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不自觉视线就落到可门口和沙发上,臊得他才冷却的脸又开始发热,用手遮挡在脸上,羞愧难当。
方才客厅里他和沈槐安‘厮混’的余温仿佛还在空气里弥漫,沈槐安还说他被美色冲昏了头,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想起刚才自己是如何主动的,自己都觉得不害臊,为了证实自己的脸是否已经和猪肝一样红,还特地去镜子前看了一眼。
原来沈槐安每次撩他看到的都是这种景象么?整个人像只熟透了的虾,从脖子红到耳根,这红的也……太夸张了。
他又用清水迅速在脸上拍了几下,客厅现在是呆不下去了,换了睡衣就钻进被窝里,脑海里还是浑噩噩一片,不切实际的泡沫感令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来的有些太容易了?
他和沈槐安从重逢到确立关系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虽说进展顺利是件好事,但是容易地多少让自己缺乏真实感和安全感。
他拿起手机给沈槐安发了一个消息
岳渟渊:男朋友到了么?
隔了十分钟才收到回信
沈槐安:男朋友已经到公司了
沈槐安:[图片]
沈槐安:请领导视察
岳渟渊看着图片上一叠的蓝色文件夹忍不住笑了,退出图片时看到了他给沈槐安的备注,手指顿了一会后点进他的名片夹,为他换了个备注。
岳渟渊:那你好好工作,我睡会
鬼话连篇的男朋友:好
看到这个备注他没忍住噗嗤一笑,在沈槐安的备注上轻轻抚摸,心中有说不尽的甜,那些甜味在不断膨胀然后在心中化开。
他和沈槐安说睡会只是托词,他现在躁动不安怎么可能睡得着,刷了会视频想起来律师协会特定网站上发布的网课还没刷完,就立刻爬起来拿出电脑放在一旁刷网课。
时间差不多到六点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响了。他从电脑里的经典案例讲述中回神,先是一阵恍惚,以为是他妈回来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是沈槐安!
他从床上翻身兴高采烈地小跑到门口:“哥,你来啦!”
看着门内喜笑颜开的人,沈槐安蓦然顿住,自己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和寂静已经多少年,他数不清了,也习惯了。
但此刻他很想把这个人带进自己那毫无生气的房子里,他想,只有岳渟渊在那里,那个冰冷的建筑物才能称为‘家’。
“怎么了?累了?”见他沉默不语,岳渟渊不解地问道。
“没事。”沈槐安坐到沙发上将他搂过来,把他方才慌乱中歪七扭八的睡衣纽扣一一解开,再重新扣好:“衣服都没扣好,是不是特地等着我帮你,嗯?”
岳渟渊仔细一看,下午换衣服的时候确实脑子比较混乱,纽扣都没扣好,他怒目圆睁地给自己找补:“才不是,我只是困了才没扣好!”
沈槐安弯着眉眼,语气还故作委屈:“男朋友怎么才在一起,就这么凶啊。”
“我一直很凶难道你不知道啊!”之前两人只是蒙着一层纱,岳渟渊不好开口,现在纱被烧成了灰烬,反正他以前什么样没有人比沈槐安更清楚。
沈槐安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忍不住捋了捋他的发丝,帮他顺顺毛。
“不是说晚上会给我做晚饭吗?”
“啊?”岳渟渊的神情不太自然:“才、才六点,太、太早了吧……”
虽然冬天的天色暗的比较早,但是六点……也太早了,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六点不早了。”沈槐安说着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挂在沙发上,又把袖子挽起来:“冰箱里还有东西吧?”
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的人,听到冰箱二字,疑惑地“嗯?”了一声。
对上沈槐安满含笑意的眼神,他才意识到自己多想了,耳朵霎时就热起来了,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嚣张,容易把自己玩脱了。
沈槐安:“先吃饭,我们慢慢来,别急。”
眼前的人垂着头看不出一丝表情,但已经红透了的耳朵在叫嚣着它主人此刻的羞涩。
“谁急了!”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备注改对了,沈槐安果真是个鬼话连篇的男朋友。
他一头扎进冰箱里找食材,要找什么、要做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就是胡乱地在冰箱里翻来翻去。
终于看不下去的沈槐安出手:“我来,想吃什么?”
他继续逞能:“我可以!”
沈槐安把他从冰箱里揪出来:“你在外面等我,让男朋友尝尝我的手艺。”
岳渟渊纠结再三还是听话地从厨房退了出去,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又觉得实在坐不住,他就溜去厨房偷瞄了一眼。
虽然看不见锅里煮的东西,但吃什么在他心里并不重要,满心满眼都是沈槐安背对着他在厨房里来回忙碌的纤长挺拔的身影。
衣服上挂着的粉蓝色围裙是他妈平时用的,挂在沈槐安的身上有明显的违和感与滑稽感。
倚在门后偷看的人,止不住自己越扬越高的嘴角,此刻虽然没有阳光,也无法照进这里,但他整个人就如同被紧紧包裹住一般温暖又安心。
趁着沈槐安没发现他,又偷偷溜回餐桌,没一会沈槐安就端着两盘意大利面出来了,语气稍显责备:“阿姨不在家你的冰箱里怎么全是些速食产品?”
