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瑢肯定是要无地自容的,因为他的殿下六皇子萧靖远追爱心切,在处理完公事后私底下买了大堆绘本,全都是男女之间风月之事,且一一认真好似研究学文一般研究起来。
徐锦云不知道萧靖远最近在忙活些什么,虽然后来她见了萧靖远气是消了不少,但话是一句不跟他说,用寒秋的话说他们两人在闹别扭。寒秋还用玩具演艺他两人你追我不理你的游戏,他拿起一个木偶装低沉声音道:“好锦云,好锦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不理我,我给你陪不是好不。”说着提着木偶想着另一个长发木偶弯腰作揖。
又提着另一长发木偶装哼哼女子腔调道:“你这样,本小姐,我看不上。”
“我这样英俊温柔的好男儿,你打灯笼都没处找去。”
“我心里头只有我的单哥哥,容不得其他人,你别痴心想了。”
绣雨在一旁看笑了,不住拍掌道:“你真是个小鬼头,不怕你大姐听了去,拧你耳朵。”
寒秋一手各提一个木偶嘻嘻坏笑道:“我大姐才不会拧我耳朵,顶多说我几句。哎,你说小黑哥哥是不是真得喜欢大姐呀。”
听弟弟问起,绣雨不仅想起了在院子中看到那一幕,顿时脸上飞起两片红云, “唔,不知道。反正多少有点意思。”她不好将姐姐同小黑互相亲吻的事情到处说,可是如若不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怎么能有肌肤接触呢。百思不得其解。
寒秋放下手中木偶,认真沉思道:“小黑哥是不错,人好学识渊博,见识也广,又是个当官,关键是对大姐好,可是,他慢了一步,单大哥人更好,为了追求大姐都跑他阿姐那儿舵里做他最讨厌的事,真心可见啊。”
绣雨想了想,将小黑和单于夜各自拎出来好好比较下,从客观上小黑各方面总是略胜单于夜一筹,但从他们姐弟两个主观角度更希望单于夜成为他们未来的姐夫,因为单大爷对他们一家子人很好。
绣雨转过头颇为为难看着寒秋道:“是啊。他们挺好的。只是大姐心思难琢磨透。”先是在单家过夜不归宿,后又和小黑在院子中激情似火的热吻,她很糊涂,大姐到底在搞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名声很重要的。
“单大哥,你可算来了。”正当姐弟两个在琢磨谁会是他们姐夫时候,单于夜来了,他笑哈哈提着礼物来了。
绣雨和寒秋迎上前,寒秋为着他转了一圈打趣道:“几月不见,风采依旧。”
单于夜听到夸奖那叫个得意,他嘻嘻笑道:“那是,你姐夫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对是,是高大威猛,寒秋,你可不要跟你大姐说什么我风流倜傥,她要不然该多心以为我花多情,我对你大姐的心天地日月可鉴。”
绣雨低垂着头,“单大哥,我们不会乱说,你放心好了。”
“要不是你们出的那些注意,到现在锦云都不愿意搭理我呢,到时候我和锦云成婚了姐夫我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单于夜已经开始憧憬起他穿上新郎服和锦云结婚场景,那叫一个美妙,嘴角不住上扬。看得绣雨寒秋姐弟两个人替他不好意思。
寒秋老气横秋道:“喜欢我大姐又不止你一个。”
闻言,单于夜立马从幻想美好的棉花云朵上掉下来低头严肃看着寒秋道:“什么意思。”
寒秋不管绣雨眼神暗示他不要说,他竹筒倒豆子把小黑哥喜欢大姐事情告诉他,至于大姐喜不喜欢他另一回事儿,当小黑哥人比单于夜强不止一倍呀。说完颇为堪忧瞧了一脸严肃沉思的单于夜。
单于夜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在徐家蹭吃蹭喝的小白脸果然惦记起锦云,“那锦云喜欢他吗?”
