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立刻小幅度摇头:我怎么告诉?
宋云泽就算再傻,也能读懂这俩在暗流涌动什么,更何况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时准和温初夏的关系,远比他以为的要暧昧深刻得多。
宋云泽立刻踢开椅子,往门口走,沉声道:“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欸欸!”李书雪忙拦住他,“你别去,去了也没用,她都没给我开门,肯定更不会给你开门——你别忘了,时准是因为要复活你才死的。”
一听这话,宋云泽直接气笑了,反问:“那请问我之前是被谁杀死的呢?”
“……”
李书雪语塞。
“反正你不许去。”她表情紧绷,干巴巴道:“人家正伤心呢。”
宋云泽:“……”
“你也会伤心的。”
“……”
“如果你非要去的话。”
夜晚。
宋云泽坐在陌生的床头,泛着冷冽银光的盔甲立在墙角,盾牌挂在盔甲的左手边,宝剑则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没有了往日悬挂于壁龛中的威严华美。
房间是抽了真空一般的安静,思绪混乱如麻,宋云泽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沉闷而杂乱的心跳,不可抑制地感到一阵慌乱,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他捏了捏鼻根,站起来,打算去隔壁找季明轩说说话,弄明白在自己死去的这段时间里,温初夏和时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廊没有点蜡烛,但好在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洁,宋云泽踩着从斜窗漏进来的月光,走到季明轩的房间门口。
因为四周一片安静没人来往,所以他脚步下意识放得格外轻,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刺客或者小偷。
宋云泽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人在靠近。
他立刻转身,见来者是一位穿着深色长袍的神秘人,兜帽低至鼻梁中部,将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气质诡谲阴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
话还没说完,一道雪白的匕首猛地刺入喉咙,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
屋内,季明轩正围着床焦躁地走来走去。
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有什么好躁的,虽然这个副本的过程很困难很辛苦,但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只等明天熬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的最后一关,他们就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继续正常地生活了。
可为什么,
脑子里总是在反复放映下午温初夏痛哭的场景?
只要一想到挂在她腮畔的那一串串眼泪,季明轩的心脏就跟裹了十层保鲜膜一样,紧绷、闷痛、沉不下去又跳不起来,发苦发涩还发酸。
酸……
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形容词,垂头叹了口气。
自己可不就是酸了吗。
酸时准居然能让温初夏伤心成那样。
她明明那么骄傲、那么耀眼、那么厉害,季明轩曾一度认为,温初夏是一个目下无尘的人,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如果她和谁走得近,或者对谁表示出好感,这并不代表喜欢,而是她无聊之余的施舍。
但直到今天,季明轩才知道,那双清冷疏离的眼睛,原来是可以装下人的。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季明轩又叹了口气,忽然听到房间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撞到了门上,忙过去察看。
“谁啊?大半夜来是有什……”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倒在血泊里的宋云泽。
季明轩呼吸凝固,瞳孔骤缩成一点。
……
古堡被晨曦镀上金边,雕花铁门缓缓开启,车轮碾过碎石铺就的甬道,慢慢驶入神圣的礼堂。
当看清马车上拉的东西之后,两侧衣着华丽的贵族宾客们立即露出惊恐和疑惑的神色,捂着胸口抽吸着空气,离得近的甚至被吓得立马往旁边躲。
众人议论纷纷——
“哦我的上帝啊,就要举行婚礼仪式了,怎么会拉一具棺材进来?!”
“这些士兵的胆子也太大了!”
“以防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米太太,请您替我确认一下,躺在棺材里的人,是我们最最敬爱的国王陛下吗?”
“是、是……”头戴羽毛礼帽的胖太太站了起来,尖叫道:“国王陛下去世了!这是他的尸体!”
“什么?!”端坐在前排的林茵陈闻声回头,扫了眼一片哗然的来宾,而后,仓皇的视线落在了夹道中央的水晶棺椁。
看清楚里面的人安静的侧脸之后,林茵陈只觉得世界就此崩塌,受不了打击的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被躲在暗处观察的温初夏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让两名盔甲士兵把林茵陈带去安全的地方,目送对方离开时,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句:“儿子挂了才知道伤心,早干嘛去了。”
今天的温初夏没有穿婚纱,而是身着一套利索轻便的裤装,长发扎成侧麻花辫,发尾垂在腰际,边绕过兵荒马乱的人群往礼堂外走,边问周雅宜:
“最后一节诗出现了吗?关于红玫瑰的。”
周雅宜怀里抱着从藏书阁拿来的古籍,摇摇头:“没有,还是之前那几段。”
“那不对啊。按理来说,昨天下午红玫瑰长出来的那一瞬间,最后一节诗就应该出现的啊。”
走出礼堂,温初夏仰头看向天空,今天是个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晴朗好天气,可她的心情却一点儿也明媚不起来。
如果预言诗不完整,那这个副本的任务完成度可能也会打折扣。她不得不为此感到担心。
“会不会是我们的红玫瑰有问题啊?”周雅宜拧眉猜测,“因为它不是由诗里提到的白鸽叼来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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