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仙把用块粗麻布把落了灰尘的长板凳面上擦了擦。徐锦云看到了对萧靖远小声道,“看来他生意不怎么样。”
徐锦云声音是很小,但二两仙耳力很好,转身对徐锦云道:“女施主,贫道这儿是规矩,每个客人来算,都要擦一擦,这样祖师爷才能灵。请坐。”
长板凳不大,萧靖远让徐锦云坐自己站着。
“你们一人伸一只手,男的伸出左边的,女的伸右边的。手掌心给贫道看。”二两仙坐在自己摊位上,面对着二人。
徐锦云和萧靖远相视笑笑,照着做了。
二两仙看了好一会儿,先是面有疑色,而后面部表情拧巴起来,再而后表情颇为古怪。
徐锦云问道,“怎么样了?”
二两仙眼睛上两根浓眉竖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样子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能,那个就算,怎么有两个呢。”
萧靖远不耐烦道,“算出什么了?尽管说吧。”他不信这个的。
二两仙面部表情归位,浓眉也归位,他正色道,“这个你们两人有姻缘相,也有夫妻相,但是很奇怪。”
“什么很奇怪?”徐锦云看着面前这个面色古怪的道士好奇问,她想这个道士要是有胡子一定会捏着胡子喃喃自语说个不休。
真是个怪人。
“别卖弄关子,说。”萧靖远颇为不耐烦道。跟着道人在一起算命简直是浪费他和锦云时间精力。
二两仙尽量使自己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古怪,尽量正色道,“你们二人皆是二夫二妻命格。”
“什么意思?”徐锦云听得名模奇妙。
“就是你,这位女施主以后会有两任夫君,而这位公子呢,将会有两位妻子。”
“你胡说。怎么可能。”萧靖远闻言觉得他这话荒缪之极,怎么可能,他只爱锦云,锦云只爱他,他们恩爱的恨不得彼此融为一人,中间连颗沙子都容不下,遑论容下别人。“这是二两银子,算是算命钱。”说完拉着一脸不解的徐锦云走了。
二两仙掂量下手掌心里的银子,不怎么在意,眼睛却是随着那两位后背走的,嘴里还是喃喃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也许应该回去问问师傅。
“锦云,你思想什么,想刚才那个道士说的话?”萧靖远和徐锦云先后上了马车,萧靖远见徐锦云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想起方才那个道人胡言乱语,心里不由有点气,什么二夫二妻,简直荒唐。他身子前倾,“那道人准是胡说,你别乱猜想,你是回去还是要买些什么?”
锦云眨巴眨巴眼睛,二夫二妻蛮有趣的,不过她现在是在古代社会,萧靖远以后怕不会在娶一个吧,可有个章小慧公主纠缠着他呢,她故作在意试探说,“我倒是感觉那个道士说得有点意思,靖远,你身份这么尊贵,长得那么好看,那个章小慧老实纠缠着你,万一…”
“没有万一。”萧靖远知道徐锦云是在试探自己,他目光坚定凝视对面的郑重道,“我与你彼此互相喜欢,自然容不得旁人挤进来,锦云,连这一点你也信不过我吗,要是信不过也不会跟我表露心迹,锦云。”
“你看出来啦?可是你们男人确实有三妻四妾权利吗?”徐锦云睁着明亮眼睛盯着萧靖远有些难以信任继续说。
萧靖远叹了口气,很无奈叹了口气,“难不成要我跟你发誓不成,锦云,别再试探我,我心里头装的不就是你一人吗,你不是最清楚,再说,那道人还说二夫呢,倒是你嫌疑得很。”说到这儿身子微微后仰意味深长打趣看着徐锦云。
徐锦云道,“你什么意思?我曾几何时有别人?”
萧靖远看着徐锦云略微着急的样子挺好的,继续逗她,故作忧心重重说,“不是有个单于夜鞍前马后追随你,你漂亮聪慧又是个薄情广爱的,万一那天你要是厌弃我,不理,直接弃我而去,投入他人怀抱,我到时候有怨没处诉去。”说着他颇为幽怨望着徐锦云。
徐锦云算是看出来这个家伙正玩喜自己,翘起二郎腿,裙摆应为她的这个性感超强的姿势撩动起来,但因为是长裙,遮得严严实实,旁人看不到什么春色□□。撇过头去不看萧靖远,“你少歪派我了,你哪天要是敢对我不好,我自然是要休了你,别说一夫,我养一群面首,那个好看我挑那个侍寝。”
萧靖远心道不好玩笑开得太过了,锦云闹了,他坐到对面徐锦云那儿去,想要拉住她的纤薄的手,徐锦云嫌弃道,“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个什么样子。”不仅打开萧靖远的厚实的手,还歪派他一下。神色傲然。
萧靖远继续哄媳妇,他伸出胳膊揽过她,将她揽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徐锦云意思意思的挣扎一会儿,也就不动作了,只是撇过头不看萧靖远。萧靖远好声好气示弱了,“锦云,锦云妹妹,我不是,我不是太担心你。”
“谁要你担心了。”徐锦云的侧脸很柔和,她的眼睛毛长长弯弯翘翘的,看上去像是蝴蝶的翅膀,她眼睛要是眨动下,翅膀就上下动下。
热闹徐锦云的萧靖远只好苦哈哈且乐在其中继续哄人,他直接把徐锦云脑袋掰过来,两人面对面,“我如有娶二妻的心思,叫我万箭穿心死…”
“啪~”萧靖远莫名挨了个大嘴巴。这是个力道不大怨气不小的巴掌。
“你成心要我不得安心是不是。”徐锦云一听他赌咒发誓说万箭穿心脑海里里卖想起那次萧靖远为了救她被射成刺猬样子,至今思量来她还是后怕,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那么萧靖远这个人不会坐在这儿活声活气的跟自己说话玩笑。她怒灯萧靖远气道,“你要是敢死在外头,我立马找个比你好的,比你强,比你帅的更他拜天地。不会给你守灵烧纸钱的。让你……”后面的话她要是说她心地肯定更受难,她眼眶红死死瞪着萧靖远。
萧靖远没想到自己那么胡说竟令徐锦云这般挂心,他赶紧把人搂在怀里安抚,不住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下额,一路往下亲,“我错了,我一定好好的。锦云我胡说的。”
“你要全须全尾的回来,要不让我不要你的。”徐锦云把脑袋埋在萧靖远的温暖的胸膛上委屈道。
“好,我一定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可是要娶回来和我心爱人过日子,怎么能受伤呢。”
“你好说。”徐锦云一听他说受伤猛地抬起头眼丝拉红瞪他。好似他做了多大错事。
“啊?”
