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天见靖远无动于衷,章小慧擦拭下眼泪,继续扮演贤惠的王妃,柔声道,“王爷,这汤您喝了吧。妾身在小厨房亲手熬了两个多时辰呢。您尝尝滋味。”只要他喝了鹿鞭红参汤,再能忍的男人也抵挡不住吧。
萧靖远在她进来时候已经看出她端着是什么汤,用毛笔轻轻勾勒下画上人的头发丝,头也不抬道,“你回去吧,这汤本王不会喝的。”
“为什么?”萧靖远直接拒绝让让章小慧激动些。
萧靖远叹了口抬头望着章小慧,眼中没有同情,只是漠然,没有她章小慧,他该说早在她进王府那天都说清楚了,她执迷不悟,他有什么办法。
章小慧有些激动,见他如此绝情,眼泪不争气流下来,哽咽道,“王爷,妾身自打嫁入王府以来,成为宁王妃,您是该有尊容您都给妾身,在外头也给妾身足够的面子,可是,王爷,妾身也是一个女人啊。妾身知道您对锦云姑娘情深意重,可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为何王爷不珍惜眼前人,妾身是满心满眼都是王爷啊。王爷啊。”
面对章小慧的哭闹诉求,萧靖远有些头疼,将画卷卷好后,带着走了,逃离这个疯狂爱着他的女人。身后闯来章小慧哭得撕心裂肺的叫声,“王爷~王爷~王爷~”
她哭着追着跑出来,萧靖远早已经不知道所踪,小莲见自家公主哭得肝肠寸断,好不伤心,只能无声的安慰公主,也许他们想错了,这个王爷应该是个痴情傻了的人,恐怕公主此生都不能走进他眼里。她心疼自家用情至深的公主,恨王爷的痴情的对象不是自家公主,更恨那个勾走王爷的魂魄的狐狸精徐锦云。
“咚~”狐狸精的徐锦云又弹断了不知道第几根琴弦,她正好打了哈欠,教习夫子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细长声音传来,徐锦云和在场众人都跪下行礼,这跪来跪去都成习惯都。
“都起来吧,惋兮,昨夜睡得不好,看你打哈欠,琴练习得怎么样。”皇帝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到徐锦云面前扶起她,徐锦云不做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臣妾愚钝,实在学不会。”说着望向那把刚被她弹断琴弦的琴。
皇帝也循她目光看过去,他未进木樨馆就听到咚咚咚大力士砸石头的琴音了,皇帝此时也对徐锦云能成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不抱任何希望,能把古琴弹着这般难以入耳,也算锦云一种本事。
“你呀。既然你学不会那便不学了。”皇帝声音是极其宠溺的,徐锦云见他如此是心里愈发发毛。其余人见状也识趣在公公带领下退下。
徐锦云心地惶惶然被皇帝拉到塌上坐着闲聊,皇帝最近好像挺空闲,青天白日跑来和她闲聊。聊些有的没的,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要不是碍着这人是皇帝,徐锦云在撩起裙摆抬脚走人。但皇帝碎碎念,她只能耐着性子听,还得装作很认真的听样子。只要他别乱来,规规矩矩,大家就相安无事。
徐锦云不知道是皇帝每次看到她这张酷似惋兮的脸总想与她亲热一番,以拟补当年的遗憾,但时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有心无力,在其他嫔妃处亦是这样。这样让他很是心焦,他不愿意承认岁月力量把青年力气带走,所以他更要在锦云这儿才能找回当年自己。
甚至有时逼着徐锦云唤他名字,徐锦云开始是不愿意,但再三耐不住皇帝的威逼利诱,她不情不愿的唤了,“稳如哥哥。”声音很小,跟猫叫似的。饶是现在锦云被骚扰得已经麻木,心里给自己恶心的不行。
没想到徐锦云这一声稳如哥哥当真是有回春效果似的,皇帝以为自己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骑着白马少年郎,激动之下他一把将呆愣无精打采陪他玩角色Play的徐锦云抱到他大腿上坐着,徐锦云吓了一条,脸色都青绿了。看怪物的看皇帝。
“再叫一声。”皇帝激动搂着徐锦云激动道,他目光灼灼很是兴奋。
徐锦云是吓得不敢乱拉,小心翼翼弱弱的唤了声,“稳如哥哥。”
“哎,这才是我的惋兮妹妹。”说着皇帝眼睛发亮的把脸凑到徐锦云面前,他嘴巴也嘟出来,徐锦云要是再不反抗,当她好欺负,她猛地一用力推开皇帝跳到地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警惕望着她,“皇上,我是锦云,不是你的惋兮妹妹。”
皇帝被搡开差点儿倒在塌上,大有恼怒,他起身端坐好见徐锦云推到几米开远处更是生气,温怒道,“锦云死了,你就是朕的惋兮,过来。”
徐锦云见他这样子是疯魔了,平日里他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她尚且可以忍耐,她吞咽下口水,不停的摇摇头,想困在牢笼中的小困兽一样,推到门口,时刻警惕着皇帝动作,他要是扑过来,这个体格上,反正打不过,她还不不会跑啊。
皇帝被徐锦云这番举动惹怒,眼中愤怒的火苗渐渐燃烧起来,语气不善道,“惋兮,不要让朕说第二遍。过来。”
徐锦云是可劲的摇摇头,她推开门口,手搭在门板上,“皇上,我是锦云,不是您的惋兮,你看清楚了。”
估计这时候皇帝被锦云刺激疯魔了吧,他站起身来,龙行虎步走到徐锦云面前,徐锦云眼见着身材高大理智似乎不带在皇帝她猛地要拉开门板,然而怎么也拉不开,好像外头有人跟他做对似关紧了房门。
徐锦云慌了,皇帝已经来到她面前了,拽着她的手腕要往里间去,徐锦云哪里肯呀,胡乱踢打胡乱咬,上嘴了都。
