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趣,盟主眼睛微微眯起来,“那你来本盟主这儿做什么?见他最后一面。”
徐锦云又作揖下,站直身子道,“都是,都不是,盟主大人于天下往来侠客都有交情,单大爷您肯定也是有的,你没有立刻处决了单于夜是看在他阿姐单于月份上,马得意能来找我其实也是您默许的,只是您相信于夜无辜但他杀人众目睽睽您得给人一个交代,我这就是来给他们武林人一个交代。我有信心说服他们不杀于夜,前提您得给我这个机会,而且您必须给。因为你没得选,单老舵主以前对你有恩情,你绝对不会看着他的一双儿女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人谋害了去。”徐锦云知道这事情棘手,所以在来得途中一边赶路一边收集有关资料。
徐锦云镇定自若,信心十足样子盟主不由惊住了,心下赞叹她是个奇女子,又侠气,可惜没功夫。“你准备很充足,本盟主也可以给你机会,只是你想要救他,单家那小子他不想要你救。他是自己不想活了。”
“什么意思?”徐锦云不知道盟主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活,哪有人不会想活呢。
盟主继续道,“那小子自从报仇雪恨后,被抓住后挣扎过后没有用后,不再挣扎反抗,可老实了,他不吃不喝的等着死。单于夜比起他阿姐单于月可是差远了。这样的人还值得你冒险去救吗?”
徐锦云听说单于夜不吃不喝等死,她心如火焚,面上不显,道,“盟主,可否带我去见他。”
“自然是可以,走吧。”江湖人说干就干,盟主站起来后背着后走在前头徐锦云后头跟上。
他们穿过重重月牙门拐过廊道开了地牢,徐锦云跟着盟主进去,里面灯火灯火灰暗无光,一股子霉嗖味刺鼻弥漫着整个牢房。
徐锦云亦步亦趋跟着盟主,每间牢房都有高大的仆从在看守,他们一个个高大威武,站立姿势不变,除了盟主来时候喊了声都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守着。
徐锦云是在最后一间牢房见到单于夜,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衣衫脏不拉几的低垂着头像死一样安静呆坐着人是那个活泼爱玩笑放荡不羁浪荡公子单于夜。他的双手被锁烤分别锁在墙壁上,锁着他的锁烤已经生了绣。
盟主用眼神看了看他,示意就是他了。
徐锦云慢慢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声音有些颤抖,“于夜,我来了。”
单于夜似乎是听到了,那声音仿佛遥远又近在咫尺,是锦云儿声音,她怎么会在这儿,他饿了七天七夜早没什么力气,待看到眼前的绣花鞋和那玫红色的裙摆时候他不得不相信他没有出现幻觉,他费劲抬起头看见徐锦云一副要哭不哭看着自己,“你…”声音出口后嘶哑无比,显然干燥得很,不知道多久没喝水。
徐锦云用手拨开他挡着脸颊的长发,单于夜习惯了松松散散绑着头发,现在他直接披散开来了,头发长长垂到地面上,“盟主说你不吃不喝的,我,你怎么能不吃东西,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快些吃吧。”这时候已经有小厮把端上饭菜,并没有发霉发馊。她端起来要喂单于夜,单于夜别开脸去,虚弱看着锦云儿,至今他都有些不大置信,不过转念一想以徐锦云那个性子好像没什么不可能,嘶哑声音道,“左右都是要死的,你知道他们要凌迟我给那两个王八蛋祭奠,我才不要,我宁可饿死。”
徐锦云看到这样的单于夜,心里无比心疼,他应该是肆无忌惮玩世不恭的单二爷,单二公子,应该生活在灯红酒绿花团锦簇中的人,他对着自己应该是调戏玩笑,嘴里没一句正经话,这心如死灰正经说话的人不该是他。“于夜,你不会死的,我会救你出去的。”
单于夜仰起头,挑眉看着徐锦云,由于灯火太过灰暗,实在看不清锦云现在神情,所以他不知道徐锦云究竟有多忧心,“你以为我怕死?”
“不是,我知道你是条好汉,你已经为单大爷报仇雪恨,你该跟我回家,回去好好活着。”
单于夜听到‘回家’二字,不由苦笑,“锦云,我阿姐没了,我还有个什么家呀。”以前她在时候总是约束着他管着他逼着他学习舵里事情,他那时候烦她烦得要死,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少来管束自己,但听到她没了,他的整个世界都一瞬间轰塌了,有阿姐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没有了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无非是虚度年华罢了。不如下去陪着阿姐,免得她一人在那边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锦云见他这般消极,知道是单于月事情给他太大,他现在心中无所依赖,所以存了死心。“念儿,你阿姐的女儿单念儿,她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等着你带着单大爷回家,回家抱抱她呢。”
单于夜没有多想,“念儿啊,她,是个很好很听话的孩子,我和阿姐不在那劳烦你们照顾她了。”
徐锦云见他对单念儿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一门心思寻死,大声道,“你是他舅舅,你连她也不要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她已经失去娘亲还要在失去舅舅,你到底有没有把人放心里。”
“你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跟着我这个废物舅舅也是没前途,不如这样对谁都好。”
正说反说单于夜死活不肯开口吃东西,满脸的生无可恋,徐锦云气愤了,“可别人在亲近她,终归比不上你,你再废物也好,再没用也罢,你是她舅舅你必须负责,你跑不掉,而且单大爷也希望你能照顾好她的女儿,你怎么能辜负你阿姐对你的嘱托呢。你对得起她吗?”