绣雨和寒秋齐齐摇头道:“不知道。”
寒秋上前打气道:“单大哥,你可得加油啊,虽然小黑哥各方面能力比你强,但我认定你是我姐夫,你可不要自卑啊。”
“嗯,我一定会成为你大姐夫。”
“对,这才像我寒秋的姐夫嘛。”
绣雨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很认真很对方鼓起加油,“……”
“干什么,又要拉我出来看变脸戏,我很忙,你知道吗?”徐锦云被单于夜强行邀请到戏园子看戏,说是邀请其实是单于夜死皮赖脸求着她,徐锦云可不想在桐油坊里头丢人,这儿那么多男女工人看着呢。只好随他去。
萧靖远听说锦云要同单于夜两人去看戏,不管两人同不同意,厚着脸皮硬要跟上,徐锦云无法。单于夜冷笑:“黄大人的脸皮真是愈来愈厚,吃锦云的,喝锦云的,在锦云家赖着不走,不愧是黄皮狗的头头呀。在下佩服佩服。”
萧靖远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哪里,锦云好歹跟我住在一处,她一介未出阁女子跟着别的男人出来看戏,我多少要跟着出来保护。”他这话明显把他自己归类会徐锦云家人。压了单于夜一头。
单于夜听他说得好像锦云是他似是,当即要反驳,徐锦云听他们在自己左右耳边叨叨吵吵,道:“我是来听戏,还是来听你俩拌嘴。”
闻言,萧靖远和单于夜两人齐齐噤声,一左一右坐在徐锦云身边看戏,两人目光所接触必定是火花四溅,好似两道不对头的电流呲呲相互碰撞。
台上十五六的男旦正凄凄婉婉拉长捏细了嗓子唱着他的悲戚,他扮演是一个被中了状元当上高官郎君休了苦命女,那一声哎哎呦呦,凄凄惨惨,听得台下观众跟着动情抹了把眼泪水。
徐锦云不懂戏也听出了大致内容,台上那男戏子长得不错,她听得正入迷,忽觉怎么那么挤,她转头左右转一圈一看,这个两个王八蛋可劲儿往她身边靠。快要把她挤成纸片人,她不悦皱眉道:“位置这么宽,你两个老往我这儿坐什么,让开些。”
单于夜目视台上戏子,好似正在痴痴看戏,“没有啊,我看这戏好看,忍不住想多看点。”
萧靖远道:“初春天气寒冷,我怕你冷着。”
徐锦云心中大大送了这两货一个大白眼,不,是两个,一人一个,不知道他们是吃错什么药了。挤得她都转身不能了,徐锦云心中忽然促狭,心中暗笑,接着戏份到了**处,大家都起身拍掌,她猛地一起身后退,这挤着她两人二货靠一块去。
单于夜见自己脸贴着萧靖的脸远不待他推开,立马嫌弃转身去呸呸呸跟身上沾了脏东西似的。
萧靖远一脸踩到狗屎似,转过身不住向另一边故作呕吐。
徐锦云在后面看着他两个这样嘻嘻笑道:“我是来看戏不是来看你们的,你们这般友爱那你们一起坐好了。”
单于夜率先站起来到徐锦云身道:“谁要跟这小白脸一起坐呀,我都是为你,我的锦云儿。”
听得徐锦云鸡皮疙瘩掉一地,“好好叫我名字行不,别锦云儿,什么呀。”
萧靖远听到单于夜那个大傻逼亲热唤锦云为锦云儿,内心伸出十分不悦,冷冷道:“锦云,看戏吧。”
徐锦云这会儿另找一张椅子,那两人只好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而且是月拉越远,单于夜差点儿不注意从长凳子上另一边摔下来。萧靖远心中好笑。认真看着台上的戏曲变脸。
两人心思都不在戏曲上,都在徐锦云哪儿,徐锦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戏一边想着如何扩大桐油生意,早把这两人事情抛之脑后。
待戏曲完结时候,单于夜拉着徐锦云说不要急着走,徐锦云不解其意,萧靖远已经跻身到了单于夜和徐锦云之间,单于夜眼中喷射着火苗要点燃萧靖远似的,萧靖远淡淡没有理会。
在他们火光即将喷射时候,店小二领着一个十三四模样的孩子进来,脸上带着未卸完的残妆。真是台上那男扮女装的戏子,他形容俊秀,模样妩媚,举止风流,他女儿似向三位弯腰作揖。
徐锦云扶起他,看看他这幅俊美模样,心里甚是喜欢,道:“这是谁家孩子,这么小在戏园子混饭吃,可怜见。”不过模样怎么看着眼熟。
萧靖远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徐锦云身后,看了那么多绘本后,知道锦云是喜欢自己这类型的美男子,而这个孩子……
单于夜挤身上前笑着对锦云道:“这孩子是我从凌州买来的,当时他戏班里闹亏空,班主要把他卖到小倌倌里,恰好我遇上,顺手买下。”
那孩子柔柔弱弱道:“多谢单二爷搭救之恩。”言语间尽是女儿气质,大概是演戏演女的多了吧。
徐锦云问他几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那孩子一一回答:“原名花玲儿,后来单二爷说我名字女里女气,叫我打那儿起叫小白就可以。自幼被人贩子拐来卖去,辗转不知几家,不知家在何方,家里有何人,多谢单二爷才免使我落入火坑。
小白,徐锦云怜香惜玉握着小白的手转头瞥眼了嘻嘻傻笑的单于夜,他绝对是故意,这孩子眉目间略像小黑,只是没有小黑好看,有英气,贵气。
单于夜见徐锦云望过来直接道:“你救的那个叫小黑,我买下这个叫小白,看他两个多像,黄大人要是扮上可比这孩子好看多了。”
哪有拿人家比戏子的,单于夜是故意的吧,萧靖远要不是碍着徐锦云在场,肯定要拉下脸的跟他斗上一斗。
徐锦云看看一脸清冷的俊美如画的小黑,在看看这女儿之姿的小白,松了手没什么力气道:“这孩子既然是个唱戏的好苗子你就好好养着吧。”说着抬腿要走。真没意思。
萧靖远懒得看这么无聊的单于夜说他是自己的情敌简直太幼稚了,不过不能轻视,单于夜追上徐锦云,徐锦云脸色果然不好看了,单于夜不明白,他就是买了个人,长得像她身边黄皮狗,她怎么就生气呢,千万解释道,我买他回来不是做家奴,我出资让他自己当戏班班主呢,我没亏待人家。
徐锦云止住了脚步,转过脸严肃对单于夜道:“我以为你长大,原来你还是这么幼稚,太让我和单大爷失望了。”
“怎么又关我阿姐什么事情,锦云儿,你别走,我,我到底错哪儿了。”锦云不等他俯身上了马车后,待萧靖远上了马车后,马车驾了一声扬长而去,扬起一片尘土,独留下不解锦云为什么生气的茫然无措的单于夜。
单于夜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双手互相一锤拳头,全都是那个小白脸惹得,肯定是他勾锦云儿,在她面前说他坏话,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萧靖远被单于夜列为头号对付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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