皇帝直接一个把她一个身子旋转她双手都钳住了,她一个人那么小力气也不及他大,武功什么更别说,她喊道,“你清醒下,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朕的惋兮。”皇帝似乎很着急样子,他固执认为眼前的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真的很害怕再失去她。
徐锦云头上冷汗直冒出来,她大声吼道,“我不是你惋兮,放开。”徐锦云那脑袋撞过去。
皇帝躲闪过去,一把掐住徐锦云的下巴道,“你就是朕的惋兮。”说着要亲吻下去,徐锦云看着愈发近的脸,合头用力撞了上前,将皇帝装了个七荤八素松开她的。
徐锦云自己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不到哪儿去,她顾不得自己头晕乎,眼中目光无坚定无比凄凉,她讨厌靖远,他这个懦夫,她讨厌他,狠狠盯着站起来又要对她发疯的皇帝。
徐锦云决定赌一把。她猛地转身向靠得最近的红漆柱子撞上去。一阵剧痛后她顺着柱子失力的滑落下来。
霎时间,她额头撞着石柱子头破血流,腥红的血液喷射而出吓得发魔症的皇帝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忽然感到浑身发凉,从内而外的凉,从脚底凉到脑顶,他清醒了。
“惋兮。来人呢。”皇帝快步走到徐锦云身边抱起她,徐锦云拉着他的手臂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用仅有的微弱的声音道,“皇上,你这样,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不是惋兮,我是锦云。你让我自身自灭好了,反正我受够了,受够了。”
皇帝看着她额头上血流如注,汩汩淌着血液,心里害怕得紧,连抱着徐锦云的手臂都是颤抖的,他已经失去惋兮一次,不能在接受失去第二次,而且还是活生生死在他面前。颤声道,“惋兮,惋兮,我一定会救好你的。你不要怕,顺子,太医怎么还不来。”外头人听到里面的声响也闯进啦,结果大家见到这样一慕,眼观鼻,鼻观心。
“快了,太医在来的路上。”一个小公公焦急道。他显然没有其他宫人那么机灵,他只是看到徐锦云在流血一时间也着急的很,就想着快些把太医招来。好在皇帝没有注意到他,皇帝满心满眼都是流血的徐锦云。
徐锦云合身猛地撞向柱子,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到现在他手脚都是冰凉的,这个徐锦云真是什么都敢做,皇帝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徐锦云不说话,冷冷看着他们着急,其实撞头这种事情是很有技巧的,你要真撞,还得让看的人以为你真得不想活了,你得毅然决然使劲用力合身撞过去,又要用巧劲儿巧妙得撞轻的儿。
她徐锦云堵得是皇帝不敢让她死,靖远可能是其中原因,在和皇帝的相处中,她隐隐约约猜测那个叫惋兮的女子对皇帝很重要,皇帝很爱,很爱她,在她没了之后还找一个模样相似的替代品的。
徐锦云赌得就着这个。皇帝不敢让她这个模样相似的替代品失死去,至少他不会让自己这个模样酷似惋兮的人活生生死在他面前。
结果是这把徐锦云赌赢了,皇帝确实被徐锦云这么一烈性的性子给震慑住了,如果说他的惋兮是个温柔单纯似小白兔一样的人物,那么徐锦云就是一匹烈马,倔强难以驾驭。
皇帝知道是徐锦云在耍心思,可一看到徐锦云包扎着一圈圈纱布时候,他多少有些不忍心,他把人孩子逼成什么样非得如此,他相信锦云或许这次是骗他,下一次却不一定,而他年纪渐长的心脏受不了这大开大合惊吓。
看着躺在床上神情漠然的徐锦云他声音苍凉低沉道:“惋兮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徐锦云瞥了眼站在床边的有些哀伤神色的皇帝凉凉不客气道:“因为不是惋兮,我是徐锦云。徐锦云做不出您要的惋兮样子。”
皇帝看着她犟嘴顶撞自己也没想起生气,心中只是有些荒凉了,也许这是惋兮对他的惩罚,夜里不肯入梦见他,连一个长相酷似她的人也不是她。他看了眼徐锦云额头上的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纱布,额头那撞破那块还有丢丢血色渗出来,尽管太医说只是撞破点头皮,不碍事的,但她一定很疼吧,“锦云,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皇帝带着他满腔无人可诉沉重心思走了。
待皇帝走后,徐锦云让伺候她的宫女们全都出去,她疼死了,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鼻子吸了吸,心里不停把靖远揪出来一顿臭骂。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至于落到这个田地,刚才那样真是好险,自己擦点真要要殉了那个惋兮,那多不划算,宫里头太复杂了,以后出宫后还是别跟萧家人在一起,离靖远也是远远的。
可是要怎么出宫呢,要假死不是不能,那意味着她从今起她就只能一辈子当个见不得人活死人了,她会失去她创办下的事业,不行,那划不打来。刚才皇帝离开时候是唤她锦云吧,也许他的心已经有些柔软,也许可以在这儿找找出路,他好像也不是无药可救样子。只是执念太深了。
想清楚以后要怎么行动后,徐锦云心中的石头落下一点点,撞破那块地方真得很疼,尽管只是皮肉疼,徐锦云还是受不了,决定忽视这疼痛睡觉去。折腾了这么久徐锦云也确实困乏了,迷了一会儿边安然进入梦乡。
徐锦云烈死撞柱的事情很快穿到萧靖远处,他在宫里头安插了自己的暗线,宫里头些许消息他是能第一时间知道。当时木樨馆太医出出入入的,很难不引起那些暗线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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