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真的不可以在外面过于亲昵,他和沈槐安就好像有什么被捉奸的牛什么症,谢熠三个人闯进来的时候,他被沈槐安抱在怀里咬耳朵,红着脸听沈槐安和他吐槽电影里男主角的吻技不如自己。
三人一打开门就看见这幅郎情妾意、柔情似水的模样,池寒柯看了一眼门牌上的‘总裁办公室’,比对了一下里面的场景。
嗯,冲击力不小。
远在外面的林秘书拍拍胸脯:还好我聪明,这次不是我了!
岳渟渊耳根充血从他们老板怀里退出来,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你、你们……来的真齐。”
池寒柯和徐筠对视,阿巴阿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谢熠视若无睹,把手里的卷成条状的东西递给他:“沈哥,这是上回被退回去的设计图纸,对面交了新的。”
“嗯,坐吧,我看看。”
看他手里的图纸,岳渟渊好奇地抻着脖子观望,沈槐安余光扫过,缓缓往他的方向挪。
图纸上画着一个大正方形,正方形的四边各自衍生,还有奇怪的字母和公式,有点像芯片。
唔,隔行如隔山,看不懂,干脆放弃移回目光。
沈槐安把图纸收好问谢熠:“设计部那边看过了吗?”
“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那就拿去给开发部吧。”
“行。”
谢熠拿着图纸出去,紧接着池寒柯嘴痒想要开口笑话他们。
“小岳……”刚张口就被对面的人轻扫一眼,当机立断把话吞回去,话锋一转:“有个问题想问你。”
岳渟渊:“嗯?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听了自己损友的话,让损友用自己的名义买车,然后损友是付了首付,说好每个月都会准时还车贷。”
“结果后来,他损友直接不还贷款,因为这辆车是我朋友名下的,就变成这辆车的贷款由我朋友自己来还,我朋友都气死了。”
岳渟渊:“车在谁那?”
“在他那个无良的损友那。”
“那还挺简单的。”岳渟渊轻松一笑:“叫你朋友去那个损友那,找到那辆车,叫拖车公司直接把车拖走。”
“就、就这?这也可以?”池寒柯目瞪口呆。
“对啊。”岳渟渊十指对扣,往前伸胳膊放松筋骨,随意地靠在沙发后背:“车是你朋友名下的,就是属于你朋友的财产,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可以。”
“再说了,你朋友未必想要那辆车,但是买车的人肯定是有这个需求的,到时候他自动就会找上门,以暴制暴嘛,有的时候简单一点,反而问题更好解决。”
沙发上的人朗目从容,咧着嘴轻描淡写地给出建议,徐筠愣是在他清冷孤傲的脸上瞧出丝丝痞气。
脑海顿时浮现,昔日池寒柯和谢熠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是你没见过他高中时的样子’
‘他的脾气可不算好’
玻璃茶几和杯底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把徐筠从冥想里拉回来,面前递过来一杯茶。
沈槐安:“喝茶。”
“哦、哦。”徐筠缓过神,朝岳渟渊竖起大拇指:“牛,还得是专业的哈。”
“这不是专不专业问题,就是比谁态度强势。”岳渟渊端着茶杯小口嘬着。
谢熠从外边回来,随便找空位坐下:“聊什么呢?”
“没,在这享受免费的法律服务呢。”池寒柯嬉皮笑脸道。
“对了,沈哥。”徐筠插话:“过年你没空,等年后初五初六回来,咱高低得整一杯吧?叫上柏南星郑颜一起。”
他一边给谢熠添茶,一边回应:“等我回来安排一顿。”
听得他一头雾水:“你去哪?”
沈槐安朝身侧的岳渟渊偏头示意:“和渟渊约了出去旅游。”
没过脑子,徐筠脱口而出:“去度蜜月啊?”
男人身侧的岳渟渊支支吾吾开口:“唔…没,就是出去走走。”
“行。”池寒柯眉目爽朗:“那就等你们回来再安排吧。”
在家家户户络绎不绝的烟火气里,年味越来越重,岳渟渊彻底放下手头的工作,除非是原来未完结的案子出现新的举证材料或者材料有误,需要去律所。
不然每天不是在家里休整,就是沈槐安公司和家里两头跑,要么就是趁着空闲,约柏南星出来玩。
自从张兰知道小两口的事情,对于岳渟渊外宿沈槐安家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儿子大了随他去吧,她的麻将局也要开始了,没功夫管那么多。
这天,因为前一晚沈槐安对自己的不轨行为,岳渟渊充满怨气,列举了一大堆清单,颐指气使要沈槐安出去把这些都买回来,说自己要吃。
昨天晚上已经吃饱精力十足的沈总,有求必应,马不停蹄套上外套去给他买。
人前脚刚走没几分钟,门铃就响起来,岳渟渊以为是他定的菜到了,含着润喉糖去开门。
在平视范围内,并没有出现任何人的身影,往下蹿出一个脑袋,七八岁的小孩背着单肩包,穿着黑色羽绒服,稚气粉嫩的面庞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软下声线。
岳渟渊微微躬身:“小朋友,你迷路了吗?请问你找哪位?”
小男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充满敌意:“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哥房子里?”
“你哥?”神色愕然,细细端详小男孩的眉眼,不确定地开口:“你哥是?”
“沈槐安。”沈檩樾自如地越过他,朝室内走去,随意把挎包往沙发上抛去,划出弧度精准降落。
岳渟渊挑起眉,看着在沈槐安家游走的沈檩樾,之前是听沈槐安提过有个弟弟,仔细一看,眼睛确实和沈槐安略微相似。
但是……这幅欠揍的模样是这么回事?
怔神间,沈檩樾已经把药膏都在自己面前:“喏,你是我哥的朋友吧?这个是药膏,可以治你脖子上的蚊虫叮咬。”
视线意味深长地扫过手里的药膏,心道:小朋友,我这可不是蚊子叮的,这可是你哥辛苦耕耘的。
“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沈檩樾窝在沙发上,两只短腿来回晃动。
“应该快了,小朋友喝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叫沈檩樾,不需要你,我自己拿。”沈檩樾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打开沈槐安的冰箱,边掏边嘀咕:“奇怪,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东西了?”
说罢开了个岳渟渊平日最喜欢喝的椰子,自顾自嘬起来,与他对视后,好奇地眨眼问他:“你叫什么?”
“岳渟渊。”
沈檩樾闪着八卦的亮光:“那你见过我嫂子吗?”
“你嫂子?”
“对啊,就我哥的对象,你见过吧?”
“……”所以沈槐安都和这个自来熟的小屁孩说了些什么?
“算见过吧。”
小屁孩殷切期盼的眸光不断流转,语气不自觉带着憧憬:“我嫂子好看吗?能俘获我哥的人,肯定是漂亮贤惠、善解人意的仙女吧。”
他口中漂亮贤惠且善解人意的‘仙女’沉默了好久,觉得沈檩樾可能对他哥以及他未来的‘嫂子’有很浓厚的滤镜,决定先不打破小朋友脆弱的玻璃心和幻想。
百无聊赖地盯了他一会,发现有了椰子水的小朋友问了几句就不作妖,反而安安静静捧着看iPad,自己也拿起手机刷视频。
沈槐安入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窝在他沙发的两端玩手机,互不打扰的状态。
“哥!”还没等岳渟渊出声,看到玄关进来哈着冷气的人,小孩立马放下椰子,蹦蹦跳跳朝他跑过去。
被他一把抵住蠢蠢欲动靠近的脑袋,语气凛冽:“过来为什么没和阿姨交代?你妈打电话给我了知道吗?”
一改刚才在岳渟渊面前盛气凌人的傲娇模样,磕磕绊绊解释:“我、我就是、怕你不回来过年,想、想来找你,顺便,顺便……”
沈槐安沉声:“顺便什么?”
结巴半天都没说出口,岳渟渊在沙发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停留在被血脉压制后担惊受怕的小孩身上。
脑海回忆起没见到他哥之前的欠揍模样,眼底闪过诡诈的异彩,漫不经心道:“沈檩樾小朋友迷路了,说是来找他嫂子的。”
“你闭嘴!”沈檩樾怒斥沙发上无声咧嘴,昂着玩味的眉梢拆穿自己的‘嫂子’。
他会被他哥打死的!一定!
沈槐安:“嗯,找到了,你可以走了。”
“胡说!这哪有……”嘈杂不休的小孩霎时噤声,眼看着从原来见到哥哥的欣喜若狂,被质问的担惊受怕,最后面露土色。
惊恐地扭头,指着沙发上的人:“他、他……?”
在沈槐安平静的眼神里,他得到了肯定又令人窒息的回答:“对,他是我未来的伴侣。”
“为什么?为什么是男嫂子?哥!我不要男嫂……”哭嚎还未来得及,沈槐安粗暴地拎起他的帽子,小惩大诫。
干瘦的小人瞬间离地,害怕地扑腾:“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哥,算了吧。”岳渟渊看他的声音逐渐尖锐,急忙出声制止。
屁股着地的那一刻,他含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叫你‘哥’。”
“走了,送你回家。”男人恍若未闻,拎着他就要往外走。
贴心的‘嫂子’还不忘帮他从沙发上把包挂在他脖子上,递给他还没喝完的椰子。
被沈槐安摁着脖子的小孩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嘴瘪地能拿去摊煎饼。
“你等我,我把他送回去。”沈槐安轻声嘱咐他:“吃的都在袋子里,里面有生肉,记得放冰箱。”
贤惠的‘男嫂子’在帮他哥整理外套:“早点回来,我等你。”
沈檩樾心痛地望向眼前恩爱的哥嫂,还在努力消化自己有男嫂子的事实。
“沈檩樾,道别。”
沈檩樾极不情愿地:“哦,再见,岳渟渊啊……哥哥。”
在他喊出全名的时候,脖子上的大手在他颈椎处揉捏,暗藏着的威胁意味呼之欲出,天生的血脉压制令他浑身毛孔竖起,生怕下一秒他哥就要捏爆他。
“叫什么?”脑袋上方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满意:“重来。”
沈檩樾乖巧且真诚地重来一遍:“……再见,嫂子。”
“嗯。”
和惬意十足眯着眼睛男人相互对视,岳渟渊内心非常无语。
坐在副驾驶室的沈檩樾抱着椰子,垂头丧气:“哥,他除了长的漂亮,有什么好的?”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好。”沈槐安侧过脸,目光在他脸上稍微停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需要我教你吧。”
沈檩樾当机立断竖起三根指头,干脆果断地保证:“知道知道!哥把这事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就是信任我,只要哥不提起,我绝对闭口不提,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不背叛组织。”
被他妙语连珠的一串话逗笑,扬着嘴角空出一只手摸他脑袋。
被轻抚的人,瞳孔紧缩,受宠若惊地将视线转向左侧开车的人,犹如暗夜升起的两簇火苗,难掩眸中的惊喜之色。
他醍醐灌顶,在那一瞬间顿悟沈槐安喜欢岳渟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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