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偷偷摸摸地甜蜜了半个月,岳渟渊前两天把手头许雯妤的离婚材料还有大哥那执行异议之诉的材料清完再提交材料到法院,才彻底空闲。
上回说要请大家吃饭也因为这些事情搁置了,这次终于可以实现。
他前一天已经和沈槐安确认了大家今晚都有空,于是就定了南城一家较为豪华的酒楼,想着第一次以家属身份见面,怎么说都不能下了沈槐安的面子。
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沈槐安柔声道:“其实可以不用这么破费,徐筠那几个没那么金贵,就算是糟糠都能吃一些。”
他不禁失笑:“你就这么说他们啊?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好朋友,更何况今天我还叫了郑颜和大白呢,这么多人总得吃点好的。”
“好,都听你的。”反正到时候自己负责去付钱就好了。
身边的人仿佛有读心术,立刻警觉地看着沈槐安:“我们先说好,今天我请客,你不能再半路偷跑去付钱了啊!”
男人抚着他的脸失笑:“我付钱你付钱不是都一样吗?”
“不一样。”岳渟渊倔强地反驳:“之前不都是你请客吗?再说了今天是我第一次以家属身份亮相,必须得我付钱。”
沈槐安哭笑不得,只能服软:“听你的听你的。”
他们两人是最后到的,打一进去里面的人就发出‘啧啧啧’的起哄声。
徐筠挤眉弄眼地凑近他们:“瞧瞧,瞧瞧!我们沈狗今非昔比了啊!这小脸红润的。”
池寒柯抱拳贺喜道:“恭喜这对新人喜结连理,感恩这对夫夫请客。”
柏南星默默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留啊。”
郑颜捂着唇,笑靥如花:“我上次就说了,希望听到你和沈先生的好消息,恭喜恭喜。”
谢熠:“恭喜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一窝蜂的祝福砸的他懵了脑袋,红着脸嗫嚅
道:“谢谢大家……”
沈槐安扶着他的腰领着他入座,嘴角还噙着笑:“他脸皮薄,你们吓到他了。”
“诶呦喂!”徐筠表情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脸:“这真是没眼看了。”
菜还没上来池寒柯就叫了两箱红酒:“今天说什么都必须喝点了,郑颜你喝酸奶椰汁都行,今天两位主角必须喝酒啊!”
沈槐安:“我喝就行了,他就算了。”
看了一眼沈槐安后,岳渟渊发声:“没事我能喝,今天高兴,喝一点没事的。”
徐筠一拍桌子,豪爽道:“这就对了!今天就是哥们的喜酒,大家伙喝几杯高兴嘛!”
在他一旁的谢熠冷眼嘲讽:“就你那点酒量,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喝高才好。”
“上次的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徐筠不服气地狡辩:“我最近酒量见长,你可不要小看我!”
惹来的是谢熠不屑的冷哼声
上菜后酒局才正式开启,由于今天他和沈槐安是主角,一人一个祝福地敬着,你一句百年好合,他一句新婚快乐,把两人团团围住炮轰。
不知不觉岳渟渊就上了头,脑袋也开始飘乎不定。
“沈哥!我再来敬一杯。”池寒柯拿着杯子凑上来,红着脸不知是不是喝醉了,说话带着大舌头:“你们……苦尽甘来,上回我口不择言,希望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兄弟我先喝了。”
“没事。”沈槐安说完也一饮而尽。
“?”岳渟渊握着酒杯,本就不太清晰的神智更听的云里雾里,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喝就没问题了吧?
正要往嘴里倒杯口就被人覆盖住,沈槐安红唇微启:“我来代劳不介意吧?”
“他是你媳妇,那也就是我嫂子,自家兄弟有什么好介意的!”
“……”即便他的脑子糊涂了,但是那个困顿他很久的问题,方才经过池寒柯一番言语又盘旋在脑海里面了。
为什么池寒柯也看出来了?
“好。”没等岳渟渊拒绝,沈槐安便兀自喝了下去。
池寒柯又单独敬了他一杯,什么祝福也没说:
“这杯……我单独敬小岳的,你不胜酒力就别喝了,我干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沈槐安,目光里带着疑惑和询问。
沈槐安轻轻说:“这杯你要喝。”
“好。”他不多问就填满酒,爽快地仰头喝下去。
后面的郑颜也抱着酸奶来凑热闹:“虽然我喝的是酸奶,但是我的祝福像酒,希望你们长长久久,日子像酒一样醇香浓厚。”
女孩又调皮地眨眼道:“我把酸奶干了,你们随意。”
喝过以后沈槐安又单独回敬:“我该敬你一杯的。”
“哪里哪里,沈先生太客气了。”郑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现在他们两人间来回流转,最后发出愉悦的笑声:“个人爱好个人爱好!”
岳渟渊:“?”
