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意这个人是个大老粗,看着徐锦云见到他要从床上起身相迎,刚忙上前制止道:“徐老板,你受此重伤,在床上修养些日子,好一点。你的事情于夜跟我说了。桐油分店事情抱在我身上。”
徐锦云已经是虚弱的很,面无血色,嘴唇不那么青紫,但总归没有颜色似的,看着整个人甚是憔悴,似乎随时要晕倒过去似的,犹如雨里灯,风中烛,用马得意话说,简直他一个手指头能把她戳破,徐锦云笑道:“那多有劳马帮主,听说马帮主的生意遍布承朝全部,我想着让我的伙计跟着走,在内陆开开分店,挣几个小钱。”
徐老板这次不怎么受了多重的伤,她说话你耳朵得竖着仔细听,要不然你否想知道她在小嘴叭叭说什么,马帮主是个豪爽人,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会多加照顾些。咱们交情将什么,那个绣雨姑娘呢?”他进门以后就没有见到绣雨自打第一次见面后他看她柔柔弱弱特别想要保护她,把她娶进门,那知道这消息不知道怎么滴先传到自己十八位夫人耳朵里,个个磨刀霍霍要剁了他,放言他要是在带一个回来,咱们夫妻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到阴曹地府作夫妻。
夫人们这么厉害,马得意只好作罢,这次于夜小弟说徐锦云有意把生意扩张到内地去,可能需要自己帮忙,他是求之不得,正好乘机借着公事来巴山看看绣雨姑娘,美人不能收入怀中怜惜固然遗憾,但看看他那十八个母夜叉应该没有意见吧。
徐锦云没有占马得意便宜,主要任务是要到地方后做个向导,顺便保护保护她徐家桐油伙计,能在地面上开展得开。到时候辛苦费自然是少不了马帮主的。
徐锦云和马得意就着如何在内地开设分店事情说了将近大半时辰吗,说得徐锦云眼皮子支撑不住,勉强和马得意谈笑风生谈完这一切后,徐锦云只觉得全身力气全抽干了似,客客气气送走了马得意。而后直接躺被窝里。
单于夜在这场谈话中充当哑巴角色,脸色赛铁板黑,回头见徐锦云窝着被窝里,知道她耗费心神累了,他走过去将她被角拉好,心里难受又心疼。他仰头望着屋顶。
“于夜,你很难过?”徐锦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气虚微弱道,她知道单于夜对自己情意绝不亚于小黑,可两个人中她只能选择一个,只是刚好那个人不是于夜。
“没有,只是不甘心。”单于夜坐在他床沿上,无精打采,“我想不明白我究竟那一点儿比不上那个小白脸,凭心问问,我对你够好吧。”说这话时候单于夜几乎是带有弃妇埋怨语气。
徐锦云喘了喘气息,尽量使自己说话不那么难受,强撑起身子对单于夜道:“于夜,你那那都好,可有一点,你不是他,感情这种东西,很微妙,连我也不由自主,直到他那会儿流血要死时候我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他。”
徐锦云说得很煽情,单于夜听得认真心中难受更甚,他双目含光握着徐锦云手,“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统统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去该,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吗。”他几乎是在恳求徐锦云再给他一个机会,想他单二公子在情场上呼风唤雨,从来只有叫其他人心碎,那知道有个更厉害他不止心碎,就是要粉末了。
徐锦云淡然的抽出手认真道:“于夜,我们做朋友比较合适,你姐启程了吧?”
一句轻描淡写我们做朋友比较好,单于夜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叉,心酸得可以拧出一缸柠檬水,他又痛得不能自已,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别管我姐,她老早走了,锦云,我多想把自己心剜出来以后不会再想你爱你。”说完他抱着徐锦云,紧紧抱着她。
“锦云儿,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黄立青,你会喜欢我吗,我指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不会。”徐锦云简明扼要的拒绝了,没有给他留任何幻想。
徐锦云此刻只觉得抱歉愧疚,他想要她有,但是给不了。她其实很喜欢单于夜,是那种兄弟朋友的喜欢,他是个豪情万丈的好男儿。
单于夜抱得时间有点久,徐锦云直接道:“抱够了没有。我想睡觉了。”徐锦云身体需要多修养。
单于夜再多澎湃的情绪这时候不能对徐锦云说,更不能跟徐锦云耍混,其实他总觉得他和阿姐的情路总是很坎坷。阿姐和姐夫相爱但隔着杀父之仇,而他最简单,人家直接不要他,应该说从来没有对他有过那方面的心思。
扶着徐锦云躺好,把她被角掖好后,临出门单于夜转身俏皮道:“锦云,那天你跟那个闹掰,记得有我。”说完不待徐锦云生气发火先溜了。
