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云心里也苦啊,感情事情能说放下就放下,那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深陷其中了只能应对了。“寒秋,我认定了靖远,不会变了,以后外头的有什么事情你来汇报给我,至于皇帝派来人你听着他话就行了,别忤逆他们,顺着他们,有难处到这儿来找我,记得用意念打开,对了,我没死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单于夜,他一根筋啊。说多了是非多。”
“知道了,大姐。”
“大姐,单大哥知道大姐你那被赐死后,气愤咬牙跳脚要到上京杀了狗皇帝为你报仇,当时他面色好可怕堪比魔鬼,脸青眼红的简直不是人了。”
“他怎么还那个暴躁性子,你们拦住他没有?他现在好吗?”徐锦云早担心单于夜冲动的性子。
“没拦住…不是,拦住,是念儿妹妹,她吓哭了。所以他不敢走了。”寒秋想起那时场面不由感叹单于夜痴情,可惜他从头到尾是一厢情愿,其实他那么优秀换个女子喜欢不好嘛,干嘛给要吊死在大姐这颗薄情树上。
徐锦云知道单于夜为什么不敢来报仇,以前单大爷没的时候,他急吼吼的不要命的去报仇是因为他知道凭我同他家交情不会不理会单念儿,而现在寒秋姨娘他们孤儿寡母的,再无依靠,他要是在冲动再把自己搞死,那就没人照顾单念儿寒秋他们了。也可以说他总算成熟点吧。一点点吧。
接着徐锦云在叮嘱些事项才挂掉了系统的空间通话服务。
寒秋在另一边回过神来,只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怪他大姐说一边长大一边知道。
“寒秋,盆里的火怎么,灭了,你大姐平时怎么对你,你就这样睡着了,你……”周柳姨娘走过来就是骂骂咧咧,徐锦云赐死一事情穿回来她哭晕好几次,后来才接受锦云真得离他们而去。朝廷还派人将他们的桐油坊接收了。他们真成了孤儿寡母,一想起这个哭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己。
寒秋想说大姐没死,可有想到大姐在系统通话里那番话,话到喉咙口生生咽下去,听娘亲边骂边哭边烧纸钱。
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她已经失去一个女儿还要再失去,都是在上京的,她就弄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罪过皇帝要赐死,上京接二连三弄死她的两个女儿,她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寒秋在一旁看着她,生怕她不小心沾到火星星。
上京皇宫龙行宫里正殿。
萧靖远日夜兼程终于赶回上京,他没有在宫外头逗留,即可进宫面见父皇,在龙行殿正殿上。
“父皇,你把锦云藏哪去,儿臣不相信你会赐死她,她又没有犯错,请父皇告知告诉儿臣。你要是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碍着你眼,我带着她走得远远的。”萧靖远连日里不停歇的赶路,人显得有些憔悴,面色青白许多,眼睛上有淡淡青晕,一看就知道他没有好好休息过。
锦云出事后他怎么睡得着,在驿站里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天未亮骑着如风又是匆匆出发,他不相信父皇会那么容易赐死锦云,那可是锦云,他捧在心尖尖上呵护的人儿。父皇不会不知道。
皇帝看了一眼奏折再扫了前面伫立着高大英俊的皇儿,他的这个儿子容颜与他年轻时候十分之相像都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浓。以一个旁人的角度看待他和锦云他们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但是靖远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皇儿,这就不能那么简单判断了。
他眼神复杂瞧了面前一脸憔悴妆的萧靖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与他一般高大,不过身子有些中年人的发福,显得尤为壮实,不过不打紧,“远儿,你怎么就肯定朕不会赐死锦云,她不过是一个平民。”
“她是儿子喜欢的人,您不能,也不会。”皇帝话音刚落,萧靖远克制着激动道,他双目血丝拉红,死死盯着他的父皇。一字一句道,“您会伤所有皇儿的心,但你绝对不会伤害儿子的心。”
皇帝这回算是正视他这个高大英俊有主见没野心的儿子,哼笑了一声,既然远儿把话都挑这么明白,索性不装,都说个清楚,他走过去拍拍儿子的宽厚坚实的肩膀,他的肩膀宽厚坚实不仅仅用来给一个女子依靠,还有他身上与生俱来边注定要背负的使命。他不仅仅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皇儿。“朕还以为你打算装一辈子糊涂,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朕如实告诉你,你和那个丫头的事情朕不同意,你以为可以用战功换取想要,你当你是什么,当你父皇是什么。告诉朕,你为什么不愿意正视我身后这把椅子。”说着回头望着他桌案上那把象征着权利的黄橙橙雕龙花纹的龙椅。
萧靖远没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满心里都是锦云,心中甚是急切,父皇还没告诉他锦云在哪儿呢,“父皇,您有那么多个皇子,不在乎少儿臣一个。”
“朕的皇儿已经斗死了。”皇帝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现在只剩下你和靖驰了。”
“父皇,五哥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他没你聪明没你能干,商议件朝政大事他没个主见,需要旁人来指点,这样的儿子朕不需要。”
