被他手心的温度烫到,岳渟渊下意识想缩回,却被更紧地锁住。
岳渟渊看着方向盘摇头:“没、没想什么。”
“既然没想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心虚了吗?”喝酒醉的沈槐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见岳渟渊摇着头不回答,他直接伸手将他的头揽过来。
“哥!”岳渟渊被他强横的动作吓到惊呼。
“看着我。”沈槐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
他被迫与男人对视,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岳渟渊呼吸开始加重,沈槐安温热的鼻息吐露在自己脸上,令他心跳不断。
他现下是真的相信沈槐安一定是喝多了,如果是在清醒的时刻,沈槐安从不会对他如此粗鲁。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沈槐安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摸上他泛红的眼角:“但它看着我的时候,更美。”
突如其来的赞美像是一枚炸弹,投入岳渟渊脑中炸的他神志不清只能靠着本能摇头,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没有?”沈槐安挑着眉,促狭地笑着:“那我就是第一个……渟渊,要记住我。”
不等岳渟渊反应他迅速俯下身,终于做了一件清醒时努力克制又始终想做的事情。
当沈槐安不断靠近时,他本能地闭上双眼,一股湿热触碰到眼皮,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全都被烧为灰烬,他屏住呼吸伸手紧紧攥着沈槐安的衣角不敢乱动。
沈槐安在他的眼皮停留片刻后,又将唇印在他滚烫的耳垂上温柔道:“晚安。”
紧接着均匀的呼吸声在岳渟渊耳边响起,打在他的脖颈处令他心神慌乱,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肩上的人都一动不动,岳渟渊意识到他可能又睡着了,试着叫了沈槐安两声他都没反应。
他气笑了:看来沈槐安酒品也不过如此!把人撩的心神不宁却还能不负责任地睡着。
岳渟渊举起拳头佯装要往下砸,最后还是狠不下心将手收回。算了!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还帮我喝酒的份上……
开车回去的一路他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因为刚才的插曲走神就不小心把车开进沟里,心中对沈槐安的怨念不断加重,俨然忘记身边的人是因为自己才醉成这样的。
他停好车,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气喘吁吁地把沈槐安运到他的房间,但是有一个问题他忽略了,房卡……
他腾出手往沈槐安上衣口袋里掏,发现上衣空空如也,于是他伸手去沈槐安的裤兜,发现右边裤兜没有,想收手换一边掏时又被沈槐安抓住了,肩膀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
哦不,或许算不上清醒。
“小坏蛋想干嘛,嗯?”醉酒后的人嗓音有些许沙哑,还带着丝丝慵懒,在岳渟渊听来性感又暧昧。
他为沈槐安一晚上神出鬼没的睡眠状态感到惊讶,又被沈槐安今晚无数次近距离,且无意识的勾引撩的双腿发软,他的身子倚着墙找寻支撑点。
呼吸急促地开口:“房卡……找房卡。”
听到他说的话,沈槐安松手从左边的裤兜里拿出房卡,搂过他的腰直直走进去。
屋内漆黑寂静,只有两人紧紧依偎的呼吸声,沈槐安用脚把门带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想逃了,他明明只是想把沈槐安送回来,但从刚才在车上的发展来看,事情运行的轨迹好像都在往另一个令人遐想的状态发展。
“想在床上还是沙发上?”沈槐安凑到他耳边问。
在唇齿张合间,他总能无意识地碰到岳渟渊敏感的耳垂,惹得他心乱如麻,再加上这暧昧又直白的暗示,岳渟渊觉得自己没喝酒脑子却开晕乎了。
他掰开在腰间不断轻抚的手:“哥,你先去沙发坐会,我给你去泡个蜂蜜水醒酒吧。”
夺过沈槐安另一只手上的房卡,插进凹槽。闪烁的灯光令他一时无法适应,等他缓缓睁开眼时,沈槐安已经撑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了。
“又睡了!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岳渟渊一边小声抱怨一边走进了他房间里的小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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