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程茉在压下门把手之前。
本能地想了一秒钟会不会碰到陈琛。
如果要是见到他。
她一定要……
要……
噗。她倏地吐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要什么。
见招拆招呗。
不过。
她纯粹是多想了。
这一路上连别说陈琛,连陈琛的一根头发丝她都没看着。
倒是看见了别的败胃口的。
刚走到校门口,程茉就看到了原来在美术社认识的几个成员在搬东西。
程茉因为之前闹得不愉快,也没想打招呼,不过——
“这不是我们插画社的东西吗?”
越看越眼熟,他们搬的,还是程茉自掏腰包买的画具画材呢。
程茉拦在几个人面前。
僵持之际,从斜旁插入一个男声:“我们是在帮你们搬。”
“帮我们搬?什么叫帮我们?我们东西放的好好的要搬去哪?”
男生是美术社的副社长,姓李,因为头大,别称李大头。
李大头:“艺术教室旁边的活动室归美术社了,所以我们帮你们把东西搬出来了。”
程茉:“那是我们插画社的活动室。”
李大头:“你们插画社就那几个人,占那么大教室不是浪费?我们美术社人多,先借用着。刚好……”
李大头递给程茉一串钥匙:“这是你们的新活动室钥匙,东西呢,我们就帮你搬了,知道你们人少,不用感谢我们……”
程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去找团委老师。”
李大头接的飞快:“团委老师要是不同意,我们怎么敢搬,你找了也是白找。”
团委老师的心往哪里偏。
程茉她们早就领教过了。
换活动室这个她确实没办法阻拦,但是总要找个地方出出气。
程茉愤愤地磨牙。
看着程茉生气的样子,李大头靠近程茉,无赖地笑着:“我意思呢,就别折腾了,东西随便一扔,毕竟过十天半个月的,插画社说不定就没——”
“啊!”李大头惨叫一声,抱着自己被狠踩的脚连连吸气。
只恨自己鞋跟不够尖的程茉走到那些画材前面,掏出手机边录像边说:“辛苦了,这个画架和颜料都是从国外直邮的,价格挺贵的,你们搬的时候小心点,省得磕坏了我还得找你们赔。”
“而且这一次,”程茉把摄像头对准李大头,“也没有大黄替某人背黑锅了。”
李大头痛劲还没过,被一句“大黄”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大黄”是美术社老人心照不宣的一个梗。
李大头最开始管美术社经费,管着管着就有一些钱不知道去哪了。
查来查去,李大头竟然厚脸皮地说是门卫的狗——大黄把钱叼走了。
当时带程茉的学姐是个暴脾气,看着李大头这样欺负一条狗,拨开人走到大黄面前:“大黄啊大黄,可怜你是一个狗啊。不过你虽然是一个狗,但是是一个好狗啊,不像有的人,看着是个人,但是不干人事啊。”
李大头梗着脖子:“你说话别太过分,指桑骂槐说谁呢?”
学姐一下一下摸着大黄的脑袋,头也没抬:“我指桑骂槐了吗,我不就只差点名道姓了?你可别诬陷我们老实人。”
李大头气极:“你你你……不讲道理,说不准就是你把钱拿走了。”
学姐没理他,对着大黄说:“大黄,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放屁啊,你觉得这里有人放屁的话你就叫一声。”
学姐拍了大黄屁股一下。
大黄配合地“汪”了一声。
李大头脸黑得跟焦炭。
这件事最后轻拿轻放,纯粹是靠李大头巴结着社长。
不过这也埋下了学姐和美术社分道扬镳,另起插画社的导火索。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这次事后,李大头也再没了管钱的实职,担着副社长的名,干些支使人的辛苦活。
看到李大头一脸被捏到痛脚的表情。
程茉就痛快了。
她扬着脑袋踩着小步在李大头的骂骂咧咧中走远。
李大头面色不虞,皱眉瞪目。
他看着程茉的背影,一时气极,恶胆丛生。
从旁边伸手一捞,捞到几罐颜料,往程茉身上砸去。
起飞的颜料在空中呈抛物线运动。
眼看着就要砸到程茉身上。
“砰”的一声,一把黑色的大伞伞面像花朵怒放一样徐徐绽开。
腾飞的颜料中道崩殂,前仆后继地从伞面弹到地上。
程茉听到声响,向后看去。
只见晴空碧云,绿树茵茵,无风无雨。
身形修长的男生姿态俊雅地斜撑起一把黑伞。
侧身而站,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冷硬流畅。
白皙修长的手指勾着黑色弯钩伞柄,指节用力。
程茉抬头,眨眼望天,是既没下雨也没大太阳。
听到周围人小小的惊呼声。
她嘴角抽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最烦装逼的人。
-
另一边,大头自从愤怒上头扔了颜料之后就开始后怕。
看到一把黑伞横空出现截住了颜料时,他还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缓两秒。
面前的黑伞缓缓移开。
出现了一张冷痞逼人的脸。
对着这张脸,李大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少年慢条斯理地收了伞,用伞骨尖点着地,向李大头走来。
伞尖每一次落地,都会发出“嗒”的声音。
“嗒—嗒—嗒……”
听上去像是死亡的丧钟。
周围此起彼伏“好帅啊”的尖呼声让李大头莫名地烦躁。
烦躁之外,更多的是恐惧。
李大头僵硬地看着少年一步一步走过来,冰冷的眸光让他遍体生寒。
在离李大头还有一米远的距离时,少年停住了脚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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