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昕:顾安说好请我吃饭,结果半路和这个男的跑了。不喜欢我直说呗,直说喜欢男的就行了呗,还搞得一副清高的样子。半路跑了,炒河粉的钱都还是我给的,下头。
接下,还配了一张顾安搭着陈轩肩膀的图。
陈轩看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笑喷了,“哈哈哈,我靠,”说着便把手机递给顾安,指示他看最后一句话,“六。”
顾安蓦然回首,才发现确实没给钱,“靠,刚刚忘记了。”
陈轩继续调侃,“看了还是你赚了,赚了一顿炒河粉的钱,啊哈哈哈。”
宁愿不赚这顿饭钱。顾安叹道:“……行,我当赚了。”停了一秒,他又说:“那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家就在附近,就那边那个胡同。”陈轩抬头,下巴向门外伸了伸。
“你家离学校那么远,你怎么不住校?”顾安发出疑惑。
陈轩瞥了他一眼,“你想倒贴住监狱?”
学校住宿肯定算不上好,不过陈轩有车,确实也不着急。顾安自顾说:“有道理。”
陈轩看了眼手里的米线,回想起顾安进门时毫不犹豫的语气,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米线?”
“看了你发的动态。”顾安从桌上拿起手机,“说什么想念米线第n 1天。”
“怪不得你进门是一点不带犹豫的。”陈轩看着顾安,“来一口?”
顾安顿了一下,“不用不用。”他点开手机美团,将屏幕对着陈轩,“喝点小甜水?”
陈轩说:“待会吧。”
“嗯?”
陈轩抽了张纸擦擦嘴角,深吸口气,“一起去我家吧。我收拾收拾,然后送你回家收拾,一起去学校,路上再买吧。”陈轩把纸揉成一团,丢进脚边的垃圾桶,看着顾安又说:“正好骑车送你。”
陈轩的嘴角残留着一丝纸屑而浑然不觉。
顾安说:“可以。”伸出手去,一把掐掉他嘴角的纸屑。
顾安明朗的脸颊在丹凤眼下更显神秘,陈轩愣了一下,接而笑了一下,说:“谢了。”
正午的阳光明媚,狂风吹得肆意。
城市在烈焰的时候反射一条条直线,照耀着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
到家后,陈轩把顾安拽到沙发上,说:“你先坐。我去洗澡,然后等下就去你家。”
“嗯。”
顾安看着陈轩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这才站起来,围绕四周走了走。
陈轩家这个地段属于老城区,以前估计是城周,房子还是砖瓦的。他家布局简单,各种家具都比较老式,多是些平常的用具。屋子采光也不是很好,爆晒的阳光透进来反倒变得柔和许多。
他又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老旧的电视机旁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陈轩估计15岁,他裸着张半身,侧身回眸一笑,看四周环境应该是去了有水的地方游玩。
照片里的他还没现在那么像只猫,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陈轩真的是那会儿瘦到现在,甚至那会儿更瘦。手臂纤细,腰身内收,这直角肩,这锁骨,这腹肌……
“靠!我在想什么?”眼前骤闪金光,顾安心里骂了一句。
他抚平胸口,回到沙发上坐着,刚拿出手机刷了会儿视频,就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求救声,“顾安,顾安,帮我拿一下沙发上的浴袍。”
顾安转了转头,果然瞧见了在沙发上挂着的蓝色浴袍,一边站起一边道:“行。”
莫名有一种紧张感,顾安一步一吸气,走到门口时,陈轩“咔咔”一声开了门,伸出手。
他的手臂白的有些惨,像是缺少血色那般。顾安后知后觉,放在他手上,触摸到他手心,“给你。”
“谢谢。”陈轩接过浴袍,关上了门,却没关紧,一小条缝随着风吹时而扩大时而缩小。
顾安不知不觉瞟了一眼,接而迅速回到沙发上,正襟危坐。
“我洗好了。”
无人回复。
陈轩疑惑,刚出门口,只见顾安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出神。
陈轩走到顾安面前,皱着眉头,“你咋了?抽风呢?”
模糊的视线倏然聚焦,思绪也如潮水回笼,他口吃着说:“没,没事。”
陈轩指了指顾安的脸,“你,脸红了。说,你干了什么事?”话音刚落,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啊,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谁偷看你洗澡?”顾安反驳,咽了咽口水。
陈轩朝一边走去,蹲下身子从柜子拿出吹风机,一边吹头一边看着他说:“那你脸红什么?”
顾安:“热。”
两人离的不远,听到他说热,陈轩吹风机朝他一开,呼呼两下。
顾安被着风吹得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陈轩笑了,“给你降温。”
有这么降温的?顾安:“……你开的热风。”
陈轩尴尬笑了两声。等他吹完头,把吹风机赛回原位置,说:“你等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顾安沉声“嗯”了一下,低着头玩开心消消乐,手机里时不时传出几声“good”,“unbelievable”。
他一直低着头,直到陈轩走进了卧室,鬼使神差地,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房门没关,他看到了陈轩滑溜的后背,莫名想到一个词:老“肩”巨滑。
人的想象力带有一定的连贯性,刚想到“肩”字,脑中便莫名浮现一些画面,他猛地发觉心跳得厉害。
陈轩正好换好衣服,出门就撞上了顾安。
陈轩说:“怎么了?”
那股反常感让顾安憋着一口气,闷声说:“我上个厕所。”
不等陈轩说什么,他如逃窜那般躲进卫生间,将门反锁,抚摸着胸口狂跳的节拍,心中反问自己道:“我操,顾安,你到底在想什么?”
虽说顾安自认识撒野后,就觉醒了某些想法,但倒也不至于是个人都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两年来,陈轩是首个例外,例外到他从未意料过。
春还没过去,天已罩上一层热气屏障,水来自于深井,依旧清冷。一把水扑在脸上,降下所有的火热,沁人心脾。
他看着镜子中人,手在身上扒拉,摸脸说:“脸,很帅啊。”撩衣,“身材,也很好啊。怎么看他没有反应,看陈轩就有?”
恐怖。
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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