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起不来。”
“放屁,你睁眼看看呢。”
明苡睁眼入目的是于湖中持剑而立的灵叶真人,艰难起身,一道剑光直直的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灵叶真人极快的进攻,明苡快速反应过来,从开始到一味的防守到发现师父的破绽主动出击,师徒两不停比试。不知何时,明苡手中多了一把剑,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起来甚至自己身体里隐隐有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
灵叶真人仍旧进攻,明苡拿起剑终于使出了那追求多年的灵叶九式打败了她的师父。
幻境破灭,明苡睁眼发觉自己还在那城墙上,身边是苦战的夏青和单于居次。
肩上的毒箭被她毫不犹豫地拔掉,肩上的黑血顿时如泉眼般不停地往外涌,明苡拿起问叶剑起身直直的朝单于居次刺去。
这次,单于居次来不及躲闪,灵叶九式成了明苡最后的杀手锏,明苡温和霸道的内力让灵叶九式更上一层楼。这次,单于居次就连招式都看不清了。
待看清之时,问叶剑已经抹掉了他的脖子,他的眼睛还直直的睁着,手里的弯刀还未落下,人头却已落地了。
夏青虚弱的躺在地上,看着斩去单于居次头颅的明苡骄傲的笑了,这哪是什么克星,这明明就是景国的福将!
山城一战无人不称世子英勇,岭南一事更是斩蛮夷,复荣光,任谁来了钦佩世子殿下。
“夏将军,还行吗?”
夏青勉强起身,自豪的说:“殿下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辛苦了。”明苡替她捡起长枪,站在城墙上高举单于居次的头颅,至此,蛮荒一族从此消亡。
蛮夷士兵看见单于的头颅投降的投降,自杀的自杀,夏青收整军队,徐昼带着宁远军也赶了过来。
王贺城外楼外,宁东军与宁远军顺利会和,徐昼快速下马,连连作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说道:“夏将军,这一战打的可真爽!”
夏青闻言也笑道:“是啊,这帮蛮夷之人这些年太过嚣张,多亏了世子殿下。”
徐昼看了眼四周,伤残的士兵皆暂时被送进城内安置,其余的士兵在原地扎营休息,今晚他们不能回去,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宁风军的身影,按理来说该是宁风军最先到这王贺城下的。
“宁风军呢?”
“应该快到了。徐将军可不知道,世子殿下刚刚打那个单于的时候有多威风……”夏青就这样就这样讲了起来,别人没看见,但她可是一清二楚的看见了。
世子殿下倒在地上,她拿起长枪直取单于狗命。她看那个单于瘦瘦弱弱的,还一笑一笑的,以为他是个废物呢,提着枪就往前冲。结果那人武功高强还善毒,世子殿下就是中了他的毒箭。最可耻的是,她还有点打不过那个单于。
但她必须抗住,关键时刻,世子殿下醒了,拿着把剑神兵天降一般和单于打的有来有回。打到最后,她看见单于有些痴傻,原因无他,世子殿下的招式太过夸张了。
且不说他们寻常人能把剑用到极致,她亲眼看到世子用剑耍出了剑气,一道道剑气劈向了单于,剑气还未落下,单于就人头落地了。
夏英越讲越兴奋,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兵停下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宁风军是最后赶来的,武秀到时只见一群士兵围坐在一起听夏英绘声绘色的讲明苡的事,其实她也是感兴趣的。从人群里挤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听了起来。
夏英见人越来越多,竟将山城之战也一并讲了出来。
“将军讲的可是真的,那山城之战十六岁的主帅竟然是世子殿下吗?”
夏英点点头,“当然,我当时就跟在世子殿下身边,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世子。”
“那可真了不起。”
“确实。”
……
天色渐渐黑了,营地起了篝火,徐昼这才发现坐在角落的里的武秀,赶紧起身作揖,兴奋的说道:“武将军,你坐那地干甚,不过,你们是何时到的?”
“刚到。”三军顺利回合,夏英赶紧说了句:“行了,下次有机会再讲,收拾收拾集合了。”
武秀站在原地轻声问了句:“殿下呢?”
徐昼也轻声回答:“估计一会就到。”
单于的毒太罕见,明苡吃了师父炼制的解毒丹也于事无补,幸而那毒不太厉害,她靠着内力也能压制。偏偏接到了女帝的飞鸽传书,让她去岭南城外接人。
什么人还需她亲自去接?
等骑着快马到了岭南城外,有一翩翩少年郎城门而立,明苡猜女帝该是让自己来接他,可这人是谁?好大的架子!
明苡一身染血的银色铠甲还未来得及换掉,“吁”一声,白马停在了少年身前。
司马声转身看到了便身披铠甲浑身血迹的明苡,原来这就是威远侯世子吗?她竟是从战场赶来的吗?
