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和同学喝两杯?”他极尽嘲讽,“杯子里怕不是装的医用酒精吧,否则怎么至于只喝两杯就醉的往陌生人怀里倒?”
“……医用酒精喝不得,会死人的。”温初夏慢吞吞地说。
“你还知道酒喝多了会死人啊?”
季明轩“哼”了声,将她打横抱起,咬牙数落: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整天有课不上有事不做有书不读,大晚上一个女孩子跑到这种地方来,还喝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Hey bro,what's up?who are you???”
沙发上的小卷毛走了过来,就算他再听不懂中文,也能从对方的行动看出他的来意,赶紧伸手,想把温初夏抢回自己身边。
“这是我的女伴,你想带她去哪儿?”
季明轩扫了眼他的teenager身材,虽然还算高,但身板很薄很瘦,一副弱不禁风的倒霉样子,不明白温初夏怎么会看上这种弱鸡,和前任宋云泽相比,眼光简直是断崖式下跌。
“别碰。”季明轩躲开他的爪子,“我是她男朋友,谢谢你刚才陪了她这么久。现在,你可以滚了。”
男孩先是愣住,然后气笑了:“我可从没听她说过,她有男朋友。”
“她不告诉你,只能说明你不配知道。”季明轩冷冷地说,又问:“见过人体自由落体吗?”
“What do you mean?”男孩一懵,目光下意识落在他抱着温初夏的紧实臂膀上,比自己的手粗了几乎两倍,心里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寒颤。
季明轩一字一句地说:“五秒钟之后,你要是还不滚,我就会拎着你的衣领拖你去卫生间,顺着窗户,把你从二楼直接扔下去。”
……
等碍事的人走掉之后,季明轩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给不省人事的温初夏穿上,又把她包链上的小熊挂坠扯下扔掉,包挎在左手手腕上。
他重新将她抱起来,离开这个纸醉金迷、混乱不堪的地方。
一走出门,动感的音乐立即消失在耳后。
世界由嘈杂转而安静,像是从海底游出了水面,略有些刺骨的晚风吹到温初夏身上,让她控制不住激灵了一下,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你猜。”反正作案工具都已经销毁了,季明轩毫不心虚,甚至开起玩笑: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其实我会一种神奇的魔法,可以通过第六感感知到你在哪儿,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
因为醉酒,温初夏的理解速度慢了不止一点半点,差不多过了半分钟,她才苦恼地皱起眉,脑袋嫌冷地往男人胸口里蹭了蹭,低声嘟哝:
“你们怎么都这样……”
季明轩以为温初夏的意思,是“你怎么都这样爱开玩笑”,低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问:“除了我,还有谁?”
问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已提前在脑海里预设好答案,心中甚至升起一丝轻蔑和安慰:
老死不相往来的前任而已,哪怕还记得对方说过的一些话,做过的一些事,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两人中间隔着浩瀚无垠的大西洋,任宋云泽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浪来。
更何况温初夏的突出性格之一是“绝不吃回头草”,再贵的游戏,只要打通关后,就绝不会再碰第二次,对人也是如此。季明轩很放心。
没想到怀里人却说:“时准……”
谁?
他猛地停下,风把外套吹起一个边。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季明轩瞬间眉心紧锁,颠了一下,把她抱得更高些,问:“你什么意思?关时准什么事?”
温初夏被颠的脑袋往后掉,脖子响了几声,差点儿咬到舌头。
她费劲地把头抬起来,睁开眼,看着他,浑浊的目光明显是醉到不行。都说醉鬼的话不可信,可季明轩却觉得,她接下来的话,是真的。
“他也总是能莫名其妙知道我的位置,像鬼一样缠着我不放,从前给我惹了好多好多麻烦,我烦都烦死他了……”
温初夏低下头,大着舌头发牢骚,含糊的声音听起来很幼稚、很好笑,像在玩含水传话的游戏,但季明轩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因为,说着说着,她居然哭了。
“但为什么,我现在却又会那么想他呢?”
大颗大颗的泪水无声滑落。
很可惜,唯一的听众给不了她答案。
用心布置的棋局在一息之间被轰然掀翻,只落的一地鸡毛,季明轩心绪复杂极了,但抱人的手臂却依旧稳稳当当,并没有因为受到打击而松懈丝毫。
忽然,一只手掐住他的脸。
温初夏重新仰起头,泪水已经止住,但泪痕还未干涸,微肿的嘴唇颜色红滟滟,她皱眉,表情看起来很不满意地问:“你是不是变白了啊?”
相比于一年前,季明轩确实变白了很多,因为他先是闭关玩命复读了十个月,学习期间很少出门晚。
来到伦敦之后,他每天忙着学习和兼职,还有去温初夏家给她做饭,或者陪她打游戏,几乎也都在室内呆着,所以皮肤白了差不多三个度。
从之前的小麦色,变成了现在偏白的肤色。
“我白没白关你什么事。”季明轩还在气头上,头一偏,挣开她的手。
“你不要变白。”温初夏垂下手臂,很呆又很认真地对他说:“我讨厌你和时准越来越像,你不要变得像他,好不好?”
“……”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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