被徐锦云劈头盖脸一顿训骂,单于夜没有生气,只是长长吁出一口气,那气息微弱而温热,“锦云,我对不起谁也不会对不起阿姐,我不是第一天不听我阿姐的话,我就是这个样子,我没心没肺,做事不负责任,不计后果,我这样人活着没啥意思,你省点心里回去吧。你是想说我自私,那我就自私吧,横竖我对得起我自己就好了。”
这番话简直要把徐锦云气得脑袋冒烟,她轻声问道,“难道这世上在没有值得你留恋吗?你不舍的吗?”
单于夜看了一眼锦云,眼神同故去的绣雨一样有光亮无光泽黯然道,“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却宛如一记大锤重重砸在徐锦云身上心上,徐锦云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孩子要教育,冷静教育,冷静教育,冷静教育,去他妈冷静教育。
徐锦云睁开眼睛,眼睛闪着潋滟波光,水盈盈的甚是好看,她放下碗筷,用手指勾起单于夜,使得他不得不扬起下巴,用极其诱惑暧昧毒蛇吐信子一般声音道,“那我呢?你在乎吗?”
单于夜看着此时此刻还妄想对自己使美人计的徐锦云嗤笑道,“锦云儿,你,你哈哈哈,我是在意过你,你给过我机会吗,还是说你现在要给我机会,那抱歉得很,你想投怀送抱,二爷现在没那个雅致,你回吧。”
徐锦云不可置否啧啧看着他,眼神很复杂,“于夜,你想岔了,我现在没有想要勾引你,也不会勾引你,以前是我心是什么样,现在我依旧是什么样,别说投怀送抱,你的脑子里只有这些,看来你在脂粉堆里混糊涂。”她的声音好听又带着刺激和隐藏不可见的危险,连身后的盟主也没听明白。
在单于夜不解的目光下,徐锦云缓缓站起来,低着头俯视着这个说心存死志的男人,她暧昧而危险的道,“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单于夜不知道徐锦云要搞什么鬼,但仰着头坚定摇摇头。
徐锦云冷笑了下,单于夜低下头看着地面,上面很安静,安静在风吹过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这个锦云儿搞什么鬼,很快,他知道,在看到地上掉落的玫红色外衣时候。
他不可思议仰起头看着徐锦云,徐锦云双手纤纤十指正缓缓解开里面一层的衣裳扣子,她微笑低头着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单于夜。
“你疯了是不是,你,你快把衣裳穿起来,快。”说话间徐锦云有一件衣裳劈头丢下来,她还在继续脱。这牢里头除了他和盟主,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守卫呢,她在大庭广众下脱衣裳疯不是。单于夜紧张起来,“锦云儿,你究竟要做什么?”
徐锦云动作缓慢而优雅,解开了里层一件衣裳只要她一松手就掉下里去,这是里面一件,在里面只省下肚兜了,其实对于徐锦云而言古代人穿肚兜相当于她穿背心,在未穿越前她经常穿着背心运动裤去运动房做运动,所以没什么。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穿泳衣都可以,何况是这个呢。
不过情况还是不同,毕竟这是古代,她捏着最后的一间衣裳,低头看着单于夜,“我在赌,赌你在意我。你要是现在吃饭并保证不死了,我就不脱了。”
“你”单于夜被她这个大胆荒唐举动惊吓得青筋直冒出来,咬字道,“你威胁我。”
徐锦云不在意捏着那衣裳,只要她一松手,就掉落了,轻松道,“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就是用我自己威胁你又怎么样,单于夜你敢阻拦我吗。”末尾那句带着极致暧昧挑逗,极具诱惑。
单于夜怎么说都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吞咽了下口水,他脑子也没闲着,她想锦云只是想要自己吃饭,她自己又是个女儿家,断然不会真得做那么绝,要不然她没脸见人,你赌,我也赌,“锦云儿,你想多了,你就算把自己脱得精光赤条我也是死志不改。”他赌锦云不会脱下这最后一件衣裳,毕竟她还爱着那个小白脸,她到底是个女儿家。
单于夜想法确实是正常,但他不知道徐锦云压根不是个普通女儿家。
徐锦云眼中闪过伤心难过的光芒,嘴角上扬,居高临下轻佻道,“这就是你的答案。”话音落下她捏着衣裳的手指送了,衣裳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直线下滑落地。
“锦云。”单于夜惊得大叫起来。
一道黑影在衣裳落地时候闪身到徐锦云身后,眨眼功夫徐锦云身上多了一件披风,徐锦云没有露光。她不解看着闪身到自己面前的盟主,他没看锦云直接打横将人抱起来,徐锦云不解之于又惊吓下,她面上不显还是从容冷静样子。
单于夜总算送了口气,见盟主突然抱起身上没有穿多少衣裳的徐锦云,心里那个翻滚呀,大声道:“你放开她,孙望。”
盟主看了眼挣扎着要挣脱枷锁的单于夜,豪爽哈哈笑起来,边笑边道,“锦云姑娘姿容秀丽,看得老夫心里也是一阵春心荡漾,既然单少侠不领这位姑娘情,那本盟主却之不恭了。说着抱着徐锦云就走。
徐锦云心里头冷静下来,由着孙盟主抱着,后面闯来单于夜咆哮声,“孙望,你要是敢动她,我一定要你好看,放开我,我要跟你决个高低。”伴随着铁链咣当挣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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