怎么一个两个说的话他都不是很懂?在郑颜的话里仿佛有根线,细细摸索便能抓住,可目前他混沌的脑子也不太适合琢磨,想着等酒醒了再细细深究。
酒局过后,他踉跄着跟着沈槐安把谢熠一干人叫车送走,徐筠果不其然又发酒疯了,拉着池寒柯就说要跟他去打游戏。
池寒柯后期也不是特别清醒,竟然也应了下来说两人好好切磋一番。
后来两个人都被喝红了脸的谢熠抓上车,谢熠挥手和他们四人道别:“我先走了。”
沈槐安点头嘱咐:“路上小心,到家记得说。”
“好了,我也要走了。”柏南星瞧着神志不清地黏糊在沈槐安臂膀上的人。
拍了拍沈槐安的肩膀,叹惋道:“渟渊……很难,以后就拜托你了。”
“客气了,我会的。”男人搂紧埋在自己肩膀处的人,对柏南星承诺道。
“那就好。”和沈槐安交代完后,他转头对着郑颜:“这两人是指望不上了,我叫车先把你送到家吧。”
“没事。”郑颜摆手笑道:“我没喝酒,自己还开了车过来的,我还能顺路送送你。”
“那哪好意思啊?”
“不碍事不碍事。”
柏南星见状也不和她客气了,郑颜对着沈槐安关心道:“我看岳律师好像已经不太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他观望着在把玩自己手指的岳渟渊,语气无奈:“那你们路上小心,到家记得报个平安。”
“没问题!”郑颜拿出车钥匙用手比了个OK,转过身就走了。
岳渟渊看着她的背影迷糊道:“要、要送她、回去的。”
说着就要跟过去,手心被人握紧,脸也被捧起来,沈槐安耐心地对他说:“她自己开车了,也没喝醉。”
“哦……”
喝醉了的人在外头灿烂辉煌的暖灯映射下,泛着晶莹的水光,因醉酒涨得通红的脸也一同被灯光眷顾,沈槐安紧紧盯着他绛红色的唇,轻轻点了上去。
也顾不上这里是酒楼的大门口,大厅里的人来人往,岳渟渊顺从地抓着他的外套。
换做是往常,怀里的人准是要害羞地拒绝他,可喝醉了的岳渟渊没有自主意识,乖巧地任由他拿捏。
“走吧,送你回家。”顾及这里的场地和岳渟渊的脸皮,他只敢浅浅吻住便立刻抽离。
“哥……”他抵在沈槐安胸前,呢喃道:“小池他们说,今天是我们的喜宴,但我觉得不能算。”
“嗯。”
岳渟渊仰头:“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面前的人看着他,语气格外认真:“我会给你最好的婚礼,更何况阿姨不在,所以不能作数。”
“我和你想的一样。”岳渟渊颔首,低低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还有你的家人。”
抱着他的人蓦然顿住,随后在岳渟渊耳旁落下一吻,轻声道:“我有你一个家人就够了,带你回家好吗?”
“回、回家?”
“对。”
“是要回家……洞、洞房了吗?”
男人被岳渟渊天真淳朴的话语和湿漉漉的眼神滞住了呼吸,喉咙不自觉收紧:“不是说不作数吗?哪来的洞房?更何况我们半个月前已经洞房过了,乖一点,现在送你回家。”
岳渟渊将人环住,红着脖子含糊道:“可、可那是、半、半个月前。”
沈槐安:“阿姨还在家等你。”
“我、我出来的时候和她说了,和朋友一起吃饭,不回家。”
下巴狠狠被人揪住抬起,两人眼神交汇,沈槐安的黑眸深不见底牢牢把极力勾引自己的人吸住。
嘴里不受控制地吐出及其恶劣的话语:“元元……你现在是在找操,你知道吗?”
岳渟渊的脸更红了,分不清是喝醉了还是羞红的,被他说得清醒了几分,结结巴巴地开口:“快,送、送我回家。”
“不了,我反悔了,既然岳律师这么欲求不满,那就回家吧。”说完就强势地将人拐去找代驾了。
酒楼往里,越过富丽堂皇的大厅,一个身着长裙的妇人脸色苍白嘴唇微抖着,盯着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后退了几步,惊地耳朵上的红宝石摇摇欲坠,失魂落魄好一阵才向厅内的包间走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沈澐搂过妻子,关心道:“儿子刚才在找你呢。”
见妻子的脸色有些差,他拧着眉关心道:“敏敏?怎么了?不舒服吗?”
被唤到名字的女人这才缓过神来,急忙回答:“没、没事。”
“到底怎么了?”沈澐看她回来开始就魂不守舍地,持续追问。
“真没事,就是我刚才……见着槐安了。”
“哼,回来一年也不见他来家里几次。”沈霖冷哼着,语气里都是不满:“他来这里做什么?”
回忆起刚才她见到的惊人的画面,要是让沈澐知道了,以他的脾气怕是要家宅不宁。
关敏便有意隐瞒道:“他和谢家那孩子在一起,估计是来吃饭的。”
沈澐的脸上写满了不悦:“见着你也不知道打个招呼,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什么呀!”关敏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他是正好吃完出去,我看着像他才想着跟出去确认一番,他根本没看见我。”
“再说了,他回来哪次对我不是好声好气的?你别对人太严格了,我又不是他的……”意识到眼前的场合,关敏顿时收声:“总之,下次他回来你别老扳着个脸。”
沈澐心想:那也要这儿子愿意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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