真是大号顽童,徐锦云不记在心里头,她沉沉睡去,因为她实在太操累了,光是要同马得意谈生意事情已经耗费她不甚精神,别说单于夜搁在她这儿伤心,弄得她跟个负心女一样。
睡梦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小黑成亲了,而后小黑在掀开她的红盖头后,突然微笑着消散消失不见,这可把她一下子吓醒了。
徐锦云醒了,眼睛没睁清楚,最先闻到了想要呕吐的骨头汤味道,她睁开眼睛小黑果然坐在她床沿,她耷拉下脸看着小黑送到嘴边的勺子汤,撒娇似道:“能不能不喝,天天喝这个我腻死了。”
萧靖远照例将勺子里滚热的骨头汤吹了吹道:“这会是鸡肉的,不一样。”
徐锦云像个不想吃药孩子一样瘪瘪嘴巴道:“那不一样,还不是汤。”
萧靖远耐心的哄着她,“喝骨头汤好得快。”
“不要嘛。”
“听话。”
“我已经够听话。你听不听我的话。”
“什么意思?”看着锦云眼中闪过狡黠眼神,知道她又是在出什么鬼注意。
徐锦云讨好的倾身上前,不怀好意嘻嘻笑,看得萧靖远毛发悚然,听得她道: “你爱我不。”
这什么问题呀,“爱。看我为你挨刀就知道了。还质疑吗。”
“是不是什么事情愿意为我做。”徐锦云继续循循善诱,嘴角挂着俏皮的笑,眼睛扑棱扑棱看着他。格外性感迷人。
萧靖远喉结上下滚动下。“是。”出口声音有些沙哑。
徐锦云铺平了床垫欢喜道:“那你替我把汤喝了。”
萧靖远:“……”
徐锦云促狭想着被他捉弄的小黑,心里乐不可□□知道萧靖远真地喝下了骨头汤,而后拉过徐锦云,对着嘴巴亲吻将汤汤水水过度过去。
徐锦云蹙眉抹着嘴巴,犹如被坏蛋窃取初吻的青春少女一般愤愤道:“你唔唔…”
不待徐锦云说完,萧靖远又是含着一口骨头汤袭来,弄得徐锦云苍白的脸色上有了红润的气色,气的。
最后一口骨头汤喂完后,萧靖远意犹未尽舔舔嘴唇,坏笑对锦云道:“我觉得你提议不错。”
回应萧靖远的是一个大枕头。“滚你的。”
两人还要在继续打情骂俏下去,门口传来敲门声,是绣雨,绣雨脸色微红,刚才她到门口时候听到自家姐姐同小黑恩爱胡闹,心里羡慕极了。待他们戏耍完毕,自己敲门而进,尽量当作没事人。
徐锦云以为她是刚来,拍拍床垫示意她坐下,绣雨看看屋子里头撇过脸虽然冷清却也掩饰不住微扬的笑容,不动声色说起了这些分店进入货物情况,她把账单拿给徐锦云过目,徐锦云仔仔细细看过一眼,她的桐油生意简直是直线上升,金子银子流着进入他们徐家店铺。生意好得不得了。
徐锦云再问了下桐油坊里头事情,绣雨一一回答,其余人听说大东家身体恙纷纷表示关心之情,但他们听到曾今跟在大东家身边的得力管事是黄统领后,个个雀跃不行。只有一人例外,谁?章小慧。
根据绣雨描述她好像有什么心思一样。徐锦云和萧靖远互相对视一样不作声。
徐锦云问起马得意,说到马得意,绣雨脸色都拉下了,她就没见过这么粗俗的人,跟头野牛似的。一上午纠缠着要她领着看着看哪,最后还想请她吃饭,她直接拒绝了。
徐锦云看得出自己妹妹很不待见马得意。没法子,绣雨是个名门闺秀,看得上他才叫吃惊呢,徐锦云又问起了他们在桐油坊情况,可有人为难他们。
绣雨说:“不曾,有醉翁先生和亭翼先生两位管事大力支持,他们不敢造次,再加上咱家寒秋他是精明的,处事手段可快赶得上你,简直不是孩子。我在哪儿干坐着,闲着呢。”说道弟弟寒秋绣雨脸上有了喜色。
徐锦云自然是知道寒秋这个小人精的了,她是一手教着长大,这一年来没少带着他出去跑生意,他本来就早慧,加上有了磨砺,人精变精怪不足为奇。
绣雨把该汇报汇报了问了些锦云身子事情后便识趣退下,心中一片暗伤。
绣雨是离开了,萧靖远在徐锦云这儿可是没讨着好,萧靖远坐上床沿,徐锦云背对着他,萧靖远不知道她是闹那一处,“锦云,怎么了,难道我做错了?”
徐锦云背对着他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冷笑:“怎么被人爱慕感觉如何。”
萧靖远真不知道她使得那处只好把她掰过来面对面,徐锦云冷着脸,“你现在是统领大人,人家不知道怎么欢喜,她长得也是有几分姿色。”
萧靖远脸上欢喜,“你吃醋了。”
徐锦云嘟着嘴巴,“你那只眼睛看着我吃醋。干嘛,你松手,青天白日的。你”
萧靖远不跟她废话直接把人扑到在床上,两人的温热的呼吸互相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萧靖远抓着她的手腕压到她头顶上道:“自从遇到你以后,别的人是美是丑与我何干。”说着蜻蜓点水的亲啄了徐锦云泛白的嘴唇一下,眼里的**成年人自然明白。
但是徐锦云的身子不大好,他只好作罢,他翻身躺在徐锦云床上另一边仰看床顶板,“锦云,你有没有想过翻案?”
徐锦云一听这话有内容,转头看着他道:“你有证据证明太子是无辜的。”她爹的案子跟太子谋逆案件紧紧相连。
萧靖远拉过徐锦云小巧玲珑的小手,这手怎么长得怎么好看,手指又长又细,嫩的跟葱似的,皮肤也是豆腐似的。揉着她的手心道:“太子翻案是绝无可能事情,听说你父亲显安侯只是跟太子说了几句话,这事情可大可小,只要说是正常往来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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