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熵。”对方说完便拉开了门。
“我叫谢裴森——”
“哐!”
门被关上的声响不大不小,谢裴森皱了皱眉。
他听到了没啊……
这故事很快就崩坏了,因为严熵,谢裴森也是之后才了解,如果不是严熵对他用了技能,他的酣睡值早就归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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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严熵又不喜欢他。”岑几渊一锤打在货架上,被手上的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裴森自打之后一直没在故事里遇到过严熵,所以才会成了执念,这下知道严熵压根不记得他,他肯定会更不甘心。”周星衍靠着架子,撇了眼岑几渊的手。
“虽说伏一凌技能是疗愈,但是你这么炸腾,他疗得过来吗?”
“他不甘心关严熵屁事。”岑几渊活动了一下手指,刚准备继续说门被推开。
严熵目光掠过周星衍,钉在岑几渊的手上,蹙了一下眉:“岑几渊,伤口为什么又裂开了。”
……
周星衍看着窗外明显一脸郁闷的谢裴森,笑着耸耸肩,拉开门:“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门被关上,岑几渊别扭地躲开严熵视线:“他和你说什么了。”
“这个游乐园的镜子有问题,应该是关键线索。”严熵蹲下身,手撑住地,看样子是准备用技能。
”就这些?他没和你说别的了?”岑几渊嘟囔着凑过去,看着他周身泛起一阵光,别开眼睛。
严熵闻声抬眼:“其他的话都不重要,我没记。”
岑几渊:“为什么突然用技能?”
“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而且不知道你还会遇到什么事情,太危险了。”
“是创造这个世界的家伙在针对我吗。”
岑几渊其实也好奇自己的初始身份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支线,为什么他一进来故事就大换血,看着捆绑住严熵手腕的光,他下意识抬手,收了一下指尖。
“……为什么要针对我?”
倒霉也不是这么个倒霉法的。
下一秒,他的手被轻轻握住,荆刺像猫舌一样轻轻抵了一下皮肉,严熵这一握几乎没有用力。
“渊渊,我会一直和你在站在一起,无论那人是谁。”严熵手上的光逐渐缠上了他的指尖,和那些荆刺纠缠。
“如果对方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能把我们拉进这个世界,还能造出这个世界的家伙应该是不是人吧,严熵,你不怕吗?”岑几渊声音有些哑,顿了顿,心里的念头让他心慌。
“如果他真的想看我痛苦……”
针对一个人,只需要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一个倒霉惯了,又一直以活着为唯一念头的人,一旦得到了什么,只需要让他失去这个东西。
或者这个人。
岑几渊的目光从严熵侧脸挪开,鼻子有些发酸:“严熵…我……”
“我管他是什么。”
这句话说得果断、强硬,却没有让岑几渊松一口气,一股更浓的酸意涌上心头。
“严熵,和我绑在一起你也会有危险的。”
“所以呢。”蓝光熄灭,严熵眸子回复了以往的深邃,他抬起手,轻轻摩挲岑几渊的眼角。
“所以你想离开我吗?”他指尖微微用了些力,却不痛。
岑几渊哽了一下,扭头避开:“我不是……”
“别想离开我。”严熵打断道,因为他躲开的动作有些生气,手把着他的后颈刚准备发力。
“我不离开你,我想,保护你,你说你会一直和我站在一起,我也是一样的。”岑几渊垂着头,声音很轻却字字有力。
“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作为你的残影者一定会站在你身前,但是你要知道……我保护你,不只是因为我是你的残影者,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严熵。”
他顿了顿,阖上眼睛:“……如果我没保护好你,我会和你一起死。”
不只是因为我们同生同死,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岑几渊歪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再睁眼时视线有些模糊:“你死了我会失去寄生,你不死我就能活…好像我们的一切都依靠在那一纸契约,我总是在生气,气这个世界对我不公平连生命都不得自己掌控…全权依赖于你。”
“严熵你本可以不和我站在一起的,一个残影者死亡,你少一个负担,或者你想要一个新的残影者大可以再找…可你偏偏就是这么做了,你选了一直和我站在一起……”
“其实我以前只害怕自己不能活下去,我只想活,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我现在更害怕你被我连累,但我,不是害怕就逃跑的人,更何况我早就已经……”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却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躲着严熵的视线垂下了头。
空气沉默了许久,久到岑几渊觉得,这个话题大概也只会到这了,他深吸一口气,想着算了没必要说这么多矫情的话,刚准备站起身。
“岑几渊,我和你一样的。”
严熵的话让他一僵,眼眶里被强忍回去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想说别说了,他觉得严熵现在其实应该不会明白的,偏偏,严熵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也会心里觉得不公……觉得凭什么岑几渊就要经历这些,看到左芬芬鬼化,融进故事的那一刻,我也会慌…我害怕你也变成那样……”
岑几渊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抹了把脸,勉强扯出一个笑:“你怕我会杀了你吗?不会的严熵,我就算是失去理智我也——”
“我怕失去你。”
严熵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把钝刀擦过心口。
“……我不能失去你。”
压抑的啜泣声一声声撞击在严熵的胸口,扯得心里发疼,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会让岑几渊哭得这样厉害,为什么他的每一滴泪都勒得他无法呼吸。
好像只剩下一件事可做了。
岑几渊哽咽着想推开他:别抱我了……会扎到你的…”
可严熵没有松手。
荆棘深陷皮肉,血迹斑驳,分不清是谁的血,岑几渊崩溃地看着,声音彻底碎在哭声里:“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一把刀,彻底割断了严熵心里那根弦。
岑几渊,这世界从一开始就是歪的,每个人都是疯的,命运是脏的,连我也未必全然干净。
可是岑几渊,你没有错。
你不该道歉的,该说对不起的……从来不该是你。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将人更深地按进怀里,道低哑地道歉还是说了:“对不起,岑几渊。”
岑几渊再也控制不住,手指痉挛地攥紧他的衣角,话语支离破碎:“为什么…要道歉……”
严熵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
只是沉默地、一遍一遍轻抚他的背。
只是想借这个动作告诉他:岑几渊,你不该被这样对待的,你不该痛,不该哭,更不该觉得抱歉。
错的是谁都好,但不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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