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许清甜绝望,到时他在家族群里乱传她为了保住工作卑微地快跪下,她还怎么回老家过年,她还怎么做人,她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但不管怎么解释,许询都认为她只是在强行挽尊而已,敷衍道:“行行行,你没有。”
他愤愤地问:“说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她整个人都蔫巴下去,老实地跟个鹌鹑一样,试图把自己上班摸鱼还欺压过微服私访的老板的事情抹平过去:“也没怎么,就是上班偷懒被他看到了。”
“算了,你最能闯祸,嘴里还没句真话。”他还不了解她,“你记得把我的年终奖还我就行。”
“就这么点年终奖,你也要和亲妹妹计较吗?哥哥,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爸爸......人家都说,长兄如父......”
她果然又拿这套说辞对付他,他无奈:“行了,行了......你给我好好工作,别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许清甜还是没忍住抱怨,着重强调他为她作出的巨大牺牲:“六位数呢,你给我争气点。”
她差点没蹦起来:“六位数!”她的年终奖也就是多了一个月薪水而已,非要仔细算的话,那就是她年会还抽中了个苹果电子手表,把她高兴得不行,而她哥居然有六位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早告诉你又怎么样?”他只觉得心好累。
“那我可以一起分啊,干嘛便宜了他,这破工作谁爱干谁干。”她悔恨地捶胸顿足,再说了,她还以为他年终奖也没多少,她压榨他这么点钱毫不心虚,可六位数,她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让池旭全出了,到时候还不是要还给他,本来就背负了一屁股房贷,现在又多了一笔外债,给她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他都不稀得说,刚刚是谁非要这个破工作的。
*
这段时间,许清甜光荣地成为了公司的风云人物。
“任总没准就是为了她回国的!”
“本来都要被开除了,结果她跪下来抱着任总大腿苦苦哀求,任总就心软原谅她了。”
“人家那是情趣,任总和她有一腿,还当着大家伙的面问她喜欢什么姿势呢。”
“那没得比,人家亲哥还是任总的生活助理,现在还兼任总助,这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她愤怒地捏紧纸巾,缩在卫生间里偷听外面的谣言,她都快要气晕了,谁跪着苦苦哀求了,谁和那个资本家有一腿啊,她的一世英名啊!她的委屈她的苦痛,她向谁诉说!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你们胡说什么,不要乱给我造谣,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这样的!”
她话还没说完,人群轰然,瞬间四散而去。
“喂喂喂,我还没说完呢,你们听我说,你们别走!”看着空无一人的卫生间,她无力地垂下还捏着纸巾的手。
算了,还是先回去蹲厕所吧,她都要被气到便秘了。
她重新脱下裤子,膝盖上的两个乌黑的印子很明显,是那天在卫格林面前不小心摔倒留下的淤青,到现在还没消退。
不行,必须得找她姐妹诉诉苦,现在沈京花伦敦那边应该是早上八点,这个点也不知道她起床了没有。
才打通,对面传来沈京花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咋啦,你可是最抠儿的了,今儿个怎么舍得打国际长途给我?”
“京京!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简直要气死我了,我要每天晚上画个圈圈诅咒他!”
“谁欺负你了,姥姥的,敢欺负我姐们,让他给我等着,看我回国之后不整死他。”
“你都不知道这个绿总有多讨厌!多不是个东西!”任周行英文名的姓氏是green,许清甜顺嘴就给他取了个难听的花名绿总,诅咒他以后满头是绿,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当然是叫花名,她对着沈京花一股脑地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说了一遍,她越说越愤慨,手里抓着的纸巾都要被她捏碎了。
沈京花同仇敌忾把他骂了一顿,末了总结:“当老板的能有几个好玩意儿啊,特别是你这个绿总,真是硌应人,就是个事儿精,为这种人委屈,不值当,你啊,别总这么死心眼儿,太委屈了就不干了呗,姐们又不是养不起你。”
“京京,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听见有人来了。”许清甜掩着嘴,小小声,厕所可是八卦发源地,她之前很多八卦消息都是从厕所挖的。
和姐妹吐槽完傻比老板,心里果然舒服多了,下班回家后,美滋滋地敷了个面膜,睡了个美美的大觉,就把这破事给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谣言就是谣言,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东西时间久了不攻自破,她现在在意也没用。
许清甜挎着帆布包进了公司所在的大厦,她还瞌睡着,掩嘴打了个哈欠,才进了玻璃四角旋转门,一抬头就发现大厦的一楼大厅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人。
这些人全穿着正式的黑西装,有缄默不言的,有痛哭流涕的,有一脸悔恨的,有大声哭喊着卫总的,场面盛大,蔚为壮观,不少人围观着,拿着手机拍着,议论纷纷。
许清甜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是自己没睡醒。
她震惊地不行,难道是绿总死了,这些人都是来送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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