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夏瘪瘪嘴,正准备离开花店去医院,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前进的步子停住,再后退,重新回到店里。
十分钟后,住院楼的电梯到达18层。
走出电梯,温初夏侧目看着墙上的病房号,一路来到1811的门口,抬手在虚掩的房门上敲了两下。
“进。”里面传来一道不算多苍老,但很尖锐的声音。
温初夏推门而入,同时脸上扬起一个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假笑,用情绪饱满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大喊一句:
“奶奶——!”
这里是单人病房,宽敞且豪华,病床上的老太太正要喝水,闻声吓了一激灵,手里的杯子没拿稳,几滴水洒在了床单上,旁边的监护仪心率数据瞬间飙升。
接着,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那许久未见的孙女三步并两步地走到病床前,而手里捧着的东西居然是……
温老太太一张保养得当的年轻老脸瞬间变得血色全无,她赶紧用没拿杯子的左手捂住抠鼻,厉声尖叫道:“给我滚出去!滚!”
监护仪开始发出哔哔的警报。
惨白的脸色又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老太太举起保温杯,作势要向温初夏砸去,嘴里含糊地骂个不停:
“你明知道我对花粉严重过敏,还故意送花给我,你这是要我死啊!我们温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不肖子孙,简直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
温初夏本来还在饶有趣味地欣赏七旬老太在线破防,一听对方居然骂到了宫羽斓头上,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不见。
“我妈怎么不要脸了?”
温初夏把手里开的正盛的百合用力砸进老太太怀里,神色堪称可怕,目光犹如两道锋利的冷箭。
对于有严重哮喘的人来说,这和被掰开嘴灌鹤顶红没有任何区别。
水杯掉落地发出重响,温热的清水泼洒开来,病床上的人当即白眼一翻,看似马上就要晕死过去,但怀中如同冻硬的蜡片一般发出“沙沙”声响的百合却在提醒,这是假花。
于是眼珠又翻回来。
被一个小辈整蛊,还整成功了,温老太太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
她讪讪地把被子上的假百合扔到地上,冷哼一声,勉强找回作为长辈的威严和自信,正要说话,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温初夏两手撑在床位的挡板上,表情阴沉地看着她,重复一遍:“你说说,我妈怎么不要脸了。”
她生气的样子实在可怕,老太太又紧张起来,两手悄悄抓紧被单,瞪眼骂道:
“小兔崽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妈不守妇道,说是在国外旅游,其实就是搞外遇去了……”
“你儿子也搞外遇啊,你怎么不骂他不守夫道。”温初夏直起背,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又说:
“而且,虽然我妈和别人谈恋爱,但她只有我一个孩子啊。可你儿子呢,不仅搞外遇包小三,还搞大了小三的肚子,和大贱货生出了一个小贱货,这么一比,他俩到底谁更不要脸?”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一听温初夏居然敢骂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子,温老太太顿时怒不可遏,胸腔剧烈起伏,检测仪又叫起来。
她喘着粗气,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卡通水杯,用力砸向温初夏。
但温初夏稍微一闪,轻易躲过了。
杯子是不锈钢的,砸到墙上没有碎,只是杯底凹进去了一点。
温初夏眼睁睁看着红蓝配色的水杯在地上可怜地滚了几圈,这种形状和配色的杯子只有小孩子才会用,猜到自己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刚才应该就在病房。
于是她目光上移,有点好笑地挑眉问:“你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特意让那两个贱人提前离开了?”
被说中心思的温老太太有些尴尬,但既然温初夏已经猜到了,再隐瞒的话反而会显得自己心虚,她干脆別过脸道:“是又怎样?我就是不想让你见到小澈!”
老太太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又看着一脸冷漠的温初夏,翻起旧账:
“你不会忘了吧?你十岁那年,小澈才五岁,他第一次进温家的门,你居然就狠心在寒冬腊月数九寒天里把他推进结冰的水池,害他连续发了一周高烧,还落下了病根,一到换季就咳嗽——像你这种蛇蝎心肠,我怎么可能让小澈和你处在同一屋檐下?!”
哇哦,原来小时候的我就这么恶毒了呀。
温初夏在心里为自己点赞。
温老太太见她冷着脸不说话,那双目空一切、冷漠倨傲的眼睛不带一丝温度,好像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配入她的眼,简直和她那个盛气凌人的妈一模一样。
温老太太这辈子最恐惧、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被这对母女拿这种眼神看着,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垃圾。
于是她疯了一样开始尖叫:
“滚!赶紧给我滚!我没你这么恶毒的孙女,以后也别让我再见到你,快滚出去!”
这声音实在太过刺耳,温初夏听得直皱眉,抬手在左边太阳穴揉了揉,然后对几乎要怒发冲冠的老太太吐了下舌头。
她很欠打地说:“我偏偏要走出去,哼。”
说完,温初夏捡起地上的假百合,端端正正地放在电视下的矮柜上,又回头冲病床上的人露出一个挑衅的笑,这才在咒骂声中心满意足地离开。
“叮!”
刚出门,脑海里就响起系统提示音:
“经检测,温奶奶的血氧浓度呈上升趋势,情绪活跃度明显提高,任务完成,界面融合度上升2%,目前界面融合度为85%,达到历史新高,请宿主再接再厉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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