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知道去哪引魂了?”
二人一起点头。
“多谢清厌道长教诲。”
“无妨,带我去吧。”
三人去了烟雨林,那是萧晚吟救南裕安的地方,也是救许诗年的地方。
“是这儿?”
“嗯。”
许诗年又施法把南裕安的禁制解开
江清厌接过梦魂符和复生符,又将手指咬破用血写字在两张符纸上,递给二人各一张。
“等会儿看我示意,念上面的字。”
二人点头示意明白。
江清厌小声念了几句,将梦魂符抛向空中,又将祈阴符放在地上,地上瞬间形成一个圆圈,江清厌示意二人可以开始念了。
南裕安抢先一步念到。
“吾愿以生生世世之苦厄,换萧晚吟之安然无恙。”
许诗年不与他计较。
南裕安将符纸抛向空中,只见天空中一束刺眼的光照下,萧晚吟慢慢落下,还有几枝鸢尾随着他落下。
许诗年露出九条尾巴,施法对着符纸说。
“吾愿献九命之一,换萧晚吟一世安康无忧。”
说完,九条尾巴的一条慢慢消散,一束小小的光飘到萧晚吟体内,完全消散后,许诗年显得有些虚弱,但还是强撑着。
江清厌又将两根手指对着他与萧晚吟的额头施法让他忘记今生的事。
而南裕安用手画了一个大圈,双手合十,地面上瞬间显出一道门。
“好了,去吧,我只能送你们的魂魄回去,不能决定回到何时,这要看你们造化,且没有今生的记忆。”
“无妨。”
说着南裕安抱起萧晚吟准备进去,许诗年急忙跟上。
“凭什么你抱晚吟,让我抱。”
“那又怎样,你确定你现在能抱得动?”
许诗年想着也是,就没说什么,只催促着让南裕安快走。
“等会儿我。”
南裕安在门前停留,自言自语。
“重来一世吗?我愿意。”
随后二人走进门里,只见里面的金光大道快速移动,二人险些站不稳,好在相互扶了一把才没摔着。
“南裕安,又打瞌睡,我为何收了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徒弟,你将方才我教的背诵一遍,我便不罚你”
萧晚吟手把玩着枕风,严肃的看着南裕安。
“无论…无论何时,应以……”
南裕安磕磕绊绊的背不出来,楚映夕提醒他。
“应以众生为首,己身……”
还未说完,被萧晚吟打断。
“楚映夕,不可提醒他。”
“不就是提醒一下,有什么嘛。”
楚映夕小声的反着牢骚。
“楚俞温。”
“无论何时何地,应以众生为首,己身为末。”
“嗯。”
萧晚吟又点楚俞温,很流利的背了出来。
“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记得来早练。”
下了学堂,楚俞温几人起身回自己的住处,南裕安则是被萧晚吟留在这。
“学堂之上,南裕安违注意力不集中之规,该当何罪。”
“我且问你,你今日在我的课上打瞌睡,是因昨日勤学所致,还是贪玩所致?”
说着,萧晚吟将枕风召出,随着银白色的鞭子抽在南裕安的掌心,瞬间出现一道红痕。
“嘶。师尊,我错了,我下次定不走神,你别打了。”
萧晚吟没再罚他。
“师尊,你为何总是那么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嗯。”
“师尊,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很吓人啊。”
“不知道。”
“师尊,你是不是除了骂我就只会说嗯啊。”
“不是。”
萧晚吟边看着手中的《圣经》边漫不经心的答到,南裕安一脸郁闷的抢过他手中的书。
“师尊,今日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
萧晚吟手一抬,用法力将书夺回,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生辰。”
南裕安突然想逗逗他的师尊。
“原来你还记得啊,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生辰的,那我要跟你说一个事,特别重要。”
“说。”
南裕安贴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讲。
“师尊,我…有喜欢的人了。”
“嗯。”
“你……”
萧晚吟刚想开口说教,就被南裕安打断。
“师尊,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萧晚吟听到这话,也不好再说他,也放低姿态来说。
“今日之事,不可有下次。”
“知道了。”
“回去歇息吧。通知他们一声,明日再去一趟阴阳山谷,那里出了点事”
“是。”
回到北临沂水,萧晚吟想着。
南裕安喜欢谁?
转而又想。
关我什么事,萧晚吟,你最近怎么回事,经书抄少了吗?!