“哦,我一定康康健健去,平平安安回来。原装去原装回。”
萧靖远安抚带哄劝好一阵子,徐锦云才算原谅他,徐锦云倒没有真和他山盟海誓说彼此只爱对方,但萧靖远也能想像得出他们婚后两人地位,锦云爱他是毋庸置疑,锦云能制得住他也是不用多说的。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夫唱妇随亦或者妇唱夫随,哪样都成,只要是他们两人就行。
逛了一天了,两人又拌嘴了会了,天色不早,自然没有时间再给绣雨置办嫁妆,萧靖远恋恋不舍的目送徐锦云下了马车,回头慎怒看了他一眼进入了院子门里。心里头已经开始想他和锦云日后双双把家还的场景,愈想心愈美。
徐锦云回到家里看了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压抑低气压,她抓过跟着周柳姨娘妇女问下今天战况怎么样,那妇人如实回答,“夫人今天自缢两次未遂,割腕三次未遂,嚎哭厮骂无数次,现在人已经筋疲力尽在屋里头歇下了。”
问过跟着周柳姨娘的妇女,在问问守着绣雨的妇人,“小姐很安静,在房间里绣枕头巾,中间司徒大人来找她出去闲聊一阵子没别的了,司徒大人来时候周柳姨娘说要拿扫帚打出去,好在小姐拦下来。”
“嗯,你继续,好好做,月底给你们发月银。”徐锦云表扬了那妇人后敲门进入了绣雨的房价。
“姐,我的嫁妆置办怎么样?”她绣了两块枕头巾,出嫁好带到婆家去的。她的新衣裳已经折叠好了,妆匣已经准备好了。
徐锦云看了看,“你这么急着要嫁过去呀。”
绣雨用剪刀剪掉了线头,拿起另一根针开始穿线,“你要是还劝我,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客观来说难道你不觉得司徒大人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吗。”
徐锦云回想起那个司徒隐,听靖远意思他人还是不错,有责任有担当,但他有这些也不耽误徐锦云不喜欢他呀。“明天是露萍出嫁,她要咱们一起去,你也好歹是她姐姐啊。”
绣雨拿起萝框继续刺绣,淡淡道,“那就去呗,好歹她也在咱家住过段日子,怎么说也是我妹妹。”
露萍出嫁那天,很隆重,皇帝消掉一天早朝,全宫里头上下挂红布着绿,宫里头宫人跑前跑后,不住忙活着。
露萍这次是以大承朝最尊贵的公主下嫁赵瑢赵侍郎家,她可是最尊贵的公主呀,地位高于寻常皇子,赐封号靖瑶的人啊。
徐锦云和绣雨来了跟着穿戴三四重的红衣嫁袍,头戴满头珠钗,流苏布摇的露萍做一处,虽然没有三次梳头,可规矩确实多多的,听说新郎要迎公主得过三关。
“锦云姐,二小姐,我觉得我头上有十斤重吧。”露萍不敢伸手去揉揉酸酸脖子,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坐在哪儿。
锦云做过去给她揉了下她的脖子,露萍就是个听话的性子,你让她不动她就真能不动,她的思想好像没什么用处,也不会用似的。“你放心,你家那匹狼有靖远的助力一定能闯过三关娶你。”
“恭喜你了,你真是有福之人。”绣雨望着她笑笑道。
露萍对雨绣雨依旧是又敬又爱,绣雨搁在那么一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她是高贵小姐,她举手抬足尽显大家风范,露萍想这是她这辈子都学不会的。绣雨作为伴娘同她一样也是干坐,但两人就是天差地别,无论气质美貌。
周柳姨娘今天按理也收到了邀请,但她昨天上吊时候闪着腰,今天起不来床。只好搁家里躺着。
露萍羞涩笑笑,小声道,“二小姐,听说你要嫁给司徒隐大人。他是个谦谦君子,你个是月下佳人,你们真是天造地设一对。”
绣雨听着一愣,转头道,“露萍,你以后别叫二小姐,叫二姐吧。”
“真得吗?我可以吗?”在露萍眼中绣雨是高不可攀的嫡仙一样人物,她激动道。
绣雨点点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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