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夏算是信了周雅宜说白玫瑰很难搞的话了。
并且它也太脆弱了,自己又没说什么重话,就自闭成这样,碰瓷专业户看了都要说一句牛。简直比四五岁的小孩子还要难哄。
“欸。”她喊它,“欸欸,你萎了是吗?吱一声啊。”
花苞纹丝不动。
行吧。温初夏换了条腿支撑身体。
既然从花嘴里撬不出有用信息,那就分析分析其它的,比如,这个副本。
古堡副本并不像向日葵小学副本,无论玩家怎么变动,其故事情节和游戏规则都是固定不变的。
前面说过,古堡副本是为国王量身打造的,那么所有的剧情脉络都应该和时准有关。
温初夏回忆起周雅宜背给她的小半截残诗:
它的刺太柔软,无法染红自己,它的花瓣苍白,却替代不了月光……它问:为什么我的颜色无人看见?
上次走这个副本的时候,预言书里也出现过一首类似的诗,但诗里的玫瑰花并没有问问题,根据控制变量法可得,多出的最后一句问题肯定和时准有关。
可是能有什么关系呢?
时准长得帅,成绩好,从前的性格也是相当nice,放人堆里永远是最耀眼最受欢迎的那个,怎么可能会“无人看见”,受人忽视呢。
温初夏想不明白,又琢磨起第一句来:它的刺太柔软,无法染红自己……
等等!那她帮它染可以不?
温初夏又来劲了:“欸。”
她戳了戳白玫瑰,问:“如果我能把你变成红玫瑰,你愿意和我走吗?”
这句话起了作用,紧闭的花苞张开一小点空隙,孩童般稚嫩天真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你真的可以把我变成红色吗?用什么方法?”
有戏!
温初夏垫着脚尖慢步挪近,同时右手伸向身后,说:“当然啦,但你要先把花瓣打开,我才会告诉你方法。”
两秒后,洁白柔嫩的花瓣缓缓打开,像刚孵化出的小鸡啄破蛋壳,露出头来。
温初夏瞅准时机,伸出握着银刀的右手,五指用力,鲜红滚烫的血液快速滑过刀尖,滴滴答答落在白玫瑰身上,将花瓣湿成血红。
花儿立刻爆发出惨烈凄厉的尖叫——
“啊!快住手!我晕血啊!”
稀奇,头一次听说有花晕血呢。
温初夏没有停手。
直到看见白玫瑰的花瓣尽数绽开,并逐渐停止了颤动,她才松开刀柄,牙齿辅助左手撕下一段裙摆布料,缠绕在鲜血淋漓的右手上。
……
第二天,再次伪装成女佣前来送早餐的周雅宜,看见温初夏床边柜上放着一株盛放得恰到好处的白玫瑰,整个人都惊呆了,问她是怎么把花挖出来的。
在听温初夏讲完她的骚操作后,周雅宜无话可说,只是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次周雅宜并没有留太久,怕又被时准逮住了,抓紧时间把昨天没来得及说的两个重要信息透露给她。
“大概一个月前,城堡里先后来了两批人,第一批说是新招聘的佣人和马戏团,我偷偷看过一眼,里面混了好些亚洲人,季明轩和几个同学就在里面,但有好几个女生我不认识。”
“第二批人倒都长着欧美人的脸,听说是你母国的亲戚,来这里是为了看望你和参加婚礼的,小雪说时准明晚准备要宴请他们,到时候你应该也要出席。”
“还有就是时准他妈妈,林姨,她确实也在这里。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原来的记忆,而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人。并且这里的她有些疯疯癫癫,整天念叨着她已经死了的小女儿时淼,说时淼没有死,是时准把她藏起来了,不让她们母女团聚。”
说完这些,周雅宜就端起玫瑰花走了。
温初夏不忘和她再握了握手,然后躺床上补觉,吃完午饭,她觉得没睡够,继续补,却在下午两点被敲门声叫醒,一群女佣服侍她换上能见外人的衣服,说稍后会有裁缝来为她量身材尺寸,好赶制婚纱。
一听到婚纱二字,温初夏才对自己即将结婚这件事有了实感,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
然而,还没等她仔细分辨这股情绪到底从何而来,因何而起,城堡的裁缝就来了。
两女,一男。
分别是李书雪,季明轩,和徐黎。
“怎么会是你?!”
温初夏先不去管那两个忙着摘鼻子摘耳朵的人,双眼瞪大,直勾勾地看着同样也一脸震惊的徐黎。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之前听说林茵陈在的时候,温初夏就有所怀疑,猜测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会把原始界面的边缘角色给扯进来。
而现在见到连边缘角色都算不上,顶多算个路人甲的徐黎,她才终于敢确定,系统就是出问题了。
待会儿得去交流频道里找粉团子好好问问才行。
徐黎先把温初夏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温初夏颈间突兀的项圈上,表情有些呆滞,有些离奇,她挑起一边眉,问:
“你这是什么造型?你不是马上就要嫁给国王了吗,什么人敢在你身上锁链子?”
温初夏不语,只是对她苍白地笑了笑。
徐黎呆住片刻,然后霎那间懂了,抽气道:“国王居然有这种癖好,那你千万不能嫁给他啊!”
“你想什么呢。”温初夏失笑,把垂在肩前的铁链甩到身后,坐在旁边的高背软凳上,解释说:“他给我戴这个是为了防止我逃跑。”
虽然温初夏严重怀疑时准有这方面的恶趣味,但为了保护自己所剩不多的面子,她只能坚持咬定这一个听起来稍合理一点的原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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