明苡冷冰冰的问,她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陛下派你来的?”
司马声作揖,出声道:“见过世子殿下,在下司马声。殿下身上的伤……”
“不关你的事。”明苡调转马头,似乎又想到什么,利落下马出声问:“你可会骑马?”
“会。”司马声确实会一点,也仅此一点而已。
明苡步行牵着马到了城中,众人见到满身是血的女将军顿时活络了起来,他们不认得什么威远侯世子,只认得这身守着岭南的铠甲。
顿时间,百姓们围了上来,岭南城外的捷报早就传来,有一女将军带领宁东军直取蛮夷首领首级,众人无一不高兴,这群蛮夷蛮横霸行多年,就连那个作恶多端的岭南县令也死在女将军手下。霎时间,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成了岭南城中人人景仰之人。
明苡被人团团围住,只得出声住阻止道:“百姓们,听我说。”
“将军,你说,俺们听你的。”
“是啊是啊。”
“请大家散开一些,我现在需要买一匹快马给我身旁的这位小郎君。”
“将军,我有!我这有最快的快马!”
“将军,我这也有!”
“……”
明苡随意找了一人,指了指他,那人看起来受宠若惊,期待的望着明苡,“你,就你,我买你的马,带路吧。”
小小的人受了天大的惊喜,满怀欣喜的领着明苡去马行。明苡肩上的伤口越发疼痛,强忍着到了马行。
“你挑匹马。”
司马声在小人的介绍下挑了匹马,明苡利落付钱,小人却拒绝了。
明苡强硬说道:“拿着。你们这可有善骑之人?”
小人接过钱,这女将军给的钱够买三匹马了,准备找钱之时却被明苡阻止,“找个善骑之人送小郎君去王贺城,这些是报酬。”
“王贺城?”小人疑惑道,那不是蛮夷之人的大本营吗?
明苡看出小人的疑惑,解释道:“蛮夷已经投降,你们只需送这位小郎君安全到达宁东军军营。”
“不行啊,将军,我们不认路啊。”
明苡沉思半晌,若是贸然将人送去怕是要被当成探子抓住,还是让他跟着自己,冷漠出声说道:“小郎君,骑上你的马,跟我走。”
二人骑马离开岭南城,一路向西与宁家军回合。
白马跑的很快,明苡肩上的那个伤口似乎已经化脓,但她必须撑住。
王贺城门外,武秀亲自带队巡逻,侦察兵来报西南方向有两匹马疾驰而来。武秀猜测该是世子回来了,找了个士兵换了巡逻岗位,在城门外守着。
白马并未入城,银白色的身影在城楼外便停下,身后骏马的少年郎因为长途奔波面露难色,却听明苡铿锵有力的一声“武秀!”
“殿下,臣在。”武秀作揖,抬头望向这个几年未见的挚友,这些年的所谓的磨练改变了当初那个明媚的少女,她万分痛恨京城高坐皇位之人,为何平白牺牲明苡的大好前程!
“看好他。”明苡留下这句话,调转马头向岭南城方向疾驰而去。
“是……”
司马声下马后,马匹被一个士兵牵走,武秀领着他进了王贺城中。
很快,他就进了主帐,夏青,徐昼等人还在商讨战后之事,这会见武秀领了人进来,还以为是她打哪救的小郎君,出声调侃道:“你何时救了个小郎君?”
“陛下派来的。”
徐昼点头,陛下派来的,那不是世子殿下送来的吗,如今只有小郎君一人,世子呢?只好出声问道:“世子殿下呢?”
“走了。应该是有事。”
夏青这才开口问司马声,“陛下派你来是何意?”
司马声半响才开口说道:“在下司马声,奉陛下之命接管岭南。”
夏青本想打趣的话卡在喉咙,她不认识什么司马声,但这陛下太忒心急了,中午传来捷报,下午新的县令人便到了。岭南路远,想来这人半月之前就启程了。
徐昼出声打破尴尬局面:“哈哈,我看你小子行。”
武秀并未说话,她并不关心岭南一事,她只关心岭南一事之后明苡是否能顺利回京。至于这司马声,她也不甚关心,有明魏两家在,司马家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只是这司马声是如何接手岭南这个香饽饽的。
“武将军,你看看这个王贺城之后……”
司马声从衣袖间掏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了夏青,“夏将军,这是我写的一些政策,还望将军过目。”
……
明苡骑马疾驰回到东来山,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推开院门,随后失去意识倒在了院中。
陆秋寒并未睡,他总感到万分担心,不知为何就是担心明苡。
他已经一天半没有见过明苡了。
这些天她总是十分忙。
昨夜她该是回来了,可为何他没见到呢?难道她在躲他吗?
院中的动静并不小,陆秋寒提灯出去,一眼便看见晕倒在地浑身是血的明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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