“不,这样的儿子正是您所需要的,父皇,别以为儿臣不知道您的心思,你对权利的渴望高过了一切,甚至您的亲人爱人,你可以杀死姑姑,逼死皇兄,把爱人拱手送给他人做人情,儿臣不是您也绝不会成为您,放过儿臣吧,放过儿臣和锦云。”萧靖远对于皇帝以前的事情略有听闻,知道愈多愈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皇帝听他扯出自己的陈年烂事,心中翻滚着各种滋味,这也就是远儿,但凡换个人他即可处死。看来他儿子把他的心思摸得很清楚,他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紧紧锁住萧靖远,萧靖远被看得有些害怕,不是为自己害怕,是为锦云害怕,他担心戳到父皇的痛点他会再对锦云不利。沉默一会儿,父皇低沉威严的声音在侧响起,“你以为这些就是朕想做的吗?当时形势逼着朕亦如现在朕逼着你,远儿,你说得对,朕明明有那么多个儿子,为什么偏偏选中你,原因你不需要知道,有一天你坐上这个位置时候你会明白你父皇的良苦用心,朕也是父亲,也与寻常父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些,朕这么做为难你了,你在北疆军队安插赵瑢,朕早知道,他已经被招回来,你的所以心思手段朕都明白。”
萧靖远对他这个父皇从来谈不上什么亲近,跟别说交流心意,他的心里只有算计,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进去,他不想一生活得那么累,那么残忍,他闭目塞听当作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锦云他一辈子都不会跟父皇说这么多的话,“父皇,您还是把锦云还给儿臣吧。”绕来绕去又绕回原地。
皇帝听到他再三提起徐锦云,面色肃穆,一字一句道,“她已经死了,不过另一个人倒是可以见见。传惋昭仪。”
徐锦云在房间里无事呆坐每天想得最多事情是靖远什么时候会到,他们到时候用什么办法脱身,他父皇这次好像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了,自己是平白无辜受了他们父子争斗的牵连。
徐锦云看着窗外的竹子随风摇动而笔直不倒,这时候有公公来传唤她,说是皇帝召见她,皇帝找她十有八成没好事,她忐忑着心情随着传话的公公到了龙行殿。
在这里她见到靖远。她目光盈盈若有秋水,含情脉脉望着她,嘴巴濡挪了几下没有张嘴说话,这时候见到他的萧靖远显然是惊而后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她跟前,他眼中的担忧与思念是不加掩饰,徐锦云看得一清二楚,下一刻她被紧紧抱住,萧靖远的身体温度依旧是那么温暖有力,让人那么安心。
这是一个突兀带有威压的加点戏谑声音在他们身侧响起,“远儿,你和惋昭仪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惋兮,你到朕的身边来。朕讨厌一句话说两遍。”
这个讨人厌的声音把他们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人拉回现实。徐锦云赶紧推开紧紧搂着自己的萧靖远,一推没有推开,二推没有推开,徐锦云急了,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声音小声道,“靖远,算我求你别让我为难。”
“锦云…”萧靖远脚下闷哼吃痛了,眨眼功夫徐锦云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而后朝皇帝那边去,先是行了礼,皇帝并没有让她站起来,而是看着她跪在地上保持半跪半屈膝的行礼姿势,这样姿势最难受,徐锦云知道自己被刁难。肯定又是为了萧靖远。心内咬牙切齿把皇帝切割好几百次,面上淡然没有任何不悦神情。
“父皇。”萧靖远隐约猜测到什么,但他难以置信的,父皇会用这么卑劣手段对付他们。他一句父皇出口皇帝已经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在萧靖远灼灼焦急的目光他优哉游哉绕着徐锦云渡了两圈。漫不经心道,“远儿,她现在不是徐锦云,徐锦云已经死了,她是朕特封的昭仪,也就是你庶母,你这个做儿子怎么能对自己庶母无礼。”
徐锦云心中喊苦不迭,可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皇帝肯定不会杀靖远,但不代表他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腿已经有些酸了半跪着最难受。
“远儿,朕说她是锦云,她就是锦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远儿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放了她。”皇帝目光俨然紧盯着眼前的萧靖远,“是像弱者一样哀求恳求朕怜惜她可怜你们放了她,你做了朕这么多年的儿子,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最清楚,你要想从朕这儿拿着东西,看你实力本事,朕不会再惯着你了。”
萧靖远看着自己心爱人近在咫尺却爱莫能助,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父皇什么时候这么损了,他手里的拳头握得咯咯响,现在他被动的许多,在来赶回上京的时候他设想过无数种父皇为难他们的方法,只是万万没想到是这种,他看了一眼恭顺不言语的安静跪着的锦云,眼睛如鹰隼一般,“那你要儿臣怎么做。”
皇帝看着他那种爱而不得愤恨心中了然他扶起身后的徐锦云,同时对他道, “不是朕要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知道要怎么做,后宫妃嫔死一两个也是寻常事,你大可以离开,朕不会阻拦你的。”
这简直是一口气强硬堵在萧靖远胸口,他是出也不是,咽下也不是,他望着徐锦云,她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低眉顺眼做安静状,如果不是他太熟悉锦云,他简直要怀疑眼前这个比绵羊还要柔然的女子是冒牌的。
“父皇,你不能这样对孩儿,于您又什么益处。”萧靖远不愿意他的命运这样被他人随意摆布,可是那人手里捏着锦云,他的爱人,他只要稍微用力,她就可能被捏死了,萧靖远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无用不能救心爱的女子,明明对方在眼前却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是没什么益处,可也没什么坏处。你说得对,靖驰也能当储君,朕只佩服强者,你和他谁胜谁负,看你自己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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