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
突然想到南裕安说今日是他生辰。
“今日南裕安生辰,我这个做师尊的,总不好什么也不拿出来吧。”
萧晚吟想着,翻了翻自己的屋子,实在找不出什么能送人的。
“那我简单做碗饺子,我也就饺子做的能吃,他应该理解的吧,就这样。”
他走进膳房,饺子好不容易做好,却把手烫破了,忍不住痛呼出声。
“嘶!”
萧晚吟默默的处理了伤口,将饺子送到南裕安的住处。
“叩叩叩”萧晚吟敲响门,而里面的南裕安正准备休息。
“谁啊?”
“是我,你师尊,今日你生辰,给你送点东西。”
南裕安打开门,揉揉眼睛,他很疲惫,却还是用欣喜的语气跟萧晚吟讲话。
“师尊,你给我送了什么啊。”
“不知你喜爱何物,我也不会做什么新奇玩意儿,今日正巧是冬至,给你送了些饺子,要尝尝吗?”
“好啊,我是第一次吃师尊做的饺子,不知好不好吃,外边太冷了,师尊先进来说话。”
“好。”
说着,萧晚吟拍拍肩头的落雪,走进屋子,身上瞬间暖和许多,南裕安发现萧晚吟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鸡蛋,笑了笑又说道:“师尊,你很怕冷吗?”
“不怕。”
“净扯谎,等我以后有本事了,要给师尊买最好的料子做衣裳,往师尊屋里放好多好多盆炭火,把师尊养的好好的,这样师尊就不怕冷了。”
南裕安不知道的是,萧晚吟身上穿的就是天下最好的料子,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原因加上体质问题而导致萧晚吟那么体寒。
但萧晚吟也没这闲工夫告诉他,将身上的披风解开,坐下将饺子放好。
“快些吃吧,等会儿凉了再吃你会胃疼。”
“好。”
他忽的看见萧晚吟的手指用纱布包了起来。
“师尊,你手烫着了?”
萧晚吟将手往袖口里收了收,连忙道:“没有。”
可南裕安像是执念一样的去捉他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伤口,萧晚吟却只是闷哼一声,南裕安听到了。
“师尊,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弄伤自己了,这饺子又不是非吃不可。”
“我…”
南裕安厉声打断。
“你什么你,弄伤自己还有理了?”
萧晚吟愣住了,从来没人敢打断他说话,哪怕是师兄,都对他有些敬意。
“师尊,你怎么那么笨,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你屋子收拾了吗?”
萧晚吟不说话,南裕安一看就知道这是没收拾。
“你是不是就等着我给你收拾呢?”
“没有,不是。”
“你这包的什么东西,我给你包。”
又帮萧晚吟包扎了伤口,这次包的,与萧晚吟自己包的不同,萧晚吟只是裹着,不让他再流血就行,而南裕安包的,更好看,舒适些。
萧晚吟站起身,准备离开。
“为师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好。”
说着,萧晚吟推开门,屋外依旧大雪纷飞,天色比来时暗了许多,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这离阴阳山谷的阴山近,天气比别的地方冷上许多,四季基本都是下雪的,萧晚吟无奈的又转身问南裕安。
“你这可有多的油灯?”
南裕安听见这话,又笑了几声。
“哈哈哈,师尊,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仅怕冷,还怕黑!原来师尊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没关系,等我有出息了,我替师尊提灯。”
“提灯是下人做的事,轮不到你做。”
南裕安想了一会儿又说
“无妨,我乐意,师尊这几年,先让下人提,等我大些,再给师尊提。”
听到这话的第一瞬,萧晚吟信了,萧晚吟心里有一丝悸动,情不自禁的说出——
“嗯。”
“好!”
说着,南裕安递给萧晚吟一盏很亮的油灯。
“师尊快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嗯,你也早些休息。”
回到北临沂水后,萧晚吟躺在塌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他心里有太多的事情了,堵得慌。
为何要告诉他我畏寒,又为何会相信?
这几个问题一直在萧晚吟脑海中徘
徊,挥之不去,他不能让自己对南裕安的情感更人深入了,他坐起身,靠在塌上,又拿出那本《圣经》来看。
《圣经》是修真界仅萧晚吟有的一本书,萧晚吟的命运与他人不同,而对于外界,他也只是说。
“没什么好看的,一些无聊的大道理罢了。”
萧晚吟必须刻骨铭心,必须记得清清楚楚,萧晚吟从会识字开始,这本书就伴在身边,他不能让旁人看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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