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找了林知言很久很久,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在那个公园看到了坐在一处长椅上的林知言。
白子涵跑过去,一把将林知言从座椅上拉起来,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你要我去哪里找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你要是想死能不能提前吭声?!”
林知言抬眼看了一下白子涵,简单的动作都显得迟钝,眼神呆滞,开口说:“对不起。”
白子涵感觉林知言不对劲,小心的问:“你们,吵架了?”
你们……
林知言勉强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牵强苦涩,说:“没有我们了。”
白子涵睁大眼睛,欲言又止,她怕说什么又伤害到林知言。
她什么都明白了。
白子涵紧紧抱住林知言,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久久无言。
罗微并没有回家,她担心林知言,于是只是假装离开了,实际上却在不近不远处守着林知言。
林知言在这里待了多久,她就在那里站了多久。
看着林知言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又何尝不心痛,转过身的那一刻眼泪就止不住。
和以往不同,这次再也没人跟在她身边给她递纸,逗她开心了。即使那人就在不远处。
直到凌晨两点,白子涵才和林知言回去,罗微久久的看着林知言最后坐着的地方,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冲的她喘不过气来。
最后罗微回到家,才发现手上有点点血迹,只可能是林知言的。
刚才的一幕幕又重现在眼前,心脏似乎被挖空了一般,空空荡荡,一呼一吸都牵扯得生疼。
她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久久不能释然。
三天后,罗微赶在最早一班飞机起飞前到达机场,林知言说过她会在今天离开,可是却没告诉罗微具体哪一班飞机,那时以为以后总会知道。
罗微不再奢求可以送林知言登机了,她只求远远看她一眼,就当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她。
罗微从清晨等到深夜,始终不见林知言身影。
怎么会呢?说的明明是今天,她不会记错的。
罗微坐在机场的休息室里,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乔宁在这时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在这做什么,怎么不回我消息?”
“你知不知道她是几点的飞机?”罗微垂着头问乔宁。
乔宁一听就来火了。她已经知道两人的事情。她拽起罗微就走,然后一把把罗微塞进她的车里。
“砰”的一声把门重重摔上之后,乔宁回到车里,压着火气说:“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不清楚我从哪清楚?况且你觉得她现在还需要你,想见你吗?”
“不,是我想见她。”
乔宁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很有讽刺意味的说:“你还挺深情的哈。”随后补充道:“她两天前就走了,就在被你拒绝之后的第二天,赶的最早的一班。”
“……”
“没话可说了吧,人家不想见你,要我说也是,谁会在被拒绝的那么惨之后还要继续死缠烂打呢?”乔宁自顾自的继续说。
“行了。”
罗微打断她的话,说:“我想回家了。”
乔宁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
乔宁嘴上答应了,轿车却驶向别处。
一家酒吧。
不是她常去的那家了。
罗微抬眼看看酒吧的招牌,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说:“…我先走了。”
乔宁硬是把她推了进去。
酒吧内灯光闪烁,已是深夜,人们仍旧在狂欢,罗微拗不过乔宁,跟进来后在吧台那里找了个稍微清净的地方坐下来。
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乔宁不得不拔高声音说:“你这会儿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和我一起玩玩。”
“我不想……”
乔宁无视她的话,叫调酒师调了两杯酒。
没一会儿就好了,乔宁把一杯递给罗微,说:“尝尝嘛。”
罗微摇摇头,她最讨厌酒精上头的感觉,也不喜欢喝酒的人。这点乔宁不是不清楚。
乔宁抿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想追问,但是我不想再看你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
“没关系的,我只是…休息几天就好。”
“你说这话自己信不信?你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啊,不喜欢的不能直接拒绝,喜欢的也不能接受。”
罗微只是低着头看着那杯蓝色的液体,一言不发。
“当时她站在你面前,你动动嘴就能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你非要把这么一个顺理成章的事搞成这样。”乔宁也有些不解。
罗微听着乔宁的话,拿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后重重把空杯放在桌上,眼眶泛红,微微喘息,随后突然看向乔宁,声音沙哑的说:“你真的觉得我和她可能吗?”
乔宁愣了愣,罗微叫服务员拿酒,倒进杯子里,然后毫不犹豫的再次一饮而尽,如此反复,直到第三杯,乔宁按住她的手,皱着眉说:“你干什么?你喝不了别硬喝,还得我管你。”
罗微却突然扑进乔宁怀里抽泣起来。
乔宁被这个举动吓到了,顿了几秒,拍拍罗微的后背,说:“想哭你就哭吧,哎呀,要我我也哭,没事嗷,还有我呢嘛。”
过了一会儿,罗微的心情渐渐平复了,她重新坐起来,说:“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答应她也是耽误,以后更痛苦,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别给她希望。”
“为什么?”
“我们家早就让我和陈易清订婚了……”
乔宁瞠目结舌,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罗微从来没给她说过。
“那你就同意了?!”
“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罗微苦笑一下,又说道:“可是我发觉我有真正喜欢的人之后,我说我要退婚,他们自然是没有答应的……”
说着喝下第四杯酒。
罗微看起来醉醺醺的,但又努力想保持清醒,说:“唯一好的,是陈易清说要等我同意再去领证。”
罗微勉强笑了一下,自嘲道:“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可悲,连自己要嫁给谁都决定不了。”
乔宁心疼的看着罗微,她知道罗微当初想当老师,家里就不同意,是她说自力更生,不靠家里,才让她一个人来淮安的。
也不算一个人,还有个陈易清跟着。
罗微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罗家在江禾很有地位,家里自然不想把她放出来干老师这个职业。
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任人摆布。
这就是她的苦衷。
别担心啊各位,说了he就肯定是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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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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