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瞪着沈槐安离去的背影,徐筠不断在嘴里撕咬着牛肉,想象着那是他的头,然后残忍地一口吞下去。
“行了,别看了。”脖子被谢熠揪住,痒的他肩膀紧缩:“谁让你嘴欠,每次都要惹他。”
他拉开谢熠的手,不甘心地朝旁边的人哭诉:“谁家法务做成我这样?我就是个笑话!整个公司的笑话!”
对面的池寒柯噗嗤一笑:“又偷偷看电视剧了吧,学的挺像啊,徐大娘子?”
谢熠冷哼一声,嘴里发出讥讽:“沈槐安的大娘子轮得到他?”
这么一说徐筠就不服气了,挺起胸膛:“我可告诉你们,沈狗当年在我们A大可都是我照顾的他!我好歹也能算半个大娘子!”
谢熠眉头半挑:“照顾?比如?”
“比如……挡桃花!对,他的桃花可都是我帮忙挡着的,还有打饭!他的生活起居可都是我‘悉心照料’的。”
“行了行了,别吹了!你不是号称直男吗?现在还争着要做沈槐安的大娘子啊?”池寒柯满脸嫌弃地说道。
“我也就是为了营造喜剧效果随口说说嘛,大家乐呵乐呵就行了,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徐筠皱着眉头摆手:“再说了,我以后的媳妇儿肯定是肤白貌美的,谁会喜欢沈槐安那个表里不一的大尾巴狼啊。”
说完他又觉得不太对,忙补上一句:“也就小岳律师那种脾气好的人才能受得了他!”
谁知道餐桌上的两个人听到徐筠后面这句找补的话,都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徐筠纳闷:“你们笑什么?”
谢熠反问:“你觉得岳渟渊脾气好?”
“是啊,小岳在沈槐安面前活脱脱就像一只白兔,而且对人和善又温柔,看着就容易被沈槐安那狗吃的死死的。”
池寒柯打着趣朝他科普:“那是你没见过高中的他,他也就在沈哥那脾气软,在我们高中岳渟渊可是出了名的‘头疼户’,打架逃课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不会吧!”徐筠瞳孔放大,吃惊地张大嘴,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脑海里彬彬有礼斯斯文文的岳渟渊,和逃课打架的刺头形象划等号。
他僵着脖子向谢熠投去询问的目光,在谢熠镇定自若地点头之后,他才相信池寒柯说的话。
“这……变化也太大了,还真是没想到啊!”
“正常,人总会变的。”谢熠舀了一碗汤递给徐筠:“多吃点。”
***
岳渟渊并没带太多东西,所以很快就收拾完了,中午他和律所的人一起吃过饭,接大家回去的大巴就来了。
在帮郑颜拿行李送她上大巴的时候,郑颜眉开眼笑地向他道谢:“谢谢你岳律师,认识你和沈先生真的很高兴,托你们的福玩的也很开心!”
帮她把行李放进大巴的行李仓,岳渟渊微笑道:“不用客气,你开心就好,路上小心。”
少女突然蹦跶着凑近,低声道:“希望下一次再见到你和沈先生的时候,会有好消息呀。”
岳渟渊的身子一顿,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连郑颜都看出来了。
少女笑颜如花地朝他挥手,裙摆不断地随着动作晃动:“帮我和其他三个人道个别,希望有机会下次再见!”
他举起手回应郑颜,目光中满是阳光照拂过的柔和笑意:“一定会的,再见。”
又一一和律所的其他人道了别,等大巴走后,他看了一眼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知道沈槐安吃完饭没有。
刚想拿起手机问问沈槐安,发现沈槐安在他手机静音期间已经来过电话了。
岳渟渊一边走回酒店一边拨通他的电话:“哥,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帮郑颜提行李。”
“没事,她回家了?”
“对啊,她坐我们律所的大巴回去了,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岳渟渊:“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沈槐安:“现在,我在你酒店楼下。”
他心中一惊,这么快?他加快步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见沈槐安的车稳稳停在那。
岳渟渊挂掉电话,笑着跑过去想敲他车窗,没等他把手抬起来,车窗就被缓缓摇下,里面的人满含笑意地看着他。
岳渟渊勾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车内的人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柔声回答:“我感应到的。”
“胡说,肯定是看到我跑过来的。”
虽然岳渟渊嘴上是责怪,但他神采飞扬的表情和在太阳下波光潋滟的秋眸,无一不在向车内的人昭示着自己的喜悦。
“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大堂拿个行李。”
在送郑颜的时候,他顺便把自己的行李也一起搬下来放在大堂,方便行政统一退房。
所以他只进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沈槐安下车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哦对了。”副驾驶的人扣好安全带,对沈槐安说:“郑颜让我和你们道个别,希望下一次还能有机会一起玩。”
“会的。”沈槐安握着方向盘问道:“应该不回律所吧?直接把你送到家。”
岳渟渊伸了伸懒腰,应和道:“对啊,这几天都玩累了,可不得回去睡一觉再打工啊。”
“今天早上你没睡好吧?要不要在车上睡会?”
