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您不用担心,治愈系异能者的恢复速度远远快于常人。”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易先生很快就能完全恢复。”说完便离开了。
孟神爱还纳闷,这医生怎么连个医药箱都不带的,易弦说话,打断她的思绪:
“还好你出现,不然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学着孟神爱的样子,倚在她一个身位的距离处。
她起身往沙发处走去,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只是慢得多,听起来像小孩刚学走路。
“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腰部靠在沙发的支撑上瞬间放松,原来刚才肌肉连同神经一直在绷紧。她把头搭在沙发背上,易弦站在那里,她倒着看他。
“要不要帮你按摩按摩肩膀。”疑问句听起来像陈述句。他用轻松的语气说。
“回答我。”孟神爱把话题扳回来。心头那股烦躁感没有消失,反倒愈烧愈旺。讨厌那种信息的了解权和解释权都在别人身上的感觉。
今晚有好几个瞬间她都想钻进易弦的脑袋里,按下回放键,亲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易弦绕到沙发前,在孟神爱对面坐下,“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实验体,一点防备也没有就被伤了。”
茶几中心摆着一捧插花。最高那株白色的孟神爱知道,是荷花,半开未开,透着淡粉色。下面那几株紫色浓郁的就叫不上来名字了,花瓣比荷花瘦窄些,又比向日葵宽些,底下还有一株莲蓬子作为点缀。仔细一看花上都还挂着细小水珠。总体来说错落有致。
“好看吗。我醒的花。”易弦笑。不知道是在笑她的走神还是笑别的什么。
好看。是挺好看的。说的是花。
“以为你们异能管理局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刀枪不入。”孟神爱说。是真的。天天跟异能者打交道的话,如果没有比她们更强的异能,又怎么能管得了她们。
他又笑,头顶的白色呆毛一翘一翘,“术业有专攻嘛,我只擅长疗伤。”想了想,他又说:“还有办案子什么的。”
“实验体又是怎么回事。”他会向孟神爱透露多少她还很未知。她既不是管理局的人又不再隶属异能小队,她被允许知道多少信息,同样很未知。
“或许你还记得朱威威,就是在医院里带着一帮人来烦你的那个人。”易弦起身去旁边的柜子上掏出两个陶瓷杯子,一边接水一边说,“现在是他在负责这个案子。我在被迫休假呢,知道的并不多。”
他走过来,把一杯水轻轻放到孟神爱面前,“是温的。”他说。她道谢谢。他用眼神回答不用谢。
“你说你知道得并不多,但你知道那个人是实验体。所以你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不是吗。”孟神爱把腿伸直,靴子碰到茶几底座的一角。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陈姨告诉过她,大人不喜欢追问太多的孩子。孟神爱当时眨巴着眼睛反问陈姨,大人的喜欢可以当饭吃吗,好吃吗,什么味道的。陈姨怎么回的已经忘了。反正没能在她的大脑皮层留下什么可以改变她固执思想的深刻见解。
“……”易弦低头沉默,手指摩挲着陶瓷杯壁。“联邦最近并不太平。”过了一会,他终于说,“或许准确来说,一直都不太平。”
孟神爱看着他。易弦继续说:
“当时我在开车,路灯一节一节灭掉,察觉到不对劲之后我下车。那只实验体很狂躁,交手的过程中我给他的皮肤植入了追踪器。后面一个躲闪不及,被他的刀伤中。”
孟神爱扫了一眼他的手。那种淡蓝色的纹路又出现了,而且已经缠绕到手指处,所以即便他的针织衫袖子长到覆盖住他的手背,她也能看见。
“反正就快到公园了,你应该在的。我想去找你帮忙,听起来像拉你跟我一起打架是不是。”他眯着眼笑。她在动物纪录片里面见过不少动物眯眼睛的样子,在它们打哈欠或者依偎着同伴蹭蹭的时候。易弦的话,现在跟狐狸比较像。准确来说,是赤狐。
“你真的在,还好你在。然后就把他打跑了。”易弦说,“抓到那只实验体就是朱威威组长的事了,毕竟他破坏公共设施呢,可不能让他轻易跑掉。”
“谢谢你在那里。”易弦突然郑重地说。
说的都是些好听的话,孟神爱感觉他在避重就轻,所以还是很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的谢谢触发了她的任务提醒,她开口说:
“呃,前几天你帮我疗伤,我……”世界上是不是有那种类似述情障碍的病,要她去填相关的问卷估计不出三秒能够确诊,“总之就是那个,呃……”
呃呃呃!
易弦向她投来好奇的眼神。
“总之谢谢了。”总算说出来了。爸了个根的。
“不客气哦。”他的语气柔到像是在给她顺毛,顺到一半突然又严肃地说:“不准说我们扯平了。扯不平的。”
……还真是精准预测。扯不平又是怎么个意思。孟神爱感到口干舌燥,视线停在面前那杯水,手却迟迟没有动作。她抬手看了眼表,三点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孟神爱问。好神奇,刚刚他还半死不活的样子呢。如果他真没事的话,孟神爱该走了。待会还要赶去废物处呢。
“还是有点疼的。”他说,“你可以天亮之后再走吗。有个好消息要跟你分享。正好可以把棋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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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不准说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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