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从副驾驶下来的人,温初夏立刻明白自己是必须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宴会不可了。
好烦啊啊啊,不想去去去,我想静静静。
温初夏仰头跺了跺脚,然后垂下头,认命地喊人:“方叔。到底是什么宴会这么重要,还需要你亲自逮捕我?”
方管家和蔼地笑了笑,打开后座车门,示意她上车。
“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是董事长为你特意组的局。”他神秘道。
温初夏钻进车里,手扒着副驾驶的座椅靠背,好奇追问:“我又不过生日,又没干什么大事,爸爸他为什么要给我组局啊?”
“不是以你为名义组的,却是为了你组的。”方管家跟说绕口令似的,“待会儿小姐你就知道了。”
温初夏一脸狐疑地坐了回去,不再继续问了。
她侧目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高楼大厦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泼翻了的水彩流淌到玻璃上,但,再漂亮奢靡的景色也挽救不了她今天糟糕的心情。
半小时后,温初夏终于亲眼见到了自己亲爹长什么样。
年轻时能去娱乐圈闯一闯的颜值在岁月打磨之下沉淀出具有张力的儒雅与从容。眉眼十分深邃立体,又因眼尾几丝浅淡的细纹而柔化了棱角,像一杯年份恰好的威士忌。
在方管家的催促下,温初夏瘪着嘴,老大不情愿地慢吞吞挪到温汝峰面前,还没开口喊爹,就措不及防地被纳进怀里,感受到宽厚温热的手掌在后背安抚性地轻拍。
“我的宝贝女儿离家快两年了,一个人生活,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温汝峰柔声问:“有没有被人欺负?”
尽管温初夏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没啥感情,甚至连好感都没有,但对于正处在极端焦虑状态的人来说,任何一句稍带关心的问候,都能直截了当戳进心窝。
于是眼眶不可抑制地涌起一片湿热,温初夏觉得脖子有些僵,干脆服了软,如同一只精疲力竭的小兽,将下巴靠在父亲坚实的肩膀上,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古龙香水的味道。
泛红的眼尾睫毛轻颤,两滴珍珠一样饱满的泪水迅速掉落,没入藏蓝色西装。
她吸吸鼻子,抬眼看天,嗡声道:“没,谁敢欺负我啊。”
温汝峰拉开女儿,抬手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拍拍她的肩膀,温润从容的声音低而不哑,厚而不浊,一字一句都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他说:“不怕,有爸爸在呢。我会让欺负你的人给你当面道歉,付出代价。”
温初夏本来释放压力释放的好好的,听到后半句直接化身黑人问号脸:欸???
除了狗逼系统之外还有谁欺负我?我咋不知道呢。
宴会厅内,天花板垂落着不规则的金属吊灯,二楼挑台传来小提琴与低音提琴的合奏,宾客们三两成群,杯盏轻碰,茶香和酒香在26℃的空气中交融流动。
平常最爱参加这种场合的苏筱筱,此时却独自一人站在无人问津的小角落,背对着人群,拿着小镜子艰难地重新贴双眼皮贴。
白天她把眼睛哭成了乒乓球,根本没法见人,本来是很不想参加这个破宴会的。
但苏父却非要她来,说什么盛世集团的温总会和他的长女一起出席,对方和她年龄相仿,让苏筱筱务必多和对方接触多交流,最好是能成为好朋友,这对将来苏氏的发展大有裨益。
可苏筱筱在这儿候了快两个小时,双眼皮贴都崩了仨回,还是没看见温汝峰的女儿出现。
“果然姓温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筱筱嘀咕着骂了一句,左手食指用力摁了摁眼眶骨水肿的皮肤,觉得有些精疲力尽。
她把小镜子放进包里,又掏出手机,看到周雅宜发来的微信。
周雅宜:【我听体委说,你找他要了运动会的报名表,给温初夏报了女子1500???】
周雅宜:【是温初夏自愿的吗?还是你私自填的】
苏筱筱现在对“温初夏”这三个字已经有PTSD了,一听就炸,尽管对面是她最好的朋友,言语间也并没有明显的责怪之意,但苏筱筱还是控制不住想发火。
她把包夹在腋下,低头把屏幕敲得噼里啪啦响。
【是我私自填的,那又怎样】
【她害我害得这么惨,我没把所有项目全给她报一遍已经很心慈手软了】
刚发过去,手机就嗡嗡震动好几下——
周雅宜:【可你明明知道她不能跑,我们大家都知道,每次体育课老师让跑步之前都会先让温初夏出列,她应该是心脏不太好】
周雅宜:【你报复她可以,但不能用这种方式啊,万一出意外了怎么办?你来负责吗?】
苏筱筱气得有些站不稳,咬牙打字:【好啊,我来负责,到时候我提前叫辆救护车在旁边候着,无论要抢救还是要做手术费用都……】
“筱筱!”
话没打完,苏腾飞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你怎么在这里躲着,快!和我一起过去,人家温总和他的千金已经到了。”
无奈,苏筱筱只能把输入框里的东西全部删掉,手机放进包里,被她爸拉着挤进众星拱月的人群,深呼吸几口气,把坏心情先藏起来,努力调动面部肌肉,正要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而然,当她看清楚站在温汝峰身边和自己年龄相当,身上还穿着清荟高中部制服的少女时,整个人像是被一根利刃贯穿,钉在原地,任凭苏腾飞怎么拉也拉不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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