早上沈槐安就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回去又是收拾行李又是帮郑颜搬运行李,肯定没时间补觉,更别提在上车以后还不停打哈欠。
岳渟渊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没睡好到底是谁的原因占比大啊,某人能不能好好反思一下。
带着一股怨气,毒舌道:“不了,我陪你说会话,你也没睡好吧,要是你犯困翻车了怎么办?”
听出他言语中的夹枪带棒,沈槐安也不恼,心平气和地开口:“我早上喝过咖啡了,现在也带着,你可以放心睡,后面沙发准备了毯子,记得盖上别着凉。”
听他这么说,岳渟渊伸到后座把毯子拿过来盖上。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但没消气,反而更郁闷了。
但他又无法直接开口骂他,难不成要他大声告诉沈槐安,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对着我又亲又抱还不让我回去睡,我才没睡好的吗?
额……岳渟渊悄咪咪瞄了一眼认真开车的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要不?一会到家,先象征性试探试探他?
毕竟现在这人还在开车,万一注意力分散对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事,想着想着他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准备闭眼眯一会。
在模糊的睡意里,车子走走停停了很多次,不知是什么时候彻底停下来,他就这么熟睡着,睡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槐安这么静静地把车停在小区里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立刻弹起来被车顶撞地“哎呦”一声。
沈槐安一惊,立马贴上来捧起他的脸查看:“没事吧?”
被撞的有些狠,岳渟渊呲着牙揉着头顶,回答:“没事没事,头顶撞到了。”
“抱歉,吓到你了。”
岳渟渊抚着痛处安慰道:“真没事哥,你别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咋咋呼呼的。”
沈槐安:“让我看看肿了没。”
岳渟渊弓着身子让他查看头顶,确认他没事以后,沈槐安明显松了口气:“幸好没事。”
“我都说了没事,再说了我以前多抗揍你又不是不知道。”语气里还带着沾沾自喜。
沈槐安忍俊不禁:“我帮你把行李提上去,走吧。”
帮他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拿出来的时候,岳渟渊立刻抓过来:“我自己拿的动,不过哥,你开了这么久,要不要跟我上去喝杯咖啡休息休息再回去?”
“嗯,你拿行李箱,我拿别的。”只见沈槐安又从后备箱拿了一盒不知道是什么但包装看起来很高级的东西以及一盒眼窝。
递给面前已经木讷的岳渟渊:“上次泡温泉不是说抹茶糕好吃吗?给你带了一盒,这个燕窝是给阿姨的。”
“你、你早上出去……不会就是为了买这个吧?”他诧异地问道。
车门被盖上,沈槐安缓缓回答:“对的。”
他没想到沈槐安只因为一句自己说的好吃,就特地记下了。
此刻岳渟渊的心里就是开了口的草莓气泡水,脑子里全是滋啦滋啦冒气的声音,甜腻的味道从喉管蔓延至全身。
沈槐安跟着他进电梯的时候,他偷摸着透过电梯的镜子,瞄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沈槐安,沈槐安没穿衬衫而是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露出白净又细长的脖颈和突出的喉结。
干净又性感……岳渟渊出神地想着,他的视线继续往上,在镜子里和沈槐安交汇的那一刻,心跳漏了一拍,立刻把头低回去,唾骂自己丢脸极了。
在沈槐安的视角里,他刚刚就是一个盯着他的喉结发呆还被他撞破的变态!
随后他又突然一顿,既然氛围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那不如?
方才还在害羞低头的人,转身正对着他,红着耳朵却不敢直视他:“哥,有件事要问你。”
沈槐安垂眸:“你问。”
没有注意到沈槐安的语气变得低沉,他继续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还没听到男人的回答,电梯‘叮’地一声提醒他们到了,岳渟渊抿着唇心情非常不悦。
每一次……每一次他想鼓起勇气戳破的时候总有东西打断,他迈起步子就往外走。
两人刚出电梯,岳渟渊就被一股强劲地力道压在墙上,从走道的玻璃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大部分被眼前抓住他的人遮挡住,逆着光他无法看清沈槐安的表情。
低沉淳厚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渟渊希望我记得多少?”
“我……”被反问到的人嘴上支支吾吾,心里却格外不爽。
不记得就不记得,记得就记得,什么叫希望我记得多少?平时心思细腻缜密,一到关键时刻只会模棱两可地踢皮球是怎么回事?沈槐安真当自己在放风筝吗?
可怜的徐大娘子:沈郎!我可是你的大娘子啊
面无表情的沈槐安:扣奖金
红着脸小心翼翼试探的岳渟渊:沈郎?
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沈槐安:……诶。
徐筠:我日你大爷的,臭情侣
沈槐安:扣钱-1008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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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早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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