岳渟渊拿起来尝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咽唔:“有的时候比较忙,又不想花时间煮饭所以就干脆多买点速食面将就将就。”
沈槐安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再累也要吃点有营养的。”
“又不是天天都这样,只有我妈不在的时候才这样。”说完又觉得不爽快,他小声嘟囔:“明明和我同龄,就开始像个小老头一样爹味十足了。”
听到这番‘危险发言’沈槐安眯眼看着还在大快朵颐的人,在他腰上微微一掐,凑到他耳边:“这就开始不耐烦了?”
被痒的一哆嗦,岳渟渊连忙讨好:“没有没有。”
听到沈槐安冷哼一声,为了讨好他,等他吃完就立刻主动起身收拾碗碟拿进厨房洗,腰突然就从后面被环住,正在挤洗洁精的手陡然顿住,身后的那一双手伸到前面来握着他的手刷了起来。
他红着脸在嘴上抱怨:“你这样我洗的更慢了。”
“嗯。”身后的人虽然口中答应着,但并没有放手,而是在他的后脖颈处缱绻着。
“沈槐安,你可真黏人……”鼻息呼在他的脖颈处又湿又腻,他没忍住偏了偏头。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试着不黏人。”
岳渟渊转身将还未擦干的手上即将滴落的水珠无情地甩他脸上,得意地笑着:“没事,我也黏人。”
沈槐安轻柔地将他的手擦拭干净,举起来亲了一口:“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这周末,怎么了?”
“没什么,想数数我还有多少这种好日子要珍惜。”今天才周一,他还能待四天。
岳渟渊展颜笑道:“我妈回来你也可以经常来啊~”
语气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就说你是我朋友。”
“诶。”沈槐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岳律师这是要公开呢。”
“哥。”面前的人靠进他怀中:“我会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怕她……”
“我知道。”他将下巴靠在岳渟渊的脑袋上方,缓缓开口:“渟渊,一切都按你的想法来就可以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按着我来?”怀里的人仰头望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沈槐安也跟着他雀跃起来,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嗯,你开心就好。”
说完,岳渟渊嘴角勾起,含着促狭的笑意把沈槐安推到客厅,毫无准备地跳上他坚实地后背。
被后背突如其来的力道扑上来,沈槐安还未准备好便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幸好他及时稳住双腿,才不至于被向后的惯性拉倒。
当身后人的双腿勾上腰时,被沈槐安稳稳当当地接住,耳边传来岳渟渊清朗婉转的笑声。
“你是不是经常锻炼啊?被来还想把你弄摔,没想到你这么矫健。”
刚说完就被沈槐安坏心眼地一颠发出‘哎呦’的叫声。
沈槐安:“去卧室?”
岳渟渊:“不然呢?”
被摔到床上还未缓过来,双手就被人束缚住啃上来,沈槐安是真的在啃他,贪婪地掠取他的嘴唇的每一丝气息,咬着他的下唇吮吸着。
他并没有用力就轻易就挣脱开被束缚的双手,紧紧环住沈槐安从齿缝里挤出几丝气音。
“先、唔,先洗澡。”
“不急,再亲会。”
才喘了一口气就又被狠狠覆上来的唇碾压,岳渟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急啊!
他双腿一勾用力将沈槐安翻过来调换了位置,挑着眉质问道:“不是刚刚还说都随我的心意吗?嗯?”
沈槐安的眼眸里翻腾着几分暧昧不明地情绪,直挺挺的盯着眼前坐在他身上,红着被自己亲肿的嘴唇,扬着下巴神情傲慢的人。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此刻跨在他的两侧,睡衣是他亲手为他扣到最上方的那一颗,禁欲的美感令他内心的征服欲乍然升起,让人忍不住想亲手撕碎。
沈槐安无意识地舔了舔上颚,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的腿上。
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听你的,渟渊喜欢这个姿势?”
没想到他居然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岳渟渊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面露羞赧地重重拍开在他腿上肆虐的手,从沈槐安身上下去。
“我说了,我要洗澡!”
倚在床上看着岳渟渊来回走着拿取换洗衣物,眼里流出戏谑地光:“需要我帮你洗吗?岳律师?”
“才、才不需要!”纯情的岳律师涨红着脸,支支吾吾拒绝。
面红耳赤的岳渟渊在沈槐安眼里看来真的太有趣了,明明很容易害羞但每次都要主动来招惹他,这大概就是徐筠口中的‘又菜又爱玩’?
岳渟渊坐在浴缸里,方才被沈槐安触碰过的地方都在隐隐灼烧,看这架势,今晚……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旖旎场景,他羞耻地抬手将赤红的脸捂住使劲搓着,试图让自己从脑补中跳出来。
心不在焉地挠了两下就准备起身,扶着浴缸边缘时瞥到了上次沈槐安所说的那道疤,起身的动作遽然顿住,方才所有的好心情都跌落谷底。
他的目光开始涣散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并没有骗沈槐安,是真的不疼……但那些不堪的回首如今想起,才是真的让人疾首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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