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表哥严清越的为人,莫从良不能更清楚了。毕竟从小把人家当偶像。那时候他总感觉二表哥身上有种无情的霸总气质,酷炸天。
后来才知道二表哥的“无情”真就是“冷血无情”。
有点良心,但不多。
人缘不好是其次,最主要是自小没有同情心。
他怀疑二表哥活了这么多年,可能一件乐于助人的事情都没有做过。
“哎呦我的好表哥。”莫从良昧着良心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这种阿谀奉承的谄媚话严清越听过不知多少,习惯了听破不说破。在他耐心渐失时,莫从良话音忽顿,问:“多少钱一个月?”
“你要付我钱?”严清越倒是有点意外。
说的是“租”,可毕竟两人是亲戚关系。
谈钱未免伤情分。
“不——付钱也行啊?”莫从良拖了个长音。
“想付就付。”严清越自然不会阻止别人给自己送钱。但他的确没有干过出租房屋的勾当,试着报了个数,“五千?”
莫从良弱弱地问:“会不会太贵了?我就是个宅男,没工作,还在啃老呢,游戏里也要花钱。我的好哥哥,能不能便宜点?”
钱对严清越来说无所谓,按按眉心:“你说多少就多少。”
商谈好价格,莫从良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乔俏,顺便将他二表哥住处的地址告诉她。
可乔俏又犹豫了。
没有立刻回复莫从良。
之前下班偶然听部门男同事谈及找室友的问题。她现在就在想,和熟悉的男同事合租好,还是和莫从良的表哥合租好?
从关系上来讲,男同事好像更为安全些。
同一个部门,算是比较知根知底的。可住在一起的话,**这方面就不能保证。
租房这事既然拜托了莫从良,莫从良诚心诚意帮忙,她再婉拒,岂非无端消费别人的好意?
乔俏心里刚做出决定,莫从良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不,更应该说是少年。看背景,像大学校园里。只是这鼻,这眼,这眉,分明是经理严清越啊。
乔俏倒抽一口冷气站起,手里的筷子也掉在地上。
食堂里的人不约而同望过来。
结束电话的严清越经过她时未做停留,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干嘛呢?”May拉她衣角。
“…没。”
乔俏从严清越身上收回视线,坐回去当做无事发生。
张梦瑶把她的筷子捡起来,拿餐纸擦干净。
乔俏说:“谢谢。”
安佳笑问:“看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了?”
乔俏锁屏手机,干笑道:“健身帅哥,我等等推给你。”
安佳拒绝:“别,算了吧。我最近关注的健身男太多了,全推的这些玩意儿,屏都屏蔽不掉。”
“那我自己饱眼福了。”
匆匆吃完这顿饭,离开时乔俏望向严清越那边。他们还在那里聊,他好像很喜欢坐在有阳光的地方。
为了确定,乔俏出去后又将手机翻出来看。
莫从良:这就是我二表哥,长得帅吧?他叫严清越。
乔俏一副闯了大祸的样子闭了下眼睛,狠狠地按熄屏幕。
他知道租房的人是她吗?
他图什么?
乔俏发现自己根本没本事揣测严清越的想法。
晚些下班,还是乔俏最后一个走。严清越离开的时候,乔俏连头都没敢抬,躲在电脑屏幕后偷偷地望着他。
直到安保大叔拿着手电筒来检查,问她是不是还在加班。
乔俏起身:“这就走了。”
伸脖子一刀的事儿。
如果孟林超说的是真,那严清越可能真的如莫从良所言是个Gay。
乔俏说服了自己。
说不定住过去后能和经理处成好姐妹?
坐上出租车,乔俏报了莫从良给的地址。半个小时后,她站在门前酝酿几分钟,深呼吸按门铃。
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她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跳了很久,按了好几次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乔俏下意识打经理电话,号码拨出去方觉不对,赶紧挂了。她发消息给莫从良,问他是不是把地址给搞错了。
莫从良语音说:“没错啊,你等等,我打电话给我表哥问问,他搞不好不在家,我叫他回去。”
乔俏坐在行李箱上,开始脑补等等见面,该怎么面对他?
响铃不息。
严清越洗完澡听见,快步过去拿手机接听。
“哥你去哪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又是莫从良。
严清越淡淡:“在洗澡。”
“哦哦哦,你的室友已经到了,就在门外,快点开门。”
“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严清越歪头倒出耳窝里的水。
“说好了今晚来的。”莫从良底气不足地叮嘱,“你刚洗澡是吧,穿好衣裳再开门,别、别冻坏了。”
严清越嗤笑着挂掉电话。
神经病。
他只随意将浴袍腰带系了个简结,便去开门。
随着门锁的咔哒声,头顶的感应灯亮起。乔俏从行李箱上下来站好,这番景象也徐徐进入严清越眼帘。
一个人和两个行李箱。
人却不是莫从良。
竟是一张几个小时前刚见过的女人面孔。
“晚上好,经理。”乔俏规规矩矩地给他鞠了个感谢的躬,“莫从良介绍我住过来的。”
严清越面上情绪不显。
但捏着门把手的指骨渐渐泛起白,显然一时间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戏剧化的一幕。
怎么是格斗A5?
不,这不是戏剧化,这已经是恶作剧了。
过久的沉默,让乔俏心中打鼓,鼓起勇气又朝他鞠了一个躬:“可以让我进去再说吗?谢谢。”
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知道要过来住的人是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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