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连热杆都不用的,纵观训练场上也没几个。
明西雾是其中之一。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要么是对自己有信心一定能赢,要么是知道对方实力深浅。
“这两人认识?”明西雾问。
“不吧?”李徒生琢磨,“不是同一个省送上来的。”
明西雾点点头。
宁听走到球杆架旁,发现上面的球杆都是有名字的,他又望向另一边的球杆。
另一边的球杆,一般是新来的训练生训练用的,时间长,球杆多有瑕疵。
比赛时不会选择这种。
魏添昨天就来了。
球杆是他自己带过来的,算是早有准备。
赛场上讲究公平。
倘若在旗鼓相当的对手面前,球杆若是先落人一等,等于提前锁定了败局。
明西雾准备让他拿她的球杆,就见宁听问也不问,朝那一排有问题的球杆走了过去。
可见他根本就没想用好球杆。
问题球杆不是免漆球杆,是漆球杆。
他似乎只是随意拿了一支。
简单看了一下直不直。
以明西雾的视角,即便相距较远,她都能发现杆上掉了一块漆,而且不是直的。
但他连换都没有,直接拿着球杆过来了。
李徒生啧一声摇头:“这小子看来也是个逼王,咱们俱乐部现在有三逼王,三足鼎立。”
明西雾吐掉瓜子壳,转头斜了他一眼。
李徒生在嘴前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
魏添也看见了他的球杆,从盒子里抓了个巧克粉擦杆头,眉心微蹙看着宁听,宁听也拿了一块巧克粉,专注磨杆头。
队员帮忙摆好了球。
“你先还是我先?”宁听眼不抬问。
魏添友好地笑了笑:“要不你还是先换支球杆跟我打吧。”
杆头擦得差不多了,宁听把巧克粉放回盒子里:“不用,比我们省训练中心的好多了。”
“行,”魏添不占他便宜,“你先来。”
宁听不客气,点点头,绕着球桌走半圈,选了一个位置,压低身子准备开球。
他今天穿了一身纽扣式的短袖白衬衫。
说实话,以明西雾的审美,觉得这更像老头衫,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没扣,他伏低身子,锁骨那片风光落进明西雾眼中。
“真瘦。”明西雾说。
同时,他击出一杆,红球纷纷四散,接下来竟出现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几乎所有的红球全部堵到一个袋口去了,而黑球离袋口却最近,被红球牢牢锁住。
“卧槽?”人群中有几人直呼离谱。
他们看过的球局没有万场也有千场。
从未见过这种现象。
“开局就死了。”李徒生哈哈直笑。
“这种球根本解不了。”万冰蓝两手环胸,站在明西雾身后,“要不重开?”
“急什么。”明西雾只在球局显现的瞬间顿了下,这会儿又嗑得津津有味了,“正主都不急。”
台上两人都没见明显色变。
开出这种球局的宁听一脸淡定围场观球。
台上的红球多数都没有进攻角度,别说球杆了,就是火箭来了都无济于事。
“明哥,”石夏问,“要是你,你怎么打?”
本来只是看乐子来的,谁料这是史上罕见开局。
“如果是日常训练,我会要求重新开局。”明西雾说,“不在无解的球局上浪费时间。”
万冰蓝:“赛场上呢?”
在场的青少年职业选手,能站在国际赛场上的目前有且仅有明西雾一个。
“耗。”明西雾捏着瓜子隔空点了点某红球,“现在只有把唯一可以进攻的红球先收下,再找新形成的空间和角度打。”
在明西雾看来,宁听根本没想好好和魏添打,他开场绕球台半圈找开球角度,显然是有预谋的。
他可能就准备逗魏添玩儿。
和她一个想法,宁听来到了她的视线正前方,她目之所及是宁听的后背,和下弓身体时愈显劲瘦的腰,明西雾吹了声口哨。
“白衣裳的这个,长得真好看。”她吐了瓜子壳才说的,“脱衣有肉的类型。”
石夏和李徒生一左一右眨巴着眼看她。
这句话信息量颇深啊。
“你看过他脱衣服?”万冰蓝从她头顶砸下来一句。
“没有啊。”明西雾屈起两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刚拿眼神剥了他。”
万冰蓝:“……”
“喏,进了。”明西雾看见袋子里掉下一颗红球。
宁听从她眼前走开。
根据斯诺克规则,打进一颗红球,就必须再打一颗彩球。
“现在彩球是好打了,但是想再打进一颗红球——”宁听又一次从她眼前走过,明西雾眯起眼睛打量他。都以为她会说“难”,谁知她来了一句,“他的腿比我的命都长。”
李徒生:“……”
万冰蓝:“……”
全体队员:“……”
石夏一脸便秘地想了想后,忍不住问:“明哥,你是看球呢,还是看人呢?”
“赛场上,观察选手是必要步骤之一。对手长相,直接影响到我淘汰对手的速度。”明西雾转头问其他人,“都记住了吗?”
“……”这不就是妥妥的颜狗吗。全体,“记住了。”
明西雾笑着转回脑袋,和台上望过来的宁听对上了视线,两人目光交汇一瞬,他率先低下眼睛,弯腰,拉杆,似乎早就寻好角度,所以没犹豫,出杆特别快,好像就是为了等她认真望过来的时候,打这一杆给她看。
明西雾眨了眨眼。
彩球进了一个,下一个又是红球了。
白球回弹位置不错,明西雾觉得他还可以再收下一颗红球,但宁听这一击失败了。
“太可惜了。”李徒生说,“